马路遥笑呵呵地瞅着陈赓插枪入腰,很想调侃一句“头顶上是飞机你拿枪有何用”舒缓一下气氛,但历史的常识还是让他毫不犹豫地闭上了鸟嘴。
不管怎么说,作为哈工大的毕业生,对首任校长的尊敬是必不可少的。
而同样有些脸色失常的还有另一边车厢中的蒋鼎文,当然他惊吓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身边的这位蒋公子。
好在蒋公子也是多少见识过这种阵仗的人,只是脸色变了一下,随即马上就镇定如初。这一点,多少让随行的许多人忍不住小小赞叹了一番。
不过这种惊恐的场景,仅仅持续了分把钟,局面突然就发生了巨变。
而这一切,铁甲列车竟然自始至终都不曾有片刻的停留,照样呼哧呼哧跑着,仿佛天上打来的枪炮弹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不知何时,所有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脚下的极有规律的颤动,而且还伴随着低沉的哒哒声,就像深夜中的落地大闹钟的嘀嗒嘀嗒,令人充满信任感而又昏昏欲睡。
文官还好说一点,武官们则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纷纷抬头向四周观望而去。
这一次再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顿时让所有人都大呼过瘾,有的甚至毫无顾忌地还鼓起掌来,连连在嘴里叫好。
其实真的也就是转瞬之间,刚刚还想敲门似的在铁甲列车上肆意倾斜着炮弹的飞机,不知怎么就一架接一架地从天上一头栽了下来。
有细心的人,会发现不知何时,从地面上不时地pēn_shè出一两道火舌,以惊人的速度扑向看上去十分遥远的飞机。而火舌的来处,如果再仔细辨认的话,你会更加为之惊叹不已。因为它们有时好像是在上,有时又在一处灌木丛里,有时则干脆就来自铁甲列车中。
随着天上的小黑点一个个消失,人们渐渐从惊惶中恢复了平静。不过。这种平静在蒋公子这里却是一种问号的开始。
且不说戴笠给他的一些绝密情报,就是他自己掌握的一些情况也显示,如果需要。突击营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下出动某种传说中战力十分恐怖的战机,完全可以令当今世界最先进的飞机无所遁形。
可是空袭都快接近尾声了,为何还看不到一架突击营的战机出现在头顶呢?
还有,搞这次看上去完全不成功的一次偷袭。到底是日本人所为还是苏联人所为?不管是哪家所为,他们为何要袭击这辆铁甲列车,难道说他们的目标,竟然是指向他和另一个重要人物吗?
却说毛、蒋两拨人惊喜交加地抵达了目的地之后,下了车才发现他们乘坐的这趟铁甲列车。不知何时早就变成了一款雄纠纠气昂昂的铁甲战车,正虎视眈眈地雄视着四方。
在它快速移动中,他们因为都在车上而无法欣赏到它的雄姿,现在终于看到了它静止的模样,竟然同样看上去令人生畏啊。
可奇怪的是,他们上车时,它还不过是一款普通的军民两用城际列车呀。
看到蒋经国疑惑的样子,蒋鼎文挠了挠头。同样也是无解。倒是另一端的陈赓到底对突击营有更多了解。很快猜出了其中的窍门。
“岸英,是不是很奇怪这车还会变身?嗯,我猜它很有可能是在几次经停站中发生的变化。”
毛岸英却不说话,兀自盯着铁甲列车上的速射炮沉思着什么。
就在这时,车头和车尾的两节车身忽然咣铛一声,缓缓从整列铁甲列车上分离了出来。开始分别向编组站轻轻驶去。与此同时,铁甲列车中段的一节明显顶端载有炮塔的车厢。也呼噜呼噜旋转了好一会儿,然后从里面走出三名士兵。精神抖擞地列队向远处走去。
望着这一切,毛岸英忽然有所顿悟地点点头,然后多少有些兴奋地看着陈赓说道: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款铁甲列车的奥妙之处了,而且这几天看下来,虽然还有很多不解,但我的的确确已经明显感觉到,突击营有许多地方可比苏联先进多了,而且也很科学化。”
陈赓不以为然地咧咧嘴,但马上又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你能这样看突击营,岸英,老实说说明你是一名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你只要潜下心来,再接下来的突击营日子里,你一定还会有更多惊喜的发现。”
毛岸英这时忽然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陈赓,两眼有些迷茫地抬头眺望起来。
“可是我还是摆脱不了有一种梦境般的感受,陈旅长,就说刚才在路上我们遭遇的空袭吧。在我的印象中,能够从空袭中幸存下来,先不说场面有多少惨烈,可是也绝不可能有这样干净的战场吧?”
“岸英,你是指这些车厢,太过干净,没有一点硝烟的痕迹?”
陈赓说着,疑惑地指了指仅仅只有一些弹痕的铁甲列车,不由得也是仔细观瞧起来:
“据说现在各国政要都有一种防弹车,我想这铁甲列车恐怕也不例外吧。”
毛岸英还是摇了摇头,沉吟不已道:
“不,我说的不止这些,还有那些飞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战斗的痕迹,更没有双方绞杀在一起的惨烈,简直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敌方的飞机便全军覆没了,这真实吗?”
陈赓愕然地望着喃喃自语的毛岸英,急忙上前将他往前来迎接的车队中簇拥而去道:
“岸英,你想的太多了。这样,我们先进城住下,然后我会亲自去找孟遥请求一下他特批,给你看一些资料、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