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德米德同志,您和您的随行人员就不用化妆了,反正你们已经是这个装束,正好与我们相得益彰。”
德米德咬咬牙道可是——”
陈赓却是一翻身上了马没可是的,德米德同志。您别管我装束,我能让你顺利见到孟遥将军就是。”
让德米德没有想到,接下来的行程,竟然真的变成了陈赓的一场个人表演赛,不仅百分百地用上了他对突击营的熟悉程度,而且还再次展示了他作为曾经赫赫有名的红色特科早期领导人和奠基者的本领,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身份,就顺利地穿行了长达数百里之遥的十大新城,在一个傍晚抵近了主城基地的外围。
当然,也只有到了这时,浑身冒汗的德米德,方才在心底由衷地庆幸此行多亏有了这么一位“突击营通”。
别的且不说,若没有熟门熟路像在自家园子闲逛的陈赓,别说抵近核心主城,就是最开始的第一座新城,倘若单是他们的话,恐怕早就被人并盯上了。
唉,中国话是说的?对,家贼难防呀,再坚固厉害的城堡,只要从内部着手,它就是一块豆腐。
不过眼下这位德米德大人,却早就顾不上这些,而是眼花缭乱地大张嘴巴,两眼四处骨碌碌地乱转着,感觉似乎就连呼吸都来不及一样,脸上写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叹号。
至于他的随从,早就像一群吓傻了的孩子,紧紧地挤在一起,没有陈赓的点拨和指示,甚至连动都不敢轻易动弹一下。
原来,从进入第一座突击营新城开始,在蒙古大草原最司空见惯的交通工具和出行方式,忽然从蒙古马和大牛车,变成了一列列铁甲战车般威风凛凛的、但却又像八抬大轿那般软和和高贵的火车——哦对了,上上下下的突击营的人嘴里喊出来的,好像叫“城际轻轨”。
当然上车前,他们的坐骑还是被突击营一个叫做“城管处”的部门,很是人性化地以极低的价格暂时收养了起来。如果他们,还可以再赎。
他们的随身武器嘛,早就按照陈赓的吩咐在进城前,便将它们全部埋在了一处河滩前。
就这样如此辗转往复,也不知跟着上上下下的人流转了多少趟车,经过了多少地名语焉不详的站台,当然还有那车上物美价廉的香甜可口的热咖啡和甜点,现在,他们终于跟着陈赓,来到了气势恢宏的传说中的突击营主城基地。
只是也只有到了这时,他们才蓦然感受到了一丝久违了的扑面而来的紧张气氛和本该早就出现的警戒气味。
这也不奇怪,主城基地嘛,也的确是到了该提升警戒等级的时候了。
而且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一路上自信满满的陈赓,脸上似乎总算有了一丝凝重。
为何,因为此前从未出现过的那种检查哨,这时突然出现了。
看到原本下了这列车,转头即可上那列车的人流,忽然像有了闸门的洪流一般变得紧张有序起来,而且人人都开始自觉地翻腾着的随行提包,要么拿出某种证件,要么直接佩戴上一种标牌,陈赓的眉头,第一次有些不自信地紧紧拧成了一团。
“陈赓同志,我们也不能老这样逛来逛去的吧?无不少字你看有些行人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要不我们再找个店进去落个脚,顺便再好好商议商议。”
看到陈赓装着看站牌,在站台溜了不知多少圈,德米德只好硬着头皮凑上去建议了起来,却被陈赓恶狠狠地剜了一眼,然后愤怒地掏空了他的两个裤兜。
哦,原来钱花光了。
钱不是没有,但都不是人家突击营的那种华币。而陈赓身上,这种华币似乎也不宽裕。
想想也是,紧张是一回事,但这一路上,除了免费的好景,好房,好风光,他们也不知不觉尝到好几种从未吃过的美食。那些,当然都是人家陈赓自掏腰包呀。
德米德讪讪地一笑,从怀里摸出两根金条悄悄的递了上去:
“陈赓同志,你看这些够不够,不行的话,我们赶紧找个钱庄换华币,不够我这里还有。”
陈赓捏了捏今天,又是狠狠地一瞪眼:
“德米德同志,这里没有钱庄,只有叫银行的金融现代服务业。再说了,你带着充足的经费为何不早点拿出来,不我陈赓一向很穷吗,你还这样吃大户?”
德米德手往怀里一探,一对金条又赫然在目;
“陈赓同志,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上两根,这下总够了吧。”
陈赓掂了掂金条,突然嘿嘿一笑,随手就将金条藏进了怀里,同时下巴一扬示意道:
“德米德同志对敌经验丰富,自然不会叫我拿着这些金条直接去银行兑换管用的钱币吧?无不少字真要那样的话,还不如我们直接大喊一声呐。”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夸张地在嘴里叫着“老张”,然后就与陈赓拥抱了一下,随即扬着手中的一叠车票,笑眯眯地招呼着大家道:
“请各位随我来,照我的样子,把票塞进这个小孔中,等这个铁栏杆抬起,然后赶紧跨就可以了——”
中年人说着,身子已经跨过了那道形同虚设的一排亮晶晶的栅栏。
见多识广的陈赓,有了中年人的示范,心里早就明白了。指挥着众人依葫芦画瓢地过了栅栏,陈赓围着栅栏来回走了一遍,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塞进车票过了关卡。
一过关卡,陈赓又不甘心地比划了一下栅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