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当中,已经有足足十几人登上祭台。但是不论是谁,没有一人可以拉得开那张石胎弓。而此时众人赌输在祭台桌案之上的上品灵器,已经变成了一小堆。
经过这一个时辰的折腾,此时台下众人的热情也不禁渐渐消退。他们自然奢望能够因此一举成名,若是能因此胜过过血原以及在场尝试过的众多高手,那日后必定是宗门内的重点培养弟子,好处多到难以想象。
但是同时,已经这么多人失手,而且是丝毫没有一点的机会。此时丢人已经谈不上,关键是那作为赌注的一件上品灵器,若是输了实在让人肉疼。所以渐渐的理智占了上风,已经很少有人还想试着尝试这张石弓了。
“哈哈……已经是一个时辰,众位道友可服气于我了?”眼见已经很一会儿没有人在上祭台,张明远不禁仰头一阵大笑,异常傲慢的环视众人一周接着说道,“若是还有不服气的,大可上祭台一试。而且此次不限制修为,即使元婴期的前辈们,也大可玩玩儿。”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虽然原本就没有修为的限制,但是此时从张明远口中亲口确认却又是另一事。同时众人不禁极为鄙视的看张明远一眼,此时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是那张怪异的石弓有问题,而不是他张明远自己的本事。借助外力,竟然如此的嚣张不可一世,就胆敢蔑视群雄,实在可恨。但更可恨的是,众人谁也没有把握拉开那张弓,所以张明远虽然嚣张可恨,他们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而张明远已经放出大话,却是没有一名元婴期的修士登台。他们可不是金丹期的热血小伙子,一个个老谋深算。对方既然敢夸此海口,就必然有所依仗。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拉得开弓胜得过张明远,以他们元婴期的修为,也没有什么好光彩的。而若是一旦失手,那千年的老脸可就丢尽了。如此不划算的买卖,他们这些老东西又怎么会上当。
“此子以前看着还不错,可是自打坐到首徒位置,性情却是虚浮了许多。”瞥了一眼下面的张明远,羽化真人不禁微微摇头说道。
“掌门此言差矣,年轻人嘛,就是应该有些锐气。”一旁的张明远的师傅大长老,却是为他说话道。
“唉,此次真不应该来,没想到竟然这小子羞辱了一把。”罗峰坐在那里不住的摇头叹息,但是丝毫也没有看出羞恼的样子。
而他身边其他几大宗门的弟子,只是装作没有听见,完全没有登台一试的意思。
“区区一张石弓,我且来试试。”而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声音虽然不大,因为蕴含真元众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一听这话众人又不禁是一阵轰动,此时这么多好手试过都折戟败北,其中更是还有炼血堂血原。虽然拉不开弓已经不会被耻笑,但是先说出大话若是在拉不开,却是不被笑死才怪。而就在这时那人已经飞身上了祭台,众人慌忙抬头看去,只见却是一个相貌平平的道修。
“此人竟来了,此事可成!”当看清登台那人的相貌之后,罗峰忽然腾地一下站起,一脸兴奋地大声说道。
一听这话原本还一脸不屑的血原等人,也不禁重新审视此时祭台上那人。这人罗峰竟然认识,而且罗峰向来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既然说可以就必然是可以的。只是众人一时间又不禁纳闷,连罗峰自己都自认拉不开这弓,他为什么认定此时祭台上这人就可以。难道罗峰自认为,本领还不如祭台上那人?
一想到这里血原等人不禁纷纷皱眉,他们与罗峰齐名向来是劲敌。若是罗峰自认不如,那岂不是说他们也不如此人。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此人他们从未见过,也就是说并不是出自几大宗门。一个小门派的野修,竟然能够凌驾他们几人之上,这让他们如何能够心平气和。
一时间不仅仅是罗峰,几大宗门的弟子纷纷站立起来,一起抬头看着祭台此时的这人。
而此时祭台上这人,毫无疑问,正是詹九。
“糟糕,九哥怎么会也来了。”此时也在会场看清祭台之人的侯小白和杜小七,不禁交换了一个眼神,暗道不好。
他们可是知道,他们的九哥一向看张明远不顺眼,他们真害怕九哥会一时做出点什么。虽然相信他们九哥的本领,但这里毕竟是清羽门,而且上面还坐着这么多的元婴长老。说不定,会吃亏的。
“那小子倒是……有趣的很。”看着祭台上的詹九,金九不禁一笑,想了半天才说出‘有趣’这个形容词。然后不由得点头,认为自己如此形容最为贴切不过。
按照规矩,先是拿出一件上品灵器作为赌注放到桌案之上。詹九就随便拿出了一件上品灵器,然后往桌案那一堆上品灵器之上一扔,反正他手中就是不缺法宝。可是他这么随手一扔,下面众人竟是不由得齐齐倒抽一口气。
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詹九拿出的飞剑品质太高了。虽然同是上品灵器,但是炼制手法和材料的原因,也能分出个优劣好坏。而此时詹九拿出的飞剑放在那一堆的上品灵器当中,简直就如同鹤立鸡群,品质之高一眼即可看出。试想,九漩仙王亲手炼制的东西,岂会差喽。
见詹九如此出手,下面的人不禁就有了一丝信服。也许此人,并不是说大话。
而此时詹九哪里管这些,已经抄起桌案上的黄纸朱笔,一如当时的张明远,凌空书写,好让众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