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默熟悉在白衣少女而言也就一种印象错觉罢了,貌似谋财害命之徒,她亦无心去管。毕竟,这种事天天都会发生,她又管得了几多。可是,那肆无忌惮之淫语,却是深深触犯了她。就算如此,她亦没有打算将一干劫匪尽杀之。无奈,人若不长眼,还真让人头疼。
就在那哀嚎响起,白衣少女已然有了动作,而她身后三人稳如泰山始终面露不屑之色,却是未曾一动。
秀腿轻夹马背,脚下用力,蝴蝶般腾空而起。乌黑秀发迎风飞扬,灵眸寒慑四方,手印翻转间,白衣飘飘,俨然一副仙女凌空飞舞,煞是迷人。
嗖嗖嗖!…银芒四射瞬息间,寒意浓浓。
脚尖轻点,飘然落地,气息均匀似是未曾动手一般,而那若干黑衣人,却是僵在当场,缓缓倒地,肤表冰霜,已无气息。
一飘一落翻手间只剩那呆愣劫匪老大,景默惊诧之余亦是有着些许艳羡。灵识感应中,此女不过灵士修为,却是强大如此,纵然大伯sān_jí灵士,亦是远有不如。有那么一瞬间,景默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应错了。
殊不知,白衣少女体质特殊,对冰系而言更是罕见奇才,加之所修功法皆属上等,岂是景默大伯能够比之。
“大侠!不,美女!不不不,奶奶,祖宗!不关小的事,小的贱命一条,小的……”回过神来劫匪老大立马跪地猛磕,甚是语无伦次。
兄弟身死已成事实,纵然为义提刀也就再添一命而已。既然如此,那还充什么大尾巴狼,若能有命,他日血仇也算对得起泉下兄弟。想法虽好,但这厮扮相实在不堪入目。
就在众人为之大愣之际,只见一道白光闪过。
“小的…”没有了下文。
噗嗤!~~鲜血溅射喷洒,已是身首异处。
白衣少女秀眉微蹙,却见无头劫匪身后,消瘦少年双手握刀依然姿势,眸中无有丝毫少年该有的恐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摄人心魂的煞气。
不知为何,少年那细而长貌似女子才该有的秀眉,以及那漆黑如墨又清澈无比的眼眸,在白衣少女心灵,莫名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那二男一女眼里,如果白衣少女带给他们的是一种冷,那此时少年所散发的就是一种彻骨的寒了。
相比这些,景啸天大感意外同时更是有着许多欣慰,看来默已经长大了。虽然当年少年时,景啸天见过血光,强过这百倍,千倍。但那时的他,早已近乎失去了理智。
见劫匪跪地求饶,趁其不备,决然将其杀之,怕的是少女真的会将其放过,那时会不会再度危险之中。景默此等心思怎能逃得过景啸天,面对威胁,有着机会,就得下得去狠。如此心境,如此果断,如此冷静,怎能让景啸天不感欣慰。
大丈夫有所必忍,小镇之辱景默做到了。当然,暗杀萧剑南景啸天却是不知。大丈夫有所不忍,心慈手软顾忌重重,必有悔时。景默又做到了。
在景啸天看来,这种成长固然有着瑕疵,但这却是少年走向强大而必备的一种成长。不管前方等待的是什么,至少自己的儿子已是真正长大了。这个时候,景啸天反而庆幸有了这林中一遇。
心念电闪间,景啸天正待出言感谢一二,却见白衣少女已然回身落马,不再多看他父子一眼。冷漠中,似是景啸天父子根本不存在,而那杀人亦根本不是为了救人,甚至那翻手间,杀的已不是人。
默默的看着白衣少女,景默唯一念头,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此般强大,还要远有胜之。对,总有一天,自己将傲视这个天下。
就在景默感慨之际,不知何时下马的劲装中年男子,已然到了横路树前。此人在景默感应中,气息绝对超出了灵士范畴,应该至少也是灵变士级别的强者。
只见那人抬腿一脚没有任何做作,像是踢球射门般踢向那横路之树。
咔嚓一声脆响,整颗大树居然从中彻彻底底断裂开来,并向两旁抛飞而起。待那断树落地,已然可通四马并行。
望着四人奔腾而去不见了踪影,景啸天父子这才收拾心情准备继续启程冰宗。
距冰宗不过小半路程,但这一路下去人烟已是渐渐稀少,再没有任何一座城池。有过一次教训,怎敢再去大意,纵然休息灵识亦是高度戒备中。
一路继续向北,负重奔跑,挑战极限之冷,甚至灵魂坚韧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中。而在操控灵识某一刻,景默错愕的发现,神秘光点固然还存在灵海之中,可那莫名召唤却是消失无影无踪,似是从未出现过。
这一发现令景默一时有所恍惚,甚至有了那么一丝失落。本想着强大实力再去一探那召唤之所在,可冰宗未至,成败未果,那种召唤却已是当荡然无存。
景默灵魂强大景啸天已是得知,可那神秘光点以及莫名召唤景默却是未曾相告。不是景默有意隐瞒父亲,只是景默还不能确定那召唤是危险,还是某种机遇。有些事藏在内心不见得就是坏事。
眼看一步步临近冰宗,却见景默心事模样,景啸天疑惑之余以为景默压力使然,便想法设法予以宽慰。闲暇之时更是讲了诸多寓意道理,试图景默缓解心情。
就这样,父子俩各怀心思一路北上,途经亦是偏多于林道之类。好在灵识感应中虽是有过惊,却无任何险情。直到夕阳落下,再见灯火阑珊,景啸天才算是彻底安下心来。
据印象,这里应该就是寒泉山下那寒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