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隐隐茅屋给这幽幽山谷增添了一丝神秘。
茅屋外静立在那里的景默,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落城萧家不过这片大陆的冰山一角,可正是这个萧家让此时的景默感受到了一种无奈。这种无奈是来自内心的不快,来自对实力的渴望,来自对一些未知答案的迫切…
心中想起那个与美妇樊家齐名的景家,景默总有着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景家与他们现在的这个景家定有着牵连,甚至所谓两家本就是一个景家。
如果真如心中所想,景默有些难以置信,这般强大的一个家族,怎会就被人近乎灭了门。可是,眼下连一个萧家都这么难以应付,又何谈那灭门的强悍存在。
景默无奈自己虽机遇连连,体质变异,在他人眼里可称变态。但他眼下不过就是一区区弱小的灵者而已。
“看来,是该去冰宗的时候了。”
自打上次离开了落日山脉,景默基本上算是停止了修炼。而这并不是他不够努力,只是体质原因迫使他无法去修炼。
除了冰系,其他六系全部达到了灵者六级巅峰的层次。可这个时候景默不得不去停下修炼,因他已然没有了冰莲。
灵者修炼完全依赖于类似灵晶的存在,而景默就更是必须七系同修才可。灵者期间,是自身对体内能量的一种领悟,是能量对肉身的一个淬炼过程,是灵魂力与能量融合的一个前提。
五系一阶巅峰的上等品质灵晶,景默已从陈七那里得到。黑暗系能量,黑煞令那里还有着一定存留,更有着让人无奈的黑魔菇。眼下唯一所缺的,也就那冰宗特有的冰莲了。
一切的种种景默已然无瑕去想,用最快的速度去进阶灵士,这便是景默在这幽幽山谷中做下的决定。
天色才蒙蒙亮,景默便留下书信悄然离开了山谷。
这一路景默一心冰宗再无他想,更是将那落城避绕了过去。
冰千罪那里有过书信,景默也简单含蓄提及了他所干掉的那个冰宗弟子。至于有心离开冰宗这个是非之地的念头,景默却是没有信中道出。
近二十日的策马奔腾,景默已然寒泉山脚下。
为了不招人注目,又或是避免那弟子幕后之人再动念头,景默事先给冰雪儿去了书信。
依旧是一身雪白,冷中又艳的闹人模样。
“师傅在山腰等你,随我来吧。”极为淡漠的扫了眼景默,冰雪儿便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整个将景默冷落的有些无奈。
跟在冰雪儿身后,景默几度张口,却又最终沉默了下来。他知道眼下不管是何理由,当初对这个师姐都已然算是有了一种所谓的欺骗。
或许在景默看来,有些事不去解释,一旦有着澄清的一天,反而效果要来的好一些。
一路山腰崖边绿绿葱葱,鹤发灰袍的冰千罪,负手而立瞭望着远方,一身气息此刻倒像是一位年迈不曾有着灵力的凡俗老者。
当景默与冰雪儿近身冰千罪三丈之内,仿若凡俗老者的冰千罪一身气息却是陡然凌厉了起来。
“在你眼里何所谓宗门,何所谓师傅,何所谓处事之道…”冰千罪看似缓慢实则迅快的转过身来,冷视景默,再度凌厉的说道:“一个人最起码要对得起自己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这是一种信任,更是一个男人所要扛起的一种责任。”
景默有些懵了,师傅他老人家后面说的这句话又是哪跟哪啊。
欲将开口,却被冰千罪挥手拦下。
“事出有因不是借口,凡事皆要有个分寸,多余的为师也不在这废话了。”
此时一旁冰雪儿,秀眉微微蹙起,冰千罪所指自是当初景默骗她,可这话里话外却是有着另一层意思,只是她未能从中弄个明白罢了。
话到这里,景默就算解释也再无意义可言。毕竟,离开冰宗数月后他才一纸书信算是有了消息。
不过,冰千罪话里话外貌似做人道理,景默心中多少还是有着明悟。而这对景默来说并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冰千罪对他的那份心思。
话以言尽,冰千罪也就不再废话,直接灵力查探起景默。
片刻之后。
已然收回灵力的冰千罪,很有着疑惑的看向景默:“在你信中有说七系同修,可我观你这丹田怎会如此混乱而无任何凝灵结丹迹象。”
关于这一点,景默自己也不能搞个清楚。无奈之下,景默只好将落日山脉一行略做删减讲述了一遍。
“那中年美妇究竟何人,难道对为师也不能直言相告吗?”冰千罪语气中显然有着不悦。
“中域樊家,徒儿所知仅此而已。”景默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说及紫玄链的存在,哪怕面前的是对他有过看重的师傅。
“中域?樊家?…”眉梢紧锁的冰千罪,像是自语着说道:“原来如此。”
这下轮到景默泛起了疑惑,甚至有着开口追问的冲动念头。
“如此一来也算是你小子机遇不凡,可那所谓神奇功法为师却是有着不明。”言语中冰千罪依然在思量着什么。
“还请师傅老人家明言徒儿。”
冰千罪反应显然对那中域樊家,甚至所谓神奇功法有着了解。此时景默心中有些忐忑,总感觉能在师傅那里能得到一些自己迫切想要的答案。
至于一旁静听的冰雪儿,先是被景默讲述弄得脑中有些转不过弯来,眼下更是被师傅的反应勾起了一种好奇。而冰千罪眼里,早已不将她当做是外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