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希安叹了口气点点头:“您就进去劝劝她吧,现在国会需要她的签名才能正式启动运转,军队也需要她的带领去平叛,民众也需要瞻仰一下新王来得到拯救,可她偏偏呆在教堂里面祈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叫您过来的。”
科尔宾走进去,瑞恩希安看见瓦雷尔向他招手,两人就凑到了一边。
“很多贵族都离开了,教会也走了一些人,恐怕这个新国王要面临很多挑战。”
“一个小女孩而已,是我也不甘心把王冠拱手相让,如果是科尔宾做王,局势还容易控制一些,这样吧,不过危机越大,我们的机会不也是越大么。”
“嗯,那些胆小鬼们害怕出事,那么我们就尽量在王国局势稳定下来前得到国王和科尔宾的信任,将来我们位高权重就能彻底压住那些胆小鬼们一头!”
…….
教堂前院待着很多熟人,吉尔、拉希尔、纳尔榜男爵、诺曼男爵等那些诺曼底贵族、参加过对英作战的安茹、巴黎贵族都靠在门边。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吉尔一张嘴,科尔宾立马捏住了鼻子。
“你几天没漱口了!”
“很臭吗?”
“当然。”
“我只是不能接受贞德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忽然一下子就做了国王,本来,我还以为可以每年有空就跑去圣米迦勒山做下客的..”
吉尔显得非常失落。
科尔宾拍了拍这二货:“她是了国王,你要见她就得等着国王的召见了,不过,我说这跟你口臭有什么关系?”
“我这是伤心呐…”
“那你继续。”
其他人都是短时间无法适应贞德成了国王的而已,鬼知道吉尔伤的什么心,科尔宾揉了揉脸,把疲劳驱走才一脚踏出教堂里面。
“你来了。”
科尔宾惊讶地看到贞德神情冷漠地就坐在十字架下,那顶炫目的王冠就放在她旁边,按照以往她应该是跪在十字架下的。
“嗯..”
今天的萝莉很不对头。
科尔宾掩上教堂的门:“他们说你把自己关在教堂里面有好几天了,所以我一直过来看看。”
“其实我在等你来给我一个解释。”贞德不满地从地上站起身子指着科尔宾喊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这个骗子,我讨厌你居然在用主的名义行骗!”
科尔宾脑袋瞬间短路,萝莉是怎么看出来的?
“上帝明明没有告诉我要让我做国王,可是你却说是上帝的意志!难道有什么话,上帝不可以直接告诉我,而需要通过你来转达的吗?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坏事!”
贞德伤心地盯着科尔宾。
科尔宾苦着脸踏出一步,贞德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鼓起腮帮子继续瞪眼,科尔宾又气又好笑地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伸出两只手覆盖住萝莉的金毛就是一阵乱搓。
“你讨厌死了…快松手…”
萝莉惊叫换来科尔宾更加粗鲁地对待,一头柔顺地金毛很快足以媲美非主流的爆炸头。
“再不住手,我可要生气了!!!”
恼羞成怒地萝莉张口就咬住了一只手掌,眸子瞪得极大,她吐出了科尔宾的手怒斥道:“骗子。”
“那为什么不把我的恶行公之于众呢?”
科尔宾的问话顿时令贞德语塞,他疲累地叹了口气,转了个身坐下,靠着身后的木台,他抬头仰望着身后的十字架,久久不语。
贞德说道:“忏悔吧。上帝会原谅你的。”
科尔宾把目光重新放到萝莉脸上:“然后呢?”
贞德弯腰拾起地上的王冠说道:“当然是把王冠拿回去。”
然后,她就毫不留恋地把王冠递了出去。
科尔宾愕然地盯着萝莉半晌,他把王冠推了回去:“这确实是属于你的,你才是上帝选中的法兰西国王。”
贞德不悦说道:“骗子。”
“听着,贞…我没有骗人。”科尔宾又开始骗人了,“当我捧起王冠的那一刻,我就有一种感觉,这顶王冠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你。而且,你也说了上帝来拯救法兰西。显然,打败英格兰人和成为国王只是其中一步。”
贞德显然还不相信,她异常坚持自己的判断:“如果真是这样,上帝大可以直接跟我说呀!我都经常听到他说话,他有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
“所以说上帝的智慧,我们不懂呀。”
“好像也是呢…”
贞德的态度霎那间转变了,她的气势跟着也在瞬间弱了下去,捧着王冠的手微微垂下,她沮丧地和科尔宾肩坐下,两眼迷惑地望着手上的王冠。
“可是…可可是,我不会做国王呀!我连数数都数不好,万一,我做不好怎么办?”
科尔宾张口就扯了一句圣经里的名言:“今日的烦恼让他担,明日的烦恼有他扛,连树枝边上的小鸟都被上帝的恩赐而不至于饥饿,更何况是我们人,以及你这个国王呢。”
贞德说道:“可是我害怕把事情弄得糟糕起来。”
“放心吧,国会会替你处理国务,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战场上替你的王国争取胜利,拉希尔、夏尔、吉尔,那些曾经跟随我们的人都会继续拥戴你的。”科尔宾把手放到萝莉的头上去拂平萝莉的乱毛,“你什么都不去做才是把事情弄得糟糕起来。”
“那你们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么?”
科尔宾拿起萝莉手里的王冠郑重其事地再次放到她的小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