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宾当场就纳闷了,真有东罗马帝国的使者?
马丁五世疲惫地让五个使者离开:“你来了也好,也一起来听听吧。”
东罗马的使者说道:“简单地说就是,奥斯曼的苏丹巴耶塞特一世有四个儿子,老的死了,四个儿子闹分裂。帝国因奥斯曼的分裂安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可现在最小的的那个打败了他所有的兄长,夹着大胜之威正意欲进攻君士坦丁堡,听上去是想要一举攻克这座城市。”
君士坦丁堡失守,西欧门户大开,异教徒将直接威胁到基督世界的腹地,这个关系到信仰的存亡而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
科尔宾眨了眨眼睛:“真的假的?”
东罗马的使者喊道:“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们是在演戏吗?皇帝得知西边的兄弟们兵强马壮,他诚恳地请求你们派出一支虔诚的军队解救君士坦丁堡的危机。”
“可以让使者先下去吗?”远水救不了近火,君士坦丁堡在重要也不及家边就燃烧中的核子弹,“宗座,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马丁五世挥手让东罗马的人下去:“这事是真的,君士坦丁堡的牧首甚至开出了两教合并的条件来求我们发兵。”
科尔宾等使者一离开就坐在了马丁五世身边:“东罗马千里迢迢,再怎么危急也不管我的事。让我们先谈谈西吉斯蒙德的事情吧,你打算怎么办?”
马丁五世沉默了一阵,稍后,他抬头目光凶狠地说道:“只要法兰西人答应了西吉斯蒙德的请求,我就让手下的所有人站在萨伏伊公爵那边,就算是自己打自己耳光,我也不能让西吉斯蒙德获得法兰西!”
马丁五世上位是跟当时的德意志国王、罗马人的国王西吉斯蒙德做了交易,他当教皇,然后扩大教皇的影响再去支持西吉斯蒙德做皇帝。
教皇和皇帝,两者谁也离不开谁却又相互拆台,因为谁都不能容忍对方骑到头上拉屎,许多的历史都证明了,当教权大于皇权时,教皇可以令皇帝在帝国之内动弹不得,当皇权大于教权时,皇帝能随意撤换教皇。
目前西吉斯蒙德在波希米亚王国多次栽跟头,马丁五世之所以履行诺言捧西吉斯蒙德上位就是看到他即便坐了帝位也不能有几年好活且这货的名声烂到家,他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盖过教皇的风头。
马丁五世希望保持教皇略压皇帝一头的优势,可是西吉斯蒙德在战场上的白痴表现却拥有着对政治联姻极其灵敏的嗅觉,他第一次结婚,给他带来了整个匈牙利王国,现在第二次结婚,就有可能获得法兰西王国,由于法兰西王国的特殊存在,教皇对皇帝的优势将不复存在,甚至一下子落到下风,西吉斯蒙德大可以在阿维农翁教廷的名义再去开一个教廷,那不是迫切渴望教廷统一的马丁五世所看到的。
马丁五世宁愿毁了贞德和她的法兰西王国也不愿交到西吉斯蒙德的手上。
“又是争权夺利…”科尔宾厌倦地感慨了一声,马丁五世的安排多少让他猜到了一些,在进来前,他就想好了选择在那一边站位,“我不会让我们的国王跟那个老货联姻成功的。”
马丁五世冷笑道:“她又不是傀儡,看她那副模样巴不得今天晚上就让西吉斯蒙德那货推倒到床上。”
“够了,宗座!我尊重宗座您,也请您尊重我们的国王!她是为了我们才要嫁给那个老货的!”科尔宾勃然大怒,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几乎把马丁五世的桌子拍烂,要不是他那天多嘴跟贞德提了一句那四万人能让法兰西减少损伤,估计贞德也不会第一时间就答应了西吉斯蒙德。
科尔宾苦恼地扶住额头:“在她看来,只要获得了西吉斯蒙德的四万人大军就是让法兰西人少流血,少一些死亡,既然能让她的国民免于死亡,她的个人幸福又算什么。”
马丁五世瞥了眼台上桌子的裂缝,他问道:“你喜欢她?”
科尔宾反问道:“若你拥有这样一个国王,你甘心让她的幸福就毁在一个八十多岁的妖怪手上!?”
马丁五世嘿嘿一笑:“西吉斯蒙德那老货据说已经没法碰女人了,才五十八岁就不行了,告诉你,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一个修女解决需求。”
同样不是好人的马丁五世诽谤完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令科尔宾更加难受,他说道:“我不会让西吉斯蒙德碰她。我跟你的协议会继续履行下去。”
马丁五世说道:“你真打算一个法兰西王国去面对西吉斯蒙德手下的那四万人和萨伏伊公爵他们?双方实力差距太大,我怕我那些人不干。”
科尔宾索性就说道:“既然他们害怕,那就干脆让他们都到萨伏伊公爵阵营那边去!”
马丁五世惊叫道:“什么?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来?”
科尔宾冷笑道:“怎么不行!宗座,请您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做,我会去劝服西吉斯蒙德这货接受萨伏伊公爵开出的价码而放弃迎娶我的国王,但这需要您的配合,而在这之前,您得让那些追随您的人每个势力分成两部分,较少的部分就站在我们这边,较多的那部分就站在萨伏伊公爵那边。然后我们想办法令萨伏伊公爵在西吉斯蒙德大军开进意大利之前开战,表面上,萨伏伊公爵实力暴涨,他占据很大的优势,但那些站队到他那边的人都是您那一派的人。对战的过程中,让他们出工不出力,甚至集体败战、败退。在西吉斯蒙德来到意大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