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波旁公国的夏尔调侃了遍把话题又扯回到战事上。
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深思了一番,选择了一个对英格兰最好的建议:“我认为我们应该兵分两路。”
菲利普想听听这位公爵的分析,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把马鞭指着南方:“首先波旁仓促起兵,准备不足,围城久攻不下,士气必降,这时,有一支军队忽然出现与要塞守军遥相对望,波旁就要进退为难,士兵惶恐。不出数日,波旁粮草消耗完毕,波旁就必须撤退,到时候我军只需掩杀上去即可。”
“内维尔家。”
说完波旁公国那边的事情,托马斯的马鞭指向了山陵那一边的第戎,他轻蔑地笑了笑:“不过是趁着阁下分身下大军一到,他们便会如土狗瓦鸡一般不堪一击。”
菲利普虽然很不想承认却坦诚道:“事实却是我们勃艮第人在这土狗瓦鸡面前连续输了两次了。”
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信心满满地说道:“那只是指挥勃艮第人的将领不得法。这次有着公爵坐镇,勃艮第骑士有我们英格兰人长弓的掩护,他们绝对不是对手。”
回援的6000勃艮第军当日兵分两路,一路1500往南,一路4500百按原计划返回第戎。菲利普虽是按照托马斯的建议作了,但那1500人勃艮第人全是抛弃了马匹徒步行走的步卒,而4500人则是换乘了军马加快行军速度,其中有着300英格兰长弓手。
菲利普刚继承老公爵的爵位,他急需一次辉煌的胜利来稳定公国里对他能力持怀疑态度的贵族,勃艮第公国强势了几十年,贵族们自然在意新的公爵是否有能力再带领他们继续扩张领土。攻略法王的领土是他的一次努力,可是英王战无不胜的光辉太耀眼了,他只是一个陪衬。
春风拂过,长袍招展,菲利普望着家乡的一草一木,他喃喃自语道:“这里,将是属于我的舞台。”
立营的第三日,第戎城下的内维尔军营,众人就着第戎附近的地形商讨利弊。
耳畔忽然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帐内众人抬头,一人带着雨滴,走进帐来,却是骑士团安排在四周的哨岗回来了。
他高声道:“勃艮第人!出现在西方十里。”
众人惊闻脸色剧变:“多少人?”
“数目和我们差不多,或者更多!”
话音刚落,远方逐渐灰暗下来地天际,悠然绵长地号角声紧接着响起。
那是勃艮第人的示威。
夕阳下的地平线,隐隐地杀伐声渐扬渐起,目力所及,浩浩荡荡的勃艮第人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无穷无尽。
大地一片昏黄,军营主帐随着光线投下阴影笼罩住在座的骑士、雇佣兵头子,人人脸色难看,最近几日,他们都在第戎四周寻找最佳的设伏地点,岂料勃艮第援军竟全军配马,返回的速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科尔宾神色深沉,正望着面前的几天来搜集地图发呆,决战的地点,半晌,他抬头问道:“大家都有什么好主意吗?”
死静的沉默。
“竟然没有那就听我的吧。勃艮第人远道而来,即使他们无耻也不会突地发动袭击,所以现在正是我们转移的好机会,现在,我们放弃大营,退到十五里外的索恩河畔。
“硬碰硬只怕是凶多吉少,在那里有一个地方更合适我们的发挥长枪的威力。”科尔宾打算仿造匈雅提的布阵来对付勃艮第人,“今晚的晚饭到索恩河畔再吃。”
“西蒙,你带二十名骑士团成员和乌里州邦、上瓦尔登州邦的两个方阵和辎重先走,”
“塞恩、楚格州邦随后再退,祖克萨斯,你带二十名骑士团成员协助他们,以防走散。”
“最后走的是伯尔尼、楚格州邦、施维茨州邦、下瓦尔登州邦,以及我们。”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大家立刻去执行!”
“遵命!”
率军返回第戎的公爵菲利普和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获得了英雄般的招待,当夜,老公爵夫人在公爵府邸召开了一次盛大的宴会。
在第戎有头有脸的贵族都将出席了这次宴会。博取眼球的艺术家、诗人如嗅到了鱼腥的猫儿,随处可见,他们与贵族所谈都是一些由艺术衍生出来的话题,众人谈吐间,充满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宅邸的草坪,粉那个年轻的公爵大人归来,不少女子更是花枝招展,要知道公爵夫人的位置还悬而未决。
年轻菲利普公爵的视线一直在食物和未嫁名媛间徘徊着,一个光彩更胜他人的陌生面孔在片刻的时间内抓住了公爵的眼球,公爵从未见过。
公爵丢掉鸡腿骨,就着桌布擦拭沾满油腻的手掌朝身边的人问道:“那是谁?我从未见过那女孩。”
被公爵随手逮住的侍从道:“那是洛林公爵的女儿,伊莎贝拉小姐。”
火光明亮的庭院中,伊莎贝拉的妆扮很普通,与一般贵妇无异,唯一不协调的恐怕就是她没有带着尖尖的头冠,紧束的胸衣上露出不少光滑白嫩的风景,可想而知衣衫下的胸脯已是初具规模。
公爵菲利普思索着,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就靠了过来,他带着酒气笑容暧昧说道:“还用想吗?这位伊莎贝拉小姐不用猜都是要过来联姻的。”
“联姻的对象,当然是你,我的孩子。”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从两位公爵身后走出,两个公爵顿时拘谨不已,老夫人把儿子带到一边眼神暧昧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