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没多少耐心的勃艮第公爵菲利普想要改变原定战术由勃艮第骑士率先出战,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与他争持不下,科尔宾一动,公爵菲利普就闭上嘴巴。
“这下好了,大家都不要争吵了,敌人来了,准备迎敌吧!”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大笑一声,右臂高举,轻轻一挥,身边的扈从把手中的旗帜随之放下。
勃艮第前军,英格兰的长弓手指挥捕捉到这一幕,放声大喊:“长弓手....”
300名长弓手从箭囊里抽出箭支,靠近密集的木桩,准备发射箭雨。
菲利普公爵的贴身骑士四出,他们持着公爵的旗帜在军中飞驰,边走边大喊道:“准备战斗....准备赢取荣耀....”
“为了公国...为了荣誉...”
所到之处纷纷响应到。
瑞士雇佣兵越走越靠近勃艮第人,即将进入长弓手的射程,大约三百米左右,整只军队随着科尔宾的喝止停下来了。
“看到吗?”
在骑士团和瑞士雇佣兵面前,科尔宾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用旗帜指着前方的敌人,大声问道:“对你们来说,你们知道你们前面将要迎接的是什么吗?”
一些盲目自大的瑞士佬不约而同喊道:“意味着我们就可以拿到饷银了!可以去妓院...”
此言一出,在雇佣兵中传开,引起一阵猥琐的【淫】笑。
一个方阵指挥喊道:“意味着打赢了,然后我们集体滚蛋..在山区想着法兰西娘们白花花的大屁股..大家说对不对呀...”
笑声更大了。
“错了...”科尔宾的声音不大,但仍能给前排大部分的雇佣兵听到,随后他们把听闻散播出去,“今天,诸位,你们要面对的不是上个月前不堪一击的勃艮第人...”
有瑞士佬喊道:“这有区别吗?都是勃艮第人....”
“有...”
“这一次,你们将面对,不但有勃艮第人,还有来自英格兰的长弓手。作为一名雇主,我有义务告诉你们,英格兰的长弓手是如何的可怕....”
科尔宾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他危言耸听道:“五年前,在阿金库尔,法兰西被英格兰击败。七倍于敌人的法兰西人居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于是,有人就说一个英格兰人能够徒手杀死十个法兰西人。
但我告诉你们。
不是。
知道法兰西人是怎么被击败的吗?从这里再踏出几步,英格兰人手上的长弓,就能一箭射穿你的脑袋,然后贯穿你身后的同伴....就是这样简单,死去的法兰西人的鲜血把阿金库尔的土地染成血色!
这还不是全部,在英格兰人身后,是这片土地最骁勇的骑士。不是我夸口,他们一个便能轻松击败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在马孔与你们拼杀的农夫。”
周围的空气顷刻间凝固了,所有听到的瑞士雇佣兵脸上的笑容大变,没听到瞧见势头不好赶紧去问人。
整只军队一片窃窃私语,按照这样说来,那岂不是没有一个人能逃过被屠宰的厄运。
骑士团的纳威特慌张道:“大团长在干什么?西蒙老爵士,我们得必须去阻止大团长...”
西蒙一把年纪,还跟年轻人一样身披重甲,他无所谓地道:“在平原与勃艮第骑士决战,顺带还对上了英格兰长弓手,还有更惨的事情吗?竟然没有了,那就让事态发展下去吧,反正也没比现在更惨的形势了。”
纳威特呃了一声,敢情老人家已经陷入自暴自弃的状态。
“怎么....你们都害怕了吗?那么我告诉你们,不必害怕。今天,我们将会胜利,因为我们在圣枪之下作战,命运就在我们的手中,天父将站在我们这边,如果你们不相信,睁大你们的眼睛....”
掠过前排雇佣兵的脸庞,科尔宾突然间狠狠一勒胯下坐骑地马缰,坐骑吃痛昂首悲嘶一声,借着战马跃起地一瞬间,科尔宾调转马头,把手中旗帜高高擎起,径直一人冲向了勃艮第军。
一人一旗,纵马疾奔,每一步踩下,泥水四溅。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科尔宾,惊人的变故让他们无法适应。
230米,长弓的最大有效射程范围。
托马斯对四周说道:“我很佩服他的勇气,但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150米,长弓有效范围。
来人堪堪止住马速,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没能等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对左右吩咐道:“送他上路吧,战后再向俘虏们问问,对面发生了些什么。”
接到公爵的命令,长弓手指挥大喝一声,长弓手搭弓拉箭。
第戎城头上的人情不自禁地走下座位,屏住呼吸,扶着城墙举目观望。
“放...”
300支羽箭在空中织成一片死亡之雨,带着尖锐的呼啸,划过一道弯弯的弧线。科尔宾深吸一口冷气,死死地盯住眼中越来越大的箭头,心脏狂乱地跳个不停。
死中求生的机会,来了...
箭雨铺天盖地...
扎落下来....
上上下下过万人都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全部目瞪口呆!
整个天地仿佛凝滞了。
箭雨,全部扎落在离科尔宾十多米外的地面上。
克拉伦斯公爵托马斯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哆嗦着手指头对左右喊道:“放箭啊,射死他!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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