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让崩溃了,他扑在地上爬向灵帝,却被栾奕拦下,揪着领子拽出大殿,交到侍卫手中。
纵横大汉王朝二十余年,位列十常侍之首的张让就这样丢了脑袋。
听到殿外传来象征死亡的惨叫,灵帝哆嗦了一下,他摆了摆手,对栾奕说:“朕乏了。爱卿退下吧!”
栾奕拱手领命,退出大殿,纵马出宫,直奔起凤阁。
起凤阁天字号包厢里,余笃在此久候多时了。
见栾奕进门,三步两步来到栾奕身前,跪倒便拜,“谢教主助余笃报灭门之仇。”
栾奕苦笑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之所以杀张让,并非为替你报仇,而是为了让未来的大汉少一些像你这样怀着仇恨度日的苦主。”
余笃再次叩首,“教主深明大义!余笃佩服。”
栾奕将余笃搀扶起来,与他同在桌边落座。
余笃夸赞道:“今日教主这李代桃僵之计用得实在是妙,连老谋深算的张让都被瞒了过去。”
“妙不敢当。”栾奕摆了摆手,“‘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本来,我没想到今日之计能直接整垮张让,只是想在某日饮宴之时,诬陷张让在饭菜里下毒,借此离间陛下和张让,减少陛下对张让的信任。却不曾想张让狗贼胆大包天,急功近利,竟然给陛下喂服丹药……丹药里的药物是不是有毒,他张让也搞不清楚。做贼心虚之下,一下子被我唬住,一时间竟忽略了兔子毙命不一定是丹药有问题,还有可能是兔子在服用丹药之前就已经中了毒。”
“教主高明!”
“运气而已!”栾奕神色黯然,他宁肯没有这种运气。因为,那样灵帝起码还可以活下去。“当然了,那丹药也确实有毒。要不然陛下不会成现在这幅样子,只不过要论证起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等不起了。”
余笃问:“教主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张让一死,十常侍也就没了主心骨。只需趁陛下尚且清醒,各个击破便是。”
余笃问:“那先从谁开始?”
“赵忠!”
就在栾奕、余笃密谈的同时。赵忠、封谞、段圭、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得知张让身死的消息后,大惊失色,连忙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曹节急得团团转,“赵公,这可如何是好?他栾子奇仗着陛下的恩宠,开始对我等动手了!”
段圭说:“早知今日,当初就算拼上命也该把他栾子奇弄死!”
“是啊!是啊!”
赵忠思虑一阵,“行了!到了这个时候就别说那些后悔的话了。”
“那赶紧想个应对之策啊!总不能傻呆着,束手待毙吧!”
赵忠皱着眉道:“如今,栾奕颇得陛下恩宠,陛下心中只有他栾奕,已无我等矣!张公惨遭斩首就是证明。失了陛下的恩宠,我等又有何法自救?”
十常侍中,段圭为人最为狠戾,一下子抓住重点,“成也陛下,败也陛下!不如?”
“你是说?”赵忠眼里闪过一道凶光,“罢了罢了!一不做二不休。”
余笃跟栾奕商量好具体事宜,便急匆匆的往宫里赶,栾奕给他安排了不少事务,需要尽快去落实。
离着宫门老远,便见最信任的徒弟正在门口焦急等候自己。见自己返回,赶忙迎了上来,在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你说陛下驾崩了!确定吗?”
徒弟示意余笃小点声,“千真万确,半个时辰前刚刚驾崩。徒儿从太医那里确认过了。赵忠秘不发丧,不知有何企图!此外,赵忠还把内庭守卫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手握宫中兵马大权。他素来知晓师傅与教主交厚,徒儿怕他对师傅不利,特来相告。”
余笃心有余悸,要是自己这么晕头晕脑闯进宫去,还真有可能被赵忠抓走给张让报仇。“若非徒儿,为师险些丢了性命。为师暂不回宫,外出暂避,宫中若是有异,可随时去起凤阁告知栾福!”
说完,余笃急匆匆的又折返起况转告给了栾奕。
栾奕大惊失色,“什么?陛下死了?不可能!从脉象上看,陛下不至于这么快升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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