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遂城外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珍贵。
两日来的奔波,秦阮昕一行人仅仅休息了几个时辰,又彻夜开始准备东西。
好在翊云宫的人都不是无能之辈,安排下去的任务都能在第一时间完成好。不过一夜功夫,秦阮昕需要的东西便一一准备齐整了。
云岩和云书在一旁打点着,见着秦阮昕过来,云岩走上前几步,拱手说道:“宫主,绿色染料、竹筒、硫磺、杉木炭、硝石,你要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应您的要求,还带来了许多炮仗,取了里头的材料和线引。”
秦阮昕点点头,递给云岩一张纸,说道:“让所有人在竹筒上开一个洞,按照这个分量将硫磺、杉木炭和火硝混合在一起,灌进去,再装上线引,十个捆作一起。”
云岩结果手里的纸,看上一眼说道:“宫主,这个是制作炮仗的材料,可是这分量又不太一样。只靠这个真能将那石头给炸开?”
秦阮昕嫣然一笑,点了点头,心中很是有把握。这个时空确实也有火药之类的发明,却也跟天朝一般,只独独用来作过节时分的烟火炮仗,威力小的很。秦阮昕按照土炸药的比例来混合,威力虽然仍然比不得那些上战场炸死一队一排的炸药,可是要炸松开几块石头,还是足够了的。
制作土炸药的工序不算难,不过半个时辰功夫,便制作了足够用的炸药。
翊云宫的衣裳原本就都是一清水的竹青色,秦阮昕再让他们在脸上也抹上了绿色的染料。他们若是从穗河北岸偷摸过去,这样装扮,在那片林子里头走动,也不容易被发现。
秦阮昕随着云岩到营子的一角,看着眼前堆成几堆的炸药。虽然时间仓促。炸药却一点看不出粗糙。
只不过,蛮夷人多,他们此次行动至多不过出动五十人。那林子离穗河还有点距离,要悄然接近,还得多作准备。
况且,这蛮夷咄咄逼人,她可不仅仅只是要炸通这穗河。
初次见面,怎么着,也得多送点什么。
秦阮昕抬头看看已经有些昏暗的天,对一旁的云岩说道:“让大家休息一下。明天天快亮的时候行动。”
“是。”云岩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秦阮昕也再不作停留,回到了自己的主营之中。她当然知道夜晚时分最为隐蔽。但是同样,蛮夷定然会更加防备,快天亮的时候,防备最为松懈。
她的行动也最好展开。
寅时还未到,秦阮昕和五十名翊云宫精卫便已经偷偷摸上北岸的林子。秦阮昕一声令下,五十个翊云宫人都悄悄走上林子里埋伏起来。
天,终于开始微微亮了。
远远地,秦阮昕便见着蛮夷营外,已经换上了一批新的守卫。刚换下的军师手上撑着长矛,打着哈欠走回到营帐中去。
蛮夷营帐南面的平原上。远远便见着有一行数十人骑着马拉着货车慢慢行了过来。
蛮夷侦查楼上的将士见了,鸣了低号。那十余人停下了步伐,在离得百余米的地方张望着。却也未离去。
领头的军士向那处忘了几眼,带着左右十个兵士出了军营,走上前,离着那一行人不过十米左右,看着那数十人的装扮。都是汉人服饰。
军士皱起了眉头,低声呢喃道:“汉人?”
脸上已经有了微微的不悦。复而用着蹩脚的汉语大声问道:“前面的人,干什么的?”
数十人领头的一个翻身下了马,拱了拱手说道:“将军好,我们是玳国的商人,带着货物度过穗河去北边交易的。”
军士抬起手大幅度挥了两下,语气中带着些怒气,说道:“从别处绕道,这儿不通。”
那商人却面露难色,踟蹰了一下,接着说道:“将军,我这批货物赶得及,能否通融就近一下。”
“不行。”军士毫不让路,正准备离去,却又返头看了看商人,问道。“你这批什么货物,这么赶?”
“都是些果子粮食,做糕点的面粉大麦,鸡鸭之类的,路上赶久了可不好。”
不过这一句话,军士一旁的一个小兵已经有了些窃窃私语。一个小兵走了上前,对那军士说道,蛮夷语说的又快又溜:“头,几个汉人的东西,不如我们抢了。”
一旁的人也符合道:“对啊,哥几个都好久没有开荤了。再说,好不容易来一趟玳国,连几个新鲜果子都吃不着。”
“看着几十个马车,东西可不少,汉狗前阵子刚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他们的肥水不捞白不捞。”
军士听着一旁几个小兵的话,不是没有犹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又离近了些。
只是,还没接近却停了下来,冥神想了一下,却只说道:“从别处绕道,若是离军营近了,便乱箭射死。”
说罢,也不待周围几个小兵说话,返身便往军营走去。只是他的右脚才刚刚迈出去,一把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得一声,径直没入了他的背上。
小刀上带着毒芒,那军士只觉得背后狠狠一撕痛,便没了知觉倒了地,鲜血喷洒了周围小兵一身。
十余个小兵一惊,迅速去抽出自己的大刀,只是不过片刻之间,便只听得耳旁风声接连响起。数十把小刀毫不留情地射来,几个小兵还来不及抵挡便落了跟军士一样的下场,剩下的几个。仓促之间,挥刀抵去暗器。
只是,抵挡飞刀的时间,已经有十个商人迅速从马鞍下抽出佩剑,一踏马背,翻身落地,几下便到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