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昕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这地域图,心中有些懊悔,玳烁的这一招,她确实是疏忽了,原本山丘那边山势陡峭,攀爬不易,并不适合进攻,他们的注意力便也都很少在此。
更何况那里离越城城墙有些距离,楚军要实地去勘察很是危险,是故都只是在遥遥侦查楼上紧密查探着,但那些大树一遮,再加上玳军的故意伪装,便蒙混了过来。
此时,一行人想着今日的挫败,手上的拳头都拧得生紧,好在刚刚有兵卫来禀告,刘统领已经救醒过来,也算是唯一一件幸事了。
其中,一个副统领一捶长桌,怒怒说道:“玳皇阴招连连,玳军又势如破竹,如今兵力之间更为悬殊,士兵又多见疲惫。元帅,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对啊,先不说玳皇的一月之期,我们是否可以挨过,单单这一场仗打下来都是玳军城外喊战,我军才迫迫应上一战,再这么打下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缩头乌龟不成。”
司马慕璃也点了点头,走上前来,脸色也不甚好看,说道:“最重要的是,如今在越城这边,楚军不做出样子来,恐怕其他几处的诸侯国见着,怕是要动了胆,趁机而入了。”
司马慕璃话虽不多,可是却一下说到了要害之处。
玳烁不惜皇城空缺来大军攻打越城,也是为了让楚国被迫大行调派兵马应战。玳烁攻打前都做好了万全准备,可是楚国这边却是内忧外患,不比玳国经得起这番折腾。
若是真要周围几个诸侯国乱起来,便是左右不好相顾了。
楚君亦没有回话,可却也是默认了司马慕璃口中所言,他皱着眉头,仔细看着桌上的地域图。寻找着可以突破的点。
秦阮昕也走上了前,站到了他的身侧。越城的地域图,仔细他们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玳军选择驻军的地方,在极为辽阔的平地之上,不依山不傍河,一个月的粮食物事都是准备得妥妥当当,连水都是军队去远处打了运送。
虽然麻烦些,但是却不给楚军丝毫可以进攻的机会,更别提什么突然袭击之说了。
玳烁果然棘手的很。
一时间。楚君亦没有说话,一旁的军头也都没有开口。秦阮昕颦了颦眉,说道。却是问向一旁的云岩:“宫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云岩摇了摇头,说道:“玳烁的消息把得很死,在营帐周围,五里一哨,十里一岗。接近都很难。玳军兵马众多,后方的情形根本无从得知。”
“玳烁呢?”秦阮昕又问道,自几日前在战场见到他一回,就一直没有没见有其他什么行动,这几日的领兵也不是他。
云岩尚未回话,一旁的一个军头却已经率先说道:“今日是玳皇领的兵。虽然离得远,但是军甲是玳皇的不错。”
云岩也接道:“确实,除此外。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
秦阮昕点点头,道:“继续好生勘察着,不管玳军有什么行动都要回报。”
“是。”云岩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见着秦阮昕问完话,一旁的杨左将军便走上了前。拱了拱手,朝着楚君亦说道:“元帅。属下有一言谏之。”
“说。”
“属下薄见,这几日轮番战下来,玳军虽进攻猛烈,毫不松懈,可是却从不乘胜而追,而是见好便收兵。此种种看来,玳军实有拖延之嫌。”
“左将军此话说道在理,不知还有何见解。”楚君亦点点头,又接着问道。杨宇的话可谓是跟他想到一处,只是他作为兵马大元帅,有些没有证据只是臆断的话并不好说白了,是故借由旁人的口中说出来,是为最好。
只是,他也想不明白,玳烁为何要拖延,一月之期虽说不近,可却也不远,若是拖延,对于他攻下越城很是不利。更何况,他也一直没有其他什么行动,其他各处也没有消息传来。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想借此扩大楚国内乱外战,但这样长远上看虽然对玳国很是有利,可是玳烁没有拿下越城,也不能背着诺言再攻打楚国。
一旁的杨宇听着,踟蹰了一分,脸上的神色都绷紧了起来,接着说道:“李副统领之前一句话说对了,我军不能再坐以待毙,是时候进而攻之了。”
“属下也是如此觉得。”杨宇话音刚落,一旁便有另一个军头附和道。“这一仗虽是玳楚之战,可是附近几国却都是两只眼睛全数盯着,楚国的国势兵力经不起丝毫示弱。”
“那,各位军头觉得,如何进攻为好?”楚君亦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却只是如此问道。
只是,他的话才刚刚说出口,一行人却都沉默了下来,几位军头心中虽然有几分主意,可是单看那玳军周围的地势情形,又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一旁的秦阮昕沉默了许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想,也许我们可以看得更远一些。”
“此话怎讲?”楚君亦听着她说话,自然地便向她望了过去,周围的几个军头也都是安静着竖耳相听。
秦阮昕走上前,指着地域图上玳军右后方的一处地方说道:“就从这里下手。”
“禹城?”杨宇一点就透,秦阮昕才刚刚透露了些口风,他便有了想法。“对啊,我们若是不能直接进攻,便可以换一条路,绕到玳军的后方,先乱了他的阵脚。”
杨宇这么一说,其他几位军头便也想通了几分,一个军头指着城外的一条山道,说道:“禹城这几年经得战乱,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