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御书房已严阵以待,百余名黑衣卫严防死守静等鱼儿上钩,在万俟弘她们打开御书房的大门的瞬间整个院子便灯火通明,万俟弘脸色一僵,竟然……自己小看了出云国,事不可为,走为上。
和她一起来的黑衣卫将她层层护住,仿佛一台绞肉机向着守卫薄弱的地方而去。火光照亮整片夜空,源源不断的护卫将万俟弘他们包围起来,各种厮杀与被厮杀,一切都在沉闷中进行,就是痛呼惨叫也很少听闻。
“主子,你们先走。”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黑衣人很快分出两队,一队拼死冲杀,一队积攒体力护着万俟弘快步向外走去。
守卫饷娴幕の赖挂膊恢醋庞φ剑即使这样,这次正面交手,万俟弘手下已经死了一大半的人,余下十来位在夜色中疾奔,样子颇为狼狈。
万俟弘越走心越沉,坚固的围墙下偏偏有一条明显是弱点的路,除非前面有更大的危险在。
“小心行事。”万俟弘的话音刚落在前面探路的两个黑衣人就被直面而来力道极大的羽箭给穿了个透心凉。
不足百米的距离,臂力惊人的黑衣卫能够保证箭箭射中目标,一经开头,后面的羽箭就跟着飞了出来,一支支刺向十来个黑衣人,不少都是同时被几支羽箭对穿,一直严肃冷漠的表情有丝裂缝,看着胸腹上的长箭脑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主子,快走。”几个黑衣人互相支持,一个攥着万俟弘的胳膊将她抛起,不等羽箭射来四周各有一个黑衣人提起跃到同等高度舞起长剑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剑阵。下面几个以身作为支点,让同伴们借力向更远的地方而去,还不待她们反应过来抵抗,羽箭又至。
长箭紧追不舍。最后那个黑衣人身形一顿,以身为盾护住了前面的万俟弘,在她落地后,左边的黑衣人立刻转到了她的位置,只不过瞬间后背也被两支羽箭穿透,人也无力的落了下来。
右边的那个挪到后方,还未来得及转过头便眼睁睁的看着一支箭射向自己的心脏,惊疑的视线看向并未有丝毫动静的四周,扑簌簌的只闻羽箭射出的噗嗤声。殿下和她们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走。”仿佛是心中有口气咽不下,黑衣人手握羽箭中后端一个用力。长箭带出一片殷红滚烫,身形在倒下的同时向前一扑正好垫在万俟弘与另外一个同伴的脚下,紧挨着就是宫墙。万俟弘,她们的四殿下终于……出去了,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黑衣人气绝身亡。
“噗。”一直护着万俟弘的黑衣人支撑不住在落地的一瞬间用长剑支住地面,察觉到身后的危险看了一眼万俟弘后立刻横刀自刎。此时的她再活着无疑是个累赘。
万俟弘脸色阴沉,此次她进出云国皇宫几乎带了自己能带的所有好手,国师身边的那些不过是苗族蛊师,几乎没有武功,竟然全军覆没,这不禁让她担心起接下来的回程。得尽快与埋伏在出云国的暗子尽快出去。
长时间在暗夜中穿行,本就受了伤的万俟弘有些气力不济的靠在角落里,口中呼出浓浓的粗气。许多年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出云国黑衣卫今日之仇,他日自己必百倍偿还。
夜色中皇宫的上方豁然升起一抹灿烂的烟火,伴随着烟火响亮的鸣叫,万俟弘微眯着的眼立刻撑到最大。一丝冷光从脖颈处快速的滑过,那一刻她竟毫无躲避的机会。倒在地上的人已失去了呼吸,或许到死万俟弘都不敢相信,自己在百余名黑衣卫的包围下突围出来,竟在这窄小的巷子里被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杀死了。
“佘先生出马果然事倍功半。”白玉清惊叹着从暗影中走了出来,一样的长相一样的穿着,不知道的人只怕会以为她们是同一个人,白玉清一双眼睛在万俟弘身上打量了下后,伸手探向她的怀中,将里面代表皇女身份的玉牌收好。
“少主子将衣服换一下。”经过方才的打斗,万俟弘的衣服已经有些凌乱,而白玉清的衣服却是严丝合缝,细心人定会察觉出来的。
白玉清点了点头将万俟弘的外裳扒下来换上,佘先生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将其中的液体全部倒在万俟弘的身上,不过片刻万俟弘的身体便化为了一滩水。
佘先生检查一下后对着白玉清一点头,挥手让白家的暗卫离开,只有以她为首被家主精挑细选的暗卫守护在白玉清的周围,等到与南诏国国师他们会和,为防她们发现更需谨慎。
“刷。”的一声佘先生在白玉清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这让并无准备的白玉清大大的吸了一口冷气,却紧咬着牙没有惊呼出来,深邃的严重闪过一丝阴郁。
“属下也是以防万一,少主万事小心。”佘先生一抱拳随之离开。
白玉清深吸一口气,脸上带出阴沉,如说此时她不如万俟弘的只有身上的武功,虽然从小习武,可她并没有达到万俟弘的高度,好在她如今受伤,倒不用怕国师看出,撕扯出衣襟的内衬将伤口做简单包扎,寒冷的夜风将那刺痛也加大了几分。
一路警惕的向与国师她们约定好的地方跑去,埋伏在路上的白家暗卫自然会解决掉后面的麻烦。
东城门不远处几匹马与一辆宽大的马车静静的隐藏在暗影中,许是感觉到周围的压抑,一匹马不安的原地踩踏了几下,啪啪的声音让几个秉着呼吸等待的人更是惶惑。
“国师大人,为防有变,我去接应殿下吧。”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