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孩儿尖叫的嗓音直破夜空。 。
不容她不害怕,因为落羽消失的方式太诡异了,简直就像是一鬼,无声无迹的说没就没了,仿佛是被夜空吞没了一般。亦或是瞬间化为了空气。
小姐奔到一把挽住小姑娘,急问:“灵儿,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灵儿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指着落羽消失的地方,眼睛睁得大大,磕磕巴巴语气不清的地道:“小、小姐,他……他那个人……他……”
“灵儿!你丢魂了呀?”
被小姐这么冷声一喝,灵儿的魂儿好像才回归体内,尖声叫道:“他是个鬼,不是人!小姐,您刚才没看见吗?那个人就这么咻地一下就没了,就没了呀!”
小姐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落羽消失的情景她也看见了,但她明白那是一种修为达到了极致,达到了某种不可思议境界才有的手段。心里虽然也是极度的震惊,但没有被震惊的丢魂儿。
猛地一扳灵儿的肩膀,又好气又好笑地道:“鬼,鬼你个头哦!他是谁?你认得?”
呼,呼,直喘的灵儿小丫头,这时才算是彻底的回过神来,娇‘挺’的****急剧起伏着,‘荡’着优美的弧线,可爱的吐了吐小香舌,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粉颊腾地升起两朵红云,俏脸儿红的跟什么似的,狠狠的一跺小蛮靴,娇声催促道:“小姐,他是和少爷在村店出现的大个儿青年……就是那英……英俊的下流胚子。快追!少爷的下落定可从他身上问出。”
小姐溺爱的在这个自己的贴身丫头的脑‘门’上,轻戳了一下,道:“傻丫头,你都说他是个鬼了,人哪有能追得上鬼的呀,追不上啦,算啦!迟叔已在‘蒙’城等候,小捣蛋逃不掉的。”
三位姑娘正是曾在云曲小酌出现的人,只不过那一身绿‘色’的衫裙换掉了。小姐是沐琳,两‘侍’‘女’一叫灵儿,一叫岑儿。被落羽调侃过后,吓走魂儿的是灵儿。
三‘女’回到吴老狗身畔,并肩站在一旁。吴老狗慢慢的转动脑袋,身上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呻‘吟’出声,含糊地叫道:“冤冤相报何……何时了?放我一……一条……生路,放我……我……我不要死,不……”他挣扎着半撑起上身,伸手去抓眼前的一只小弓鞋,竭力地大叫道:“还我的百宝囊,除了九转……玄丹,都……都给我。”
弓鞋不见了,耳中传来悦耳的嗓音:“阁下清醒清醒,你的对头已经走了多时啦。”
他心中一震,拉回了神智,喘息着费力地坐正身形,定神看去,只看见三个模糊的入影,心中大定,嘎声问道:“尊驾是谁?你说他、他走了?”
“不错,他走了,老伯尊姓大名,何故落得如此狼狈?”
他心神一懈,几乎躺倒,喃喃地道:“他……他……不杀我,为何?为……为何?”
“老伯,为何?你自己该知道。”
“老朽姓吴名桐,是诸位出手救了老朽么?”
“也许是。哦,尊驾定然是恶名闻大陆的不归客吴桐。”
吴老狗,也就是不归客吴桐似未听清,发狂地在身上探索,最后恨声地狠叫道:“他抢走了我的百宝囊,我的九转玄丹,我的金珠……天那!这小狗该受恶报。”
“耶?你为害苍生至今未受恶报,好像用不着赶着去诅咒别人吧?”
不归客总算听出是‘女’人说话,惊奇抬头问道:“咦!你们……”“别问我们是谁,将你的遭遇说来听听,也许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说啦!”
不归客长叹一声,凶焰尽消,黯然地道:“不必说了,也许确是我的错,今晚他在水神妖姬那老妖‘妇’手上救了我,然后就被带到这里来狠狠地打了我一顿,不过,他抢走我半生心血和仗以防身保命的九转玄丹,我不会放过他,他非死不可。”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沐琳不悦地斥责道。
不归客冷哼了一声,暴躁地叫道:“不要管我老夫的事,走开,走开!”他在地上‘摸’索,找他的兵刃‘精’钢短杖。
“那人姓甚名谁?”沐琳仍往下问。
“不知道,不过,他好像是日间在长乐祈福偷东西的那个小贼。”
沐琳转头便走,与两婢向西行,秀眉微颦,‘惑’然地道:“原来是今天闹得‘蒙’城沸沸扬扬的小贼,奇怪,小弟是个聪明人,为何竟会和这种小贼‘交’朋友?”
灵儿急忙分辨道:“不!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小贼,小贼不会有如此高明的造诣,更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为祸日久的不归客。可见他为人善良,”
“这就是古怪之处,走!回‘蒙’城,明晚我们要在这拦截夏家的人,追问碧眼青鸾灵兽的下落。必须养‘精’蓄锐,照时间上估算,今晚夏家的人是不会来了,岑儿,你到官道设伏处知会迟叔叔一下,我和灵儿先走一步。”
落羽一个遁形隐迹,回到了城里,抄小街扑奔鼓楼。
街上夜市已散,有些大店前挂了一些光线黯淡的路灯,凉风呼呼,行人绝迹,他在鼓楼前留下了暗记,伏在暗影中耐心地等候。
更鼓声不断传来,走东大街的更夫已经到了长乐‘门’。这是说已经三更整了。当更夫回到永兴坊附近时,四更要从那起点。
“笃笃笃!当当当!三更整的更鼓已传到远处,三五声大叫,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四条大街空‘荡’‘荡’,鬼影俱无,鼓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