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全家回夏家营来过年团圆。
有一次,夏母和大堂叔说起调动的事情。问他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分居两地,怎么也不想想办法?
大堂叔说:“太难了!上面没有人!调动太难了!夫妻分居两地的太多了!怎么也解决不到我这个小萝卜头的头上来!
何况,现在是从下往上调难!从上往下调简单一些!
我们这是想从下往上调,把她调到省城,这就难于登天了;从上往下调吧,我下到县城来,我又不甘心!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唉!慢慢再看看吧!”
母亲感叹道:“这不跟牛郎织女一样吗?”
大堂叔幽默地笑了,看着大堂婶:“谁说的?我们比牛郎织女强多了!我们一年有两次在一起呢!”
大堂婶也温柔地笑了!
fēng_liú潇洒的、能吹会唱的夏金社一直都是夫妻分居两地,这使得他在别人眼里特别是一直关注着他的女人眼里,显得很是不幸。
夏金社的一个女下属,未婚大龄青年,主动接近他,为他缝衣,洗衣,做饭,和他交谈工作上的事,两人也越走越近。
用母亲的话说,“那女人不要脸地追求”大堂叔。
男人嘛,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攻势,夏金社空巢寂寞,女下属主动投怀送抱。干柴烈火,哪能不出事。
女下属怀孕了。宁愿死也不去打掉孩子,逼着夏金社离婚。
女下属的家里人也来逼夏金社。
他们的女儿是清清白白的,被一个有妇之夫糟蹋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以后谁还敢娶她!
今天,你非离婚不可,不离的话,我告你个qian奸罪!
让你去坐牢!
那时候女子告强jian罪,是一告一个准的!
夏金社没办法了,回来求詹湘南离婚。
詹湘南看似柔弱,其实内心很刚烈。
“他们凭什么要拆散我的家,抢走我的丈夫!”
“你一个男人单独在外难熬,难道我一个女人独自拉扯孩子就不难吗?”
“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们?”
夏金社和二弟岁数相隔较近,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夏金社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了夏金会。
夏金社走投无路,悲伤地对二弟说:“他们都要逼死我啊!我死了,你要好好照顾立庆,好好照顾父母!我对不起他们!”
夏金会安慰他说:“慢慢再想办法!你别灰心!先回去过罢年再说吧!”
夏金社和詹湘南两人已经争吵了七天了。
人在争吵的时候,是失去理智的,什么伤人的话都说。
但更多的时候,是夏金社在求詹湘南。
夏金社每天度时如年,眼看要回家过年了,而詹湘南却半点不松口。
其实一个人的时候,冷静下来,尤其是想到立庆,想到父母,夏金社也是心有愧疚,再想到自己和詹湘南也是自由恋爱,如今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还有,马上要回家过年了,父母这对传统的老人,听说了自己这事,也是无法接受的吧!这也让父母在村里人面前丢脸了吧!
腊月二十七中午,夏金社和詹湘南都没有食欲。
詹湘南勉强做了点饭给立庆吃了。
立庆问:“我们为什么还不回爷爷奶奶家啊!”
詹湘南想:“这再也不能够拖了!怎么样也得回去过年啊!先把年过了再说吧!回来再解决!”
于是詹湘南中午过后就上街准备过年的礼物。往年的礼物都是夏金社准备的,今年,他没有心情,只好自己亲自上街买了!
詹湘南出去准备回夏家营过年的礼品去了。
下午回来,开门,打不开了。门从里面反扣住了。
就只这半间房,夏金社一定在里面。
喊立庆,立庆和隔壁吴晗星从外面回来了。
说是爸爸让他和吴晗星出去玩的。
詹湘南使劲拍门,喊夏金社开门,没有人应。
詹湘南喊来有力气的男同事,门锁很简单,同事使劲撞,两下就撞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吓倒了他们:夏金社上吊了。
绳子高高地吊在屋梁上,身子悬在半空中,头软软地扎下去,舌头升得老长,凳子倒在脚下。
只怕是已经断气多时了!
大家纷纷叹气!
詹湘南哭的晕死过去好几次!同事们纷纷通知詹湘南的娘家哥哥。
两个哥哥都在县城上班,找来了詹湘南父亲单位的一辆小货车,二哥开车,全家人一起把夏金社的尸体运回来夏家营。
雪还在下着,大家让詹湘南坐在车里面,可是詹湘南固执地坚持坐在外面车厢里,陪着夏金社。
众人无法,只好由着她去。--6902+dc+2492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