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翩跹脸上的表情就显得很是凝重了,现在眼前的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姚相的病症,圣上的隐疾包括自己身边那不断环绕的蹊跷的人物,都像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棉线,让翩跹越发的束手无策。
为今之计,翩跹只能从最边缘开始抽丝剥茧,希望能还原事情的整个脉络了。
翩跹是佯装做姚紫的侍女从始至终就是呆在姚紫的马车当中。姚紫下了马车后,车夫就是将马车牵到到后院当中,这个时候翩跹才是偷偷的下了马车,也没有在外面多做逗留,径直就是往姚相的房间里走去。
姚家大多数的人都是到了前厅去迎接姚紫和赵旭夫妇两个,翩跹则是在姚夫人的默许下,很快的就是见到了姚相。
姚相的气色比起翩跹进宫前可又是差了不少,面色泛青,隐隐透着几丝灰暗的死气。按照常理来说,姚相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翩跹压下心中疑惑,搭上姚相的脉。眉头紧锁,姚相的脉象很是虚弱,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姚相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的靠近,很是费力的睁开眼来。
翩跹也就是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姚相。
过了许久,姚相才是将翩跹认出来,也就是虚弱的说了声:“你来啦……”
翩跹点点头,说道:“姚相近来觉得身体如何?”
“也没觉得怎么样……就、总是觉得冷……这也……越来越使不上力气。”姚相气息微弱,这几日瘦的倒是很快,大有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翩跹虽然也是看惯了生死但这一下却是看见原本意气风发的一国丞相落到这种地步倒也就是于心不忍。
翩跹尽量保持脸上的平静,若是在这个时候露出同情的神色,其实是姚相这样的人最是不想看到的。
“姚相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觉得的?”
姚相的眼睛虚弱的眨了眨,仔细回忆一番后,才是说道:“大概也就是一个多月以前吧……你走了没多久,有一日我和许太医在聊天的时候,忽感无力,就失手摔碎了个茶杯。”
又是这样……
翩跹的眉头不由就是皱起,自己的病人往往都在自己离开后不久病危,无论是太后也好,或者是姚相也好。
这一切也真的是太巧了吧。好像这一切都和翩跹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可是如果真的跟自己有联系的话,那么宋紫绮,还有若蝶那边应该也是要有情况的。
想到这里,翩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抽个时间去探听探听这宋紫绮的情况才是啊……
姚相看着翩跹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以为是在为自己的病症心烦,也就是大肚的说道:“你也不用这样心烦,人老了,总是有些必须要去经历的过程。”
“可是姚相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毕竟在我离开之前都是好好的。”翩跹试探着问道。
姚相先是一愣,随后就是笑道:“那照你这个说法,难道还有人给我下毒不成。”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翩跹慢慢抬起眼,意味深长的看向姚相。
姚相终究也是风里来火里去的过了半辈子,虽然对于翩跹的说法依旧有些惊讶,但很快眼神也就是恢复了一派清明,就是说道:“依你的性子没有十足的证据你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可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翩跹很是平静的说道:“我也只是有这样的猜想罢了,毕竟在同一个时间内,姚相和圣上,身体都是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我想这件事还是小心点的好。”
听着翩跹的话,姚相的眼里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你说的没错,圣上这次的病症当真是来得蹊跷。”
一提到圣上,翩跹心里忽然一咯噔,这些日子来,圣上的病情才刚刚算是稳定,这个时候姚相就是病危,若是按照一般的逻辑,是否,圣上可能会让翩跹继续医治姚相,即使可能翩跹行为还是会受到限制,也必须会分心去看顾圣上的身体,但是翩跹定是比之前自由,而圣上那边想必更是无暇照顾……
细思极恐,翩跹身上也就是起了一身冷汗。
姚相看着翩跹那变幻不定的神色,倒也没有出言去打扰。
翩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外面就是已经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看来这姚家的人已经是把姚紫和赵旭迎了过来。
翩跹连忙和姚相对视了一眼,姚相虚弱的伸出手指了指一边的衣柜,翩跹心领神会的也就是钻了进去。
刚一打开衣柜,翩跹就是嗅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像是在哪里闻过?很是熟悉……翩跹的眉头不由的锁了起来。
不久,姚紫和赵旭也就是在姚夫人的带领下来看姚相了。翩跹透过衣柜的缝隙努力的想要辨别这来回走动的人影。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个身影不着痕迹的挡住了翩跹的视线。翩跹依稀看得出来,那是个女子的身形。
因为翩跹躲进衣柜的时候太过急促了,衣柜外面还是露出翩跹裙裾的一角,姚黄眼疾手快的走到衣柜边给翩跹挡住。
姚黄背对着衣柜,微微打开这柜门,捏起裙裾的一角就是塞了进去。翩跹心领神会。
“翩跹,是你吗?”姚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跟翩跹说道。
翩跹轻声的说道:“是。”
姚黄继续说道:“你是来看我父亲的病症把,我父亲身体如何?”
翩跹微微斟酌了一番语言才是说道:“不好说。”
姚黄大概也就是明白翩跹那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了。身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