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蝶这时也刚吩咐完要备什么吃食上来,对着刘曜点头示意。
一旁的王氏见到这番模样也是知晓和若蝶和翩跹应该是要说些体己话。连刘曜都识趣的先走了,自己又怎么可能留下招人烦了,于是也道:“既然如此我也先告辞了,一日未见豆豆,我这也是放心不下。”
“那也好,路上小心。”
送走了刘曜和王氏,这若蝶就急忙进来瞧瞧翩跹。
翩跹坐在榻上好一会儿,已是缓了过来,见着若蝶那一脸担心的打量着自己。也不由好笑。脸上牵起一抹牵强的笑容,打趣道:“有劳什子好看的,先给我找身干净衣服,这一身血腥,我可吃不下饭的。”
见翩跹缓了过来,若蝶也是松了一大口气,说道:“你放心,你今日可是大功臣,什么都会给你备得好好的。”说话间,若蝶似是又想起什么补充说道:“我看再备点热水,就你那喜洁的性子,光换衣服怕是不够。”
“知我者莫过于若蝶。”翩跹说话间就把头摆到了若蝶的肩上,手环上若蝶的腰,姿势亲昵,语带撒娇的说道:“记得加花瓣。”
“好。”若蝶宠溺的拍了拍翩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轻声却很郑重的对着翩跹说道:“翩跹,幸好有你在。”
翩跹清楚的听出若蝶声音中含着的哭音,翩跹出其温顺的躺在若蝶的肩膀上,沉默不语。
任凭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水珠打在自己的手上。
刚刚若蝶抱住自己还是一味的压着自己的眼泪,没有流下来,现在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她受的惊吓和苦难不比任何人少。翩跹心下想着,下意识的就把眼睛往床上瞟去,如果你真的是他,真希望你能好好护住若蝶。
良久,若蝶像是哭够了,握住翩跹的手,像是要把这一切来龙去脉跟翩跹讲清楚。谁知翩跹却是靠着若蝶睡着了。
若蝶看着翩跹眉宇间的疲惫,心下不忍。
很快就有下人过来说夜宵已经备好,若蝶瞧了瞧翩跹,终是狠下心把翩跹叫醒。
翩跹这一觉睡得虽是不长,但也是好眠,一觉醒来,翩跹倒也是恢复些许精神。
因着翩跹喜洁,若蝶也拧不过翩跹只得先让她沐浴一番,换个屋子再好好吃些东西。因着天色已晚,若蝶也不是外人,自己也不用见什么客人,就只穿了件素色软烟罗的家常长裙,头发取一素色银簪松松的挽着,就出来了。
若蝶今日也是累极,翩跹沐浴前就让若蝶吃完吃食早些休息不用等她了,翩跹甚至搬出还躺在床上的那位说事,若蝶好不容易答应了,胡乱吃了点东西也先回去休息了。
翩跹缓缓走了出来,清开了所有的下人,缓缓走到梳妆台去,拿着沐浴前要来的几味草药和几味香露,再活上些蜂蜜,细细的调制出一种乳白色的胶体,仔细一闻,还带着清冽的香气。翩跹缓缓搅动着手上的胶体,细心抹在自己的被挠的地方,凉凉的,疼疼的。
其实支开若蝶是有用意的,若蝶要是看到自己一脸的伤,不非气的要那把剑去杀了周氏不可。先让若蝶好好休息一番,明日,若蝶是要向自己交代床上那人的来龙去脉,自己也得细细跟若蝶讲讲自己这伤的由来。明日又是场硬仗。而且……这刘曜只想到自己跟洛府的交待,却没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另外一个长辈要细细交待一番啊……
今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梓令老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况且,以梓令老人对翩跹的理解以及对药理的了解,定也是能想到这次很大的可能是翩跹自己做的事,怎么可能不去找自己呢?况且,以老人的脾气定也是会到清心观中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到这里来。
一想起这事,翩跹不由的有些头疼,只想着赶紧吃些东西美美的睡上一觉才好。
翩跹一夜无梦。
但刘曜这边倒是忙的不可开交。
王爷今晚心情不错。
聚在书房中的几个谋士都是如此想着。
但今天要谈的事却不是那么的令人愉快。
这边一个身着青衫,蓄着一把长胡子的中年男子首先切中要害道:“王爷,那位的伤势如何?”
这人名唤孟青,刘曜还在大漠打仗的时候就跟着刘曜了,是刘曜身边很有分量的一个人物。
“命是已经保住了。”刘曜接过下人刚端上的热茶,那温热的触觉和翩跹那冰凉的小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怎么会有人的手那么凉呢?刘曜习惯的婆娑着手上的茶杯,出着神。
孟青不是没有注意到刘曜的出神,只当刘曜再为此事烦心罢了,小心翼翼的继续问道:“那王爷可以肯定那位就是……毕竟前方传来的消息都是说那人已经阵亡,王爷有把握吗?”
孟青的声音打断了刘曜的出神,刘曜马上转过心思来,定了下神,理了下思路,说道:“本王原先也是不信,但那人的肩膀上却是有胎记。且那安王侧妃也是一口咬定那人手上的旧伤和他一模一样。”
这孟青看着刘曜那般肯定的模样,也是信了几分,但却还是咬咬牙道:“王爷恕属下直言,这胎记也是有可能作假。”
“你说的本王自是知道,正打算等着那人醒了,再继续问问。”刘曜跟孟青相处久了,自是知道孟青做事小心谨慎。刘曜目光一扫,便看见季西正坐在自己不远处,便开口唤了一句:“季西,刺伤那人的匪徒可有下落?”
季西坐在一群谋士中间早就是千万般不自在,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