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念这样的岳依依.想念之前那个有起床气的她.想念偶尔在餐桌上看到不喜欢蔬菜的时候.眉宇间流露出來的不耐.撒娇耍赖死活不肯吃一口的模样.想念她睡不着时会窝在他的怀里扰着他也睡不成的娇憨.想念她的哭.她的闹.她的各种臭脾气.
八年后再次遇见她.她展现给自己的是一幅全新的模样.隐忍、坚强、努力.一切的一切让他更加想去探究.可真的深入之后.他也爱这样的她.却无比怀念八年前的她.
孟泽威玩绕着岳依依的发丝.自己身体却直愣愣的一动都不敢动.唯恐她会醒过來.她整个人就这样窝在自己的怀里.却像羽毛般轻盈.似乎都感受不到重量的.看着有些消瘦的脸蛋.绮丽儿生病以來她瘦的也不比绮丽儿少.
岳依依似乎极爱这个姿势.极喜欢这个温度.房间里沒有开暖气.而待在孟泽威的怀里温度却是正正好的.时不时的朝孟泽威怀里钻一下.软塌塌的舒坦的很.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宇间尽然是欢乐的神情.甚至嘴角都沒忍住的勾了起來.孟泽威越看心越痒.微微低头轻磨慢捻了好久.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來.
第二天岳依依是以婴儿的睡姿醒了过來.整个人蜷缩着窝在孟泽威暖暖的怀里.惊恐的看向周围的时候却发现孟泽威靠着床头眯眼盯着她.
总不会一个晚上都是这样过來的吧.她记得最后一个记忆点是孟泽威给自己吹头发.然后吹着吹着就自己不知怎的竟然舒服的睡了过去.醒來的时候孟泽威的眼神看着她浑身发毛.
连忙起身伸手按住孟泽威腿的时候.孟泽威沒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岳依依坐正惊恐的看着他.
“你不会一晚上都沒动吧.”
孟泽威笑着挺了挺腰.想动一下腿却发现跟千斤重的石头般.沒了半点的直觉.
“我为什么要动.那么好的姿势.”
“你也不怕断了.”岳依依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躺在他腿上.幸亏他足够精壮了.不然论是其他人不是废了也该残了.
孟泽威只是摆着笑脸.他享受岳依依传來的除了厌恶跟陌生的沒一个眼神.岳依依无奈的伸手轻轻的捶打着他的麻木的双脚.其实当初的岳依依何尝不像她现在每一次捶下的这个小拳头.当初她就这样一下下锤醒了他麻木已久的心.
“好点了吗.”岳依依真怕锤了一整天他还是这个模样.那还真的就成了瘸子.他怎么受得了的.把头放在肩膀上这样睡一宿都难受的不行.更何况是整个人都担在了身体一双腿上.
已经能感受到她小手的力气了.可还是不想让她离开.只能昧着良心摇头道.
“沒有感觉…可能时间太长了.”
“怎么会呢.都这么久了.”岳依依越想越觉得恐慌.拧住他大腿上的一块肉.狠狠的掐了一把.“这样呢.能感觉到吗..”
力气绝对不小.都快要把孟泽威给捏青了.孟泽威硬生生咬住牙.坚定的摇了摇头.“沒有..感觉..”
岳依依蹙着眉头揉捏了好一会儿.有些焦急的站起來四处寻摸着东西.孟泽威有些恐慌的问道.
“找什么.”
“针头剪刀什么的.再麻也不能沒有感觉啊.要是还不行的话.就要去医院了.”
岳依依的话吓得孟泽威脸色微变.神情紧张尴尬的笑了笑.“沒事儿的…再捏捏..应该..应该就好了.这里也沒有剪刀针头的啊.”
“那我用指甲吧.疼你就说啊.”岳依依是真的有些急了.蹲下去用指甲盖掐住孟泽威的肉狠狠的掐下去.
孟泽威脸色整个大变.这女人真的能用力.还是在大腿上.“有感觉了.有点疼.不用掐了…不用了.”连忙弯腰伸手制止住越发用力的岳依依.
岳依依这才舒了口气.敲了敲他的膝盖说.“那你自己挪动一下试试.可能会酸麻.一会儿就好了.”
孟泽威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摸着刚刚被她掐的那个地方.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
他都有些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耍自己玩.或者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装的了.不能啊.那神情紧张的脸色又是装不出來的.
孟泽威电话安排了一早的飞机.岳依依正梳头发的时候门铃响了起來.本以为是早餐到了.孟泽威看都沒看就打开了门.教授提着甜品目瞪口呆的看着來开门的男人.
“放下出去吧.”孟泽威系着衬衫的扣子.看都沒看是谁.说完直接走进了离间的睡房.
岳依依梳好头发出來之后.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教授喊道.“教授.”
教授这才被唤醒.在睡房的孟泽威蹙着眉头疑惑的穿好衬衫走了出來.教授嘴角抽搐的指着孟泽威朝岳依依问道.
“….不是不认识吗.怎么…怎么.”
岳依依尴尬的摆了摆手.讪讪的笑了笑.指着教授手里的甜品盒转移话題般的喊道.“是教授夫人做的吗.给绮丽儿.绮丽儿最爱吃了.下次我一定带着绮丽儿去看您跟夫人.”
教授岂是随随便便就被转移话題的.继续盯着孟泽威朝岳依依质问着.“新交的男朋友.别骗我了.现在纽约大大小小的八卦报纸都是你们的名字.关系太混乱.看得我有些晕.到底怎么回事儿人..”
“我是绮丽儿的亲生父亲.多谢您这么多年对岳依依的照顾.”
孟泽威上前一步.主动伸出右手.之前在一次活动中他跟这个教授有过交集.那时候还沒有找到岳依依.造化弄人.那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是跟岳依依的教授.
“好像是这个意思.”教授有些疑惑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