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延庭一愣:“有是有,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个女人怎么可能知道。”话语见有些惊诧。
“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一个人若是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眼光和理智的分析能力,能看得出别人看不出的东西,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还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廖庚庸轻轻咳嗽一声,看着自己的孙子道:“针对铭图的收购计划,虽然我们做的很隐秘,可万一已经让她察觉到了,已然足够成为她怀疑我们的理由了。”
“可这些也只是爷爷你的猜测。”
“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廖庚庸神情无比认真:“不然你以为你现在的伤就是她的一时冲动造成的吗?不是,这是她对廖家的警告!”
“……”
廖延庭沉默,心中却已然泛起一阵惊涛骇浪,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对那个女人的看法,到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所以说,这样一个女人,你对付起来无论何时何事非但不可以情敌,而是应该格外警惕重视才对,不然,对上这样一个女人,凭着你现在的那些有限的经验,到时候吃亏的绝对是你。”
“当然,你也没必要因为对手的强大而丧气,她龙腾虽然难对付,但是别忘了,这里是苏杭,我廖家的主场,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外来者而已,根基未稳,而且……她的敌人也并不止我们廖家一个!”
廖庚庸说到这里,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儿子儿媳,道:“你们两个回家去吧,一晚上没睡,也该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爸,我们不累。”廖思贤摇头道:“您看上去倒是累了,我们在这边守着,还是您先回去休息吧。”
“爸让咱们回去就回去,你在这干站着除了碍眼能帮得上什么忙吗?”旁边女人走过来瞪了眼自家的丈夫,拖着便往外走。丈夫一无是处脑袋迟钝,她却能看的出来,公公这是有话想对自己儿子单独说,打发自己夫妻俩回避呢……
病房的门关上,只剩下一对爷孙。
廖庚庸看了眼自己的孙子,压低声音,继续道:“蒋家现在和我们绑在一条船上,这是我们手中的资源,还有你表哥那边……”
“表哥怎么了?”廖延庭察觉到爷爷语气中讳莫如深的口吻,不解问道。
“这是我们廖家现在的一大助力,左家势大,有他们的支持,廖家在苏杭自然风生水起,但是千万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怕是亲戚,有时候也不可能会对你毫无回报的付出。”
“爷爷的话我有些不明白……”
“你想,那么重要的讯息,其中关乎到的利益到底多大你应该明白,为何仅仅是透露给我们,而左家那边却毫无行动,这么大的蛋糕他们当真一点不想分,白白便宜了我们廖家?”
“爷爷的意思是……”廖延庭眼睛瞪大,难以置信。
“起先我还只是怀疑,但是你表哥突然南下,说是游玩,你觉得当真表面上那儿简单?他就不想在这苏杭得到些什么?”
廖延庭再次沉默。
“防人之心不可无……”廖庚庸讳莫如深:“给你带来最深伤害的往往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身边之人,你心中有个数就行了……但愿只是我多疑了。”
……
……
苏杭龙腾总部大厦。
云思影手忙脚乱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神态无比的扭捏,早已无法保持往日里的平静自然。
这一刻,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回想起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车上对自己一系列的暧昧举动,心中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迷离、紧张、胆怯、期待……
她能够感觉到这次见面,这个男人仿佛变了好多,不管是他的身份,还是对待自己的态度,好像全都和往日有了太多的差别。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个男人能在某一天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一边霸道的宣布着对自己的拥有权,却又总是若即若离的对待自己,让人心生向往,每每却有忍不住的失落失望。
可当突然之间心中最希望的那番情景来临的时候。
这个男人不再和自己若有若无的保持距离,不再刻意的去回避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再只把自己当做一个介于情人和朋友之间关系的女人。
他主动的过来找自己,他刻意主动的开始轻薄欺负自己了,他带着很坏的笑容,不顾自己的娇羞来和自己玩暧昧的时候……
云思影突然感觉,面对这一切自己曾经挺渴望的情景,自己竟然做不到想象中的甘之若饴听之任之,反倒莫名其妙的无比紧张起来,整个人无比的不自然起来。
她当然不是排斥男人对自己这样的举动,而是这一切貌似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毫无准备。
这个男人一下子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而她感觉自己何尝不也一样,此刻的自己,又岂是平日里的那个冷静的云思影?显然不是!
车上遭遇的一切已然足够她好长时间心情难以平复下去,可情况却不止于此,回到公司,这个男人支开了巧巧,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跟在自己身后,自己来办公室,他竟然也大大咧咧的跟着过来了。
“他想对自己做什么?难道……会不会太快了,自己一点都没准备好呀,而且还是这种地方,怎么合适……”
云思影心里有一只调皮的小鹿,撞的她换乱无措,连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