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不行?”
“施晴?”凤邻凡顿了顿,好似很奇怪黄夏为何会提到这个人一般,“她不是我的学生,她也不会讲茶道。”
黄夏一怔:“你让我去讲茶道?”
“不需要。”
“那,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好像很抵触跟我同去?”
“厄……”黄夏皱眉看着凤邻凡,三秒钟后十分正经地说了一句,“我是不会跳舞。”
凤邻凡忽然笑了:“没关系,我也不会。”
这冰山居然笑了!
黄夏愣了很久,老天啊,她还以为这冰山不知道怎么运用“笑”这个正常的表情呢!
安小朵说:“腹黑天蝎男是你算计不过的,放弃挣扎吧。”
黄夏正打开一罐酸奶,望着qq视频中安小朵那张凑近来的大脸,禁不住逗她:“你什么时候也相信星座了?”
“诶?不是你说的嘛?”安小朵立刻现出一脸惊诧,“你一直很信这个的啊?”
“是说我,没说你。”
安小朵:“哦,我也信吧,这叫什么来着……长时间跟谁在一起,总是和谁一样……这叫?”安小朵仰头望了天,纠结半天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黄夏叹息:“行了,别难为你的智商了,这叫耳濡目染。”
安小朵:“是的!就是这个词!”随即又神秘兮兮地靠近镜头来,“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了?要不怎么就请你去呢?”
黄夏:“我看他不是喜欢我了,他身边正有一朵大桃花开的旺盛呢。”
究竟那天演出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黄夏没心情问,但从近日关山阁的客流量来看,那场演出成功也圆满了。
徐露不停在黄夏耳边絮叨:“师父你太帅了!我好崇拜你!”
黄夏以为她在夸奖自己的茶艺,正要象征性地谦虚几句,再教育她几句,不曾想徐露下面的话竟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古琴帅哥留住你,太浪漫了有木有!”说完还星星眼闪亮亮地对着黄夏眨巴几下眼睛,那长睫毛一翕一合的跟个小扇子似的。
可惜,放电错了对象。
“要是我就以身相许了。”持续的花痴,“现在哪里还有那样的男人啊,他难道不是古人反穿了么,那叫一个风华绝代……”
“风华绝代”这四个字完美地戳中了黄夏的笑点,“扑哧”一声,黄夏笑喷了出来:“你多了妹子,风华绝代的那个叫石榴姐。”
徐露扁了扁嘴:“那天在场的所有雌性都羡慕死师父你了好嘛。”
黄夏无奈,只好同情地拍了拍徐露的肩膀:“我争取给你要来个签名啊。”
“千金易得帅哥难求啊,师父你可要趁早下手。”
或许是四月初春,清明将至,人们开始为祭扫奔忙了,总之这几天来上琴课的人少了很多,有时候一节课也就来四五个学生,王曦也总不见过来了。
学生少了,凤邻凡单独指导的机会便增多了,课程的进度亦就越来越快。
眼看着,右手常用的几个指法,黄夏已经学完了。
临近下课时,凤邻凡被他的小助理叫了出去,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原本就来了五六个学生,见下课时间也到了,三三两两的也都收拾了东西离去,琴院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孟竹和黄夏两个人。
“还不走?”孟竹抱着书,正站在黄夏身边。
“他刚才给我讲了一半就出去了。”黄夏找了个理由,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待一会,哪怕等上一会,等他回来同他说一句“再见”也好。
孟竹点了点头:“那我先撤了。”
“恩。”
偌大的琴堂瞬间只剩下黄夏一个人,黄夏倏然觉得自己很傻。轻微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略有期待地回眸看过去,就见一双美丽的翦眸也正在几步距离外看着自己。
黄夏很讨厌这种被打量的感觉,尤其是被一个秀丽的女子打量。
“我们见过。”那女子开门见山,“那天你不是在演出现场表演茶道么?你叫什么?”
黄夏露出微笑:“你好,我是这琴院的学生,同凤老师学习古琴,我叫黄夏。”对于施晴的来者不善,黄夏心中了然,否则单凭演出上那一面之缘,她没必要特意上来询问自己。
对于同性和不会挑起她心动的异性,黄夏素来遇强更强,因此她愿意给予施晴一个微笑,彬彬有礼,但目光里的气度却丝毫不弱。
“阿邻他走了,刚才他的编辑部里来人说有重要的事情,他来不及和你们打招呼就赶着过去了。”
“这和我有关?”黄夏挑眉,“还是施小姐以为我在等着谁?”她凭什么要给凤邻凡充当挡箭牌,去挡这么一朵大桃花?
“你……”施晴被黄夏呛住,一时不知道回什么话好。
黄夏又笑了笑:“施小姐是特意回来琴院通知我可以下课离开了吗?”
“我是……”施晴愣了愣,黄夏这话问到她心里去了。听说凤邻凡在t市开了琴院,并且以收徒为目的,她便提前结束了在英国的学业,匆忙回国,刚到t市下飞机,就接到电话得知关山阁的演出,凤邻凡将会出席。
像往常一样,利用钱和关系,她进入到演出后台,在准备室里见到了凤邻凡,然而对于她的突然出现,男人并未有多吃惊。
可是她却很吃惊,她的吃惊是因为黄夏的出现,凤邻凡居然主动要送这女人回家,并且说有事相商。
方才以编辑部为理由叫走凤邻凡的人是她,而短暂的照面使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