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要决定撕破脸了,许杲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了,老祖母派了身边最得力的沈嬷嬷过来,就是对自己的做法不满意,对自己不满意,许杲原想着一家子还是要给留脸面的,结果留来留去的自己成了那个一个劲的退让的人。
许杲手里有钱,清平伯府这些年没有出什么精彩绝艳的人才,府里的经济状况堪忧,程铠是嫡长子,下面嫡子庶子嫡女庶女的一大堆,以后婚嫁都要银子,清平伯夫人这才一个劲的盯着许杲的嫁妆,府里银钱少,下人的收入就少,许杲嫁进来之后,用银子买通了府里几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上的伺候的人,知道清平伯夫人把自己撵到后面的院子去,可不是为了子嗣,而是因为清平伯夫人最钟爱的嫡次子要准备成亲了,清平伯夫人想要把许杲的院子当作自己嫡次子成亲的院子,但是又不好直接提出来,就找了这么一个说辞,先让许杲搬出去。
许杲是搬出去了,但是她的嫁妆都没有动,只是把院子清理了之后,带了自己日常得用的东西,院子里面的房间有什么东西做了登记,把房间用封条贴起来,这才搬到后院的。
围着这个,清平伯府人气的了不得,但是又不能说什么,作为府里的世子,程铠跟许杲就应该住在那个院子里,程铠因为是嫡长子,又自小就显现出他的才能,很小就被那个时候的清平侯给抱到自己的院子里教养这,程铠跟自己的生母关系并不是多么的亲近,这也是清平伯夫人不喜许杲的原因,爱屋及乌,恨乌及乌,儿子都不喜欢了,更何况在清平伯府人看来是个外人的许杲呢。
许杲一下子躺在地上,清平伯府人院子里的那个婆子着急忙慌的就去了清平伯府人的院子里,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了之后,清平伯夫人气的了不得,又摔了手边的一个茶碗,伺候的人见了,都噤若寒蝉。
清平伯夫人脾气并不怎么好,大概是又到了更年期,再加上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清平伯夫人这个人,喜欢揽权,但是并不是个很精明的人,对于管家,也不是多么的精到,要不然清平伯府的日子也不会江河日下,这些原因让清平伯夫人这几年愈发的喜怒无常。
再生气,也得给请大夫啊,清平伯夫人拿了府里的牌子,派人请了相熟的一位老大夫,老大夫看诊之后,对许杲身边的嬷嬷言道:“夫人身体娇弱,少思少怒为上,还需好生调养,不然恐有碍子嗣。”
老嬷嬷唬了一跳,给老大夫手里塞了一个红封,小声道:“我们家夫人前年小产过,后来也是仔细调养过的。”
老大夫点了点头,说:“小产伤身,再调养也不会跟小产之前一样,你们听我的,以后不要多想多思的,心情愉悦,再要个孩子,好好的养一下,身体自然是能恢复过来。”
老嬷嬷一个劲的点头,问老大夫要过药方之后,就安排人把老大夫送出府去。
作为这个府里未来的女主人,如果没有自己嫡出的孩子,那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老嬷嬷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拿着药方就要安排人去抓药。
许杲把老嬷嬷喊住了,说:“嬷嬷,先不用忙着抓药,明儿府里会有人来,到时候回家请老祖母出面帮着从太医院请一位擅长妇科的太医看诊之后再抓药吧。”
老嬷嬷听了,一个劲的点头,说:“幸亏有老夫人在呢,大姑娘呀,咱们这次回府里,有什么话,千万不要藏着掖着,该说就说,该讲就讲,该哭就哭,万事还有咱们府里的老夫人侯爷替你作主呢,姑娘家出嫁之后,娘家就是姑娘家的后盾,有事情就得靠着娘家人出头才是啊。”
许杲红着眼圈说:“都怨我,自己顶不起来。”
老嬷嬷赶紧拿帕子给她擦眼泪,说:“我的姑娘啊,你就是太好了,想着什么都要做的好,可是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人呢,咱们对人家好了,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寻思咱们呢,以后咱们就不管这府里的那些人了,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哭也好骂也好,咱们自己身体好好的,心情好好的,关起门来过好了自己的小日子就是好的。”
许杲点了点头,躺下歇息不提,只说沈嬷嬷,带着人回府跟老夫人说了去清平伯府的一言一行之后,老夫人点了点头,交代人把家里的几个少爷给喊了过来。
永宁侯府这一代的少爷,许棣是大少爷,后面除了许柏,还有五位少爷,年龄从十三岁到六七岁不等,许柏是年龄最小的少爷,七少爷,四岁。
府里的少爷们,都在永宁侯府给族里人建的私塾里面读书,这许家的私塾,是老永平侯爷给建起来的,就在侯府后面的一座三进的宅子里,请的是一些比较有名望的学识人品俱佳的举人来授课,很多别人家的孩子知道许家私塾的老师讲得好,也过来附学,所以,这些年,许家的书塾在这京城还是有一定的名望的。
不过这许家,读书好的大概就只是许荛许棣父子俩了,这父子俩,一个进士出身,一个小小年纪就是举人,府里别的少爷们,也就是许桦已经过了童子试了。
沈嬷嬷赶紧派人把府里的少爷们或者是从书塾请回来,或者是去自己的院子里请回来,时候不长,大大小小的六个少爷就站在老夫人的跟前。
看着战场一排的六个重孙,老夫人心里一个劲的叹气,如果许棣在,这几个重孙都不用跟着去凑人数,只一个许棣出马,保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