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铠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说:“我没想不跟你大姐好好过日子。”
许柏说:“先走吧,咱们一边走一边聊,聊完了你跟我大姐收拾收拾,跟着一起去我们府里住几天,我跟我姐姐这都回来了好几天了,给你们送信也不理,来人接也不让回娘家,你自己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啊,不是说什么结亲是结两姓之好的吗,我怎么觉得你们家跟我们家结亲是要结仇呢?”
程铠想到这两年偶尔看到自己媳妇儿脸上的委屈,原来总想着等到媳妇儿自己当家做主,也就好了,当年自己的母亲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可是他忽略了自己在媳妇儿跟母亲之间的位置。
有些人就是这样,眼睛从来就看不到自己的另一半对家庭甚至是自己的付出,总是觉得这都是一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别人既然都是这样的,到了自己这里,也就没什么需要做那个个别的了。
这样的人,许柏挺瞧不上来的,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攥在自己手里的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到了那个时候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把失去的再追回来。
不过能看到原来高高在上的人被虐的找不到北,也是一件挺值得欣赏的事情。
去许杲跟程铠住的院子,需要经过清平伯府的后花园,这清平伯府跟左右两边的府邸,是原来前朝的一位长公主的公主府,当年的公主府,占地广阔,前朝灭亡之后,这一大片的宅子被本朝太祖赏给了清平伯以及一些封侯的人家作为府邸,清平伯府有幸把当年后院的大花园给占了过来。
都还没有走出花园呢,远远的听到有人喊:“大表哥,大表哥,你且等一等。”
众人停下脚,看过去,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带着两个丫鬟,从花园另外一边的入口进来,急匆匆的往这边行来。
许柏看到那个窈窕的身影,问道:“这是谁啊?”
程铠的长随对许柏挺有好感动,听到许柏问,赶紧回答道:“这是我们家的表小姐,是我们夫人妹妹家的姑娘。”
程铠冷漠的看了自己的长随一眼,长随赶紧低眉敛目的站在一边,手里还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要不然就得垂手侍立微微的弯腰站在路边的。
程家表妹急匆匆的走到程铠的进前,对着程铠稳稳的行了一个福礼,娇俏的道:“远远的看到表哥回来了,赶紧过来问声好,哎哟,这是锦食记的糕点吧,表哥,你买了这么多是要分给我们的吗?”
程铠看了看自己长随提着的那两个大食盒,觉得就是提回自己的院子,也吃不完,刚要让长随拿出一盒给分一分的,许柏笑着说道:“这位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哈,这都是我大姐夫给我大姐买回来的,不方便分给别人。”
程家表妹没想到自己开口要东西就被人这样给撅了回来,羞得脸色通红,表妹身边跟着的一个丫鬟看到自己的主子被人欺负了,就说:“我们家姑娘问自己的表哥要东西,你说不行就不行的吗?你是哪个?”
许柏对身后站着四喜道:“四喜掌嘴,我是最看不惯这样没规矩的下人的,自己的主子都还没有开口呢她在这里撑什么大瓣蒜。”
四喜是个男的,自然不能他出头,他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当即就站了出来,对着那丫鬟啪啪两巴掌,婆子是做惯了活计的人,手上的劲头大着呢,这两巴掌下去,那细皮嫩肉的丫鬟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多了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子。
主仆三个直接就惊呆了,许柏点了点头,说:“要懂规矩,要遵守规矩,这个世道,规矩是最重要的,懂?”
程铠对着一脸呆滞的表妹点了点头,抱着许柏继续往前走,走出一段路才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哭声,许柏对程铠说:“大姐夫啊,你可是已经成亲的人,以后这些什么表姐表妹的要远一些,名声很重要的,要坏了你那些姐姐妹妹的名声,你要纳回家里当小老婆的吗?”
被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这样说,程铠饶是再冷淡,脸上也是红了很多,也幸好他成日里在太阳地里训练,皮色比较黑,脸红都看不大出来。
花园里的动静这样大,花园四周这些院子里的人自然是听到了,等到程铠抱着许柏走到自己住在的院子门口,门口已经等着两个婆子了。
看到真的是自己府里的七少爷,等在门口的许杲的一个贴身伺候的嬷嬷给程铠行了礼之后,惊讶的喊了一声:“七少爷,还真的是您啊。”
许柏有些矜持的点了点头说:“可不就是你家七少爷我呢吗,我大姐姐呢,我这等不及她回家,自己跑过来先看看她,她这会在做什么啊?”
嬷嬷听到许柏问许杲,擦了擦眼角的泪,说:“我们家大姑娘她躺在床上呢,下午沈嬷嬷走到时候送到二门那边,接着就昏倒在地上了。”
许柏听了,惊讶的问道:“昏倒了?怎么会昏倒了呢?大姐夫,赶紧把我放下来,我去看看我大姐姐。”
程铠听到嬷嬷说许杲昏倒了,没来得及把许柏放下来,抱着许柏就往房里走,许杲听到程铠回来,原本是要从床上起来到门口迎接的,是她的嬷嬷把她给摁到床上,让她不要出去,自家的姑娘,就是太面面俱到了,什么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太要强了一些。
程铠抱着许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许杲很是虚弱的白着脸躺在床上。
许柏这会用脚踢了踢程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