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说:“可族长那边?”
郑岭说:“我还是他三叔呢,他要忤逆不孝吗?”
李氏答应一声,声音里带着轻快,倒是让郑岭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要得罪人了,也不知道这婆娘怎么想的,还这么高兴。
郑山跟青伯一路走着回郑山的家,路上经过族长郑庆春的大门口,青伯说:“三老爷,咱们是不是要去跟族长说一下?”
郑山说:“祠堂的钥匙我拿着呢,说什么说,不用说,听我的就是。”
青伯自然是听郑山的,郑山跟郑岭可是现在郑氏一族里面辈分最大的,他们说的话,有些时候比郑庆春这个族长还要管用的。
回到家里,王氏已经带着儿媳妇孙媳妇把饭做好了,看到郑山回来,王氏赶紧张罗着吃午饭。
郑源源依旧是病怏怏的靠在炕头上,许栀从炕上下来,要帮着王氏去端菜,王氏赶紧拉着,这会王氏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孙媳妇出生侯府,也是大家小姐。
许栀笑着说:“三叔祖母,别说是帮着您端菜了,就是做饭我也是做得的。”
郑源源白着一张脸,说:“三叔祖母,嫂嫂可是跟着家里人在河西长大的,嫂嫂打小就帮着做饭管家的。”
郑山听了,惊疑的问道:“源哥儿媳妇是在雁门关那边的河西长大的吗?”
许栀笑着应是,郑山的眼神一下子就悠远起来,叹了口气,说:“当年我跟着我们的二哥,在雁门关驻守,那河西城我也是经常去的。”
郑源源说:“三叔祖,您现在要再去,那河西城可是跟原来一点都不一样了,现在的河西城是许伯父一手建起来的,我看现在的河西城比冀州城都还要好的。”
郑山问道:“那当年的河西保卫战的许大人,可是令尊?”
许栀笑着说:“真是家父。”
郑山不由得肃然起敬,说:“许大人一心为国,甘愿抛头颅,是我等楷模。”
许栀连称不敢,吃饭的时候,郑山跟王氏陪着许栀郑源源在炕上的炕桌上吃,刚动筷子,听到前院有人说话,一会功夫,郑山的大儿媳妇带着一个六十来岁的夫人过来,夫人手里拿着一个用柳条编的小筐。
王氏赶紧下炕穿鞋子,许栀见了,自然是跟着,郑源源脑袋上还搭着一块帕子,想要把帕子拿下来跟着许栀一起下炕的,王氏赶紧拦着,说:“我的小祖宗,别拿下来,先躺着。”
李氏已经进来了,王氏对许栀说:“这是你们的五叔祖母。”
许栀赶紧行礼,李氏说:“不用不用,刚才三伯说源哥儿媳妇跟源姐儿来了,我做了些果子,拿过来给两个孩子尝一尝。”
李氏刚把东西放下,郑岭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进来,郑山见了,问道:“老五,你这是做什么?”
郑岭说:“我去街上酒楼炒了几个菜,正好酒楼早上受了两只野鸡,我就让给做了,源哥儿媳妇跟源姐儿大老远的来了,我这做叔祖的还能不给孩子弄些好吃的吗?”
许栀赶紧行礼,说:“本该我跟源姐儿去拜见五叔祖,五叔祖母的,两位老人家过来,我们当真是受之有愧。”
李氏说:“好孩子,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来,趁热吃,大老远的,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的,难为孩子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