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回去之后,就把自己身边伺候的还有吴氏院子里的人敲打了一遍,关于许芍这次回来闹的事情,偌大的侯府,一点流言都没有。
晚上宁氏跟世子躺下之后,宁氏就把许芍回来的事情跟世子说了一遍,世子听了,自然很是生气,听到宁氏说她带着陈兆慈闹到了侯爷那边,世子静静的想了一会,说:“我说下午舅舅怎么突然过来了,晚上还是我陪着舅舅吃的饭呢,这事你别着急,估计父亲跟舅舅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宁氏有些好奇侯爷跟吴慕岳这个做舅舅的想的是什么应对之策。
世子想了想,说:“父亲跟舅舅都不是一般人,想的应对之策,哪里是我能够想出来的,既然父亲让你不要着急,你就不要再烦恼这件事情了,现在好好的给咱们杳儿说一门亲事才是最重要的。”
宁氏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恨不能马上给咱们杳儿定一门亲事,可是一时之间去哪里找合适的人呢?”
世子想到会试,侧过身子,说:“你有没有想过不在京城这些人家家中找呢?这次会试,全国那么多来参加的举子,到时候咱们也来个榜下捉婿不好吗?”
宁氏听了,眼睛一亮,说:“这倒是个好法子,你这几天去街上好好打听一些那些外地来的举子的情况,看着有那人品好的,家世清白,也不用太显耀了,还有,不要找家离京城太远的,太远了杳儿要回一趟娘家也不方便。”
世子听到最后笑了起来,笑着说:“既然能够考中进士,日后就得选官,在京做官呢,杳儿就留在京城,要外选呢,杳儿不还要跟着一起去外地吗?”
宁氏听到这里,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说:“也是啊,世子,你可一定要把这事当成是个大事来办,明日就赶紧去打听一下,把杳儿的亲事定下来,我就能给桦哥儿打算了,咱们桦哥儿这都十几岁了,也得把亲事定下来了。”
世子说:“桦哥儿这个不用着急,最起码得等到他中举之后再打算。”
宁氏听了,翻身坐起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世子说:“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父亲的意思,父亲跟我说过,说家中的几个孩子,日后的亲事都要他跟祖母看过之后再做打算,桦哥儿现在静下心来好好读几年书,只要是有了功名,还愁找不到好亲事吗?桦哥儿是咱们的长子,亲事应当慎重以待。”
宁氏听了,慢慢的躺下来,叹了口气,说:“咱们这三个孩子,杲儿嫁过去之后,被婆婆磋磨了两年,好容易现在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可日后程家姑爷总得回京城,杲儿带着孩子还是要跟她婆婆在一起过日子,一想到这里,我这心里就难过。”
世子安慰道:“你别多想,杲儿自己在外面这几年,那些见识是白学的吗?人的眼界开阔了,心胸自然就开阔,回来之后还能对付不了几个成日里守在后宅的女人?”
宁氏听到这个话,侧过身子,看着世子,说:“那杳儿呢?我看现在杳儿对自己的亲事一点都不上心,问她她也不跟我说实话,你说她自己心里要有个人,咱们看看人合适,只要是她愿意,我这心里也踏实啊,唉,这儿女啊,都是愁啊。”
世子轻轻的抚着宁氏的肩膀,说:“你快别想太多了,时候不早,先歇息吧,万事有我,我做不了不好有父亲跟祖母吗?”
良久,宁氏深深的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在说什么。
陈兆慈因为白天这个事情,兴致不高,许栀趴在炕桌上写开店的计划,一边写一边瞅陈兆慈的脸,正要问一下,许柏掀了帘子进来,进来之后喊了一声娘,喊了一声姐,脱了鞋子就蹿到炕上。
陈兆慈摸了摸许柏的额头,说:“晚上这么冷,你又过来做什么?”
许柏笑嘻嘻的说:“我不过来看看娘晚上睡不着呀。”
许栀笑着说:“就你嘴巴甜,不过听着让人心里真高兴。”
许柏笑着搂着陈兆慈的胳膊,伸脖子看了看许栀写的字,看白微把热茶点心放下之后去了外面,小声的说:“娘,白天大姑过来闹事了吧?”
陈兆慈知道宁氏是怎么敲打她身边伺候的还有吴氏院子里的那些人,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许柏扬着脖子,得意的说:“咱们府里,但凡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娘,你快说说,最后怎么处理的。”
陈兆慈看许柏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两只大眼睛,一下子气笑了,说:“这事捅到你祖父那边了,你祖父把事情接了过去,怎么处理我不知道,你大伯娘也不知道。”
许柏听了,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舅爷还被祖父给请了过来,这事有祖父跟舅爷出手,大姑的算盘不仅仅是打错了,估计还得割地赔款,我估摸着,舅爷跟祖父应该是要给行哥儿说一门亲事。”
听到这里,许栀也提起了兴趣,问道:“我只听说白天大姑来了之后,闹的祖母跟大伯娘不安生,最后大伯娘去跟祖父告了状,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牵扯上行表哥的亲事了呢?”
陈兆慈没有瞒着,就把白天许芍过来的目的说了一遍,许栀听了,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说:“大姑真敢想啊,竟然要四姐嫁给行表哥。”
许柏叹了口气,说:“女人啊,见识太浅了真可怕,这是谁给了大姑勇气,让她过来给行表哥求娶四姐姐,且不说咱们这两家侯府的差距,这个门第之差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