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回去之后,已经很晚了,直接去了侯爷的书房。

侯爷听了许棣的话,捏着胡须琢磨半晌,问他:“你是个什么意思?”

许棣说:“我已经跟大姑姑说好了,我给她人帮着她查她想知道的事情,总得让她知道这事情是不是有人有意为之,如果真的是有人有意为之,大姑姑把供词拿到手,然后随她愿意怎么样了。”

侯爷听了,叹了口气,说:“你说你这都准备要走了,还管这么多的事情。”

许棣笑着说:“祖父,大姑姑这边不安生了,闹到最后作为娘家,咱们家不还得出面吗?与其到了那个时候让人看了笑话,倒不如现在就把事情给摁住了,让大姑姑把主动权抓在手里,到时候不想要怎么处理都依着大姑的意思吗?祖父,大姑这边安生了,总好过成日里鸡飞狗跳的闹得咱们不安生。”

永宁侯看着灯光下眉眼温润的大孙子,人家都说他有个少年老成做事狠辣的孙子,其实永宁侯心里清楚,这个大孙子,内心很柔软,但凡是家里人找到他,他都是尽力的帮着。

永宁侯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想到怎么做了,那就去做好了,你给你大姑安排的是什么人?”

许棣笑着说:“圣上给的人啊,我看那几位在咱们家无所事事,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左右他们原来也是负责打探情报的,这京城之中谁家有点什么事情还能瞒得过他们吗?”

永宁侯想了想,说:“行哥儿白天过来跟我说,他母亲要带着他小两口去京郊的庄子上住对月,过年也不回来了,我看这事早晚的i闹到我这边来。”

许棣自来是不在意这些脸面什么的东西,有些时候真没有必要为了那些所谓的脸面让自己过的不痛快。

想到这里,许棣说:“这是他们家的家务事,大姑嫁过去都二十多年了,大姑要在家里待的舒坦了还能闹着在外面过年吗?我看大姑也是因为行哥儿成了亲,觉得自己腰杆子比原来硬了,一些原本很是在意的事情也不在意了,这样挺好,最起码不让自己心里憋屈。”

永宁侯摇了摇头,说:“许棣,你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护着自家人让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看看你对家里这些长辈平辈的,都是暗地里替他们考虑事情,你这样做了,万一日后他们不记着你的好,你心里不难过吗?”

许棣难得的有机会装了一回,很是深情的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说完了,自己先笑了起来,惹得侯爷也跟着笑了一阵。

笑完了,侯爷叹了口气,说:“棣哥儿,说实话,有你在身边,我真的是省了很多心思,把事情交给你去做,我放心。”

许棣笑着说:“祖父,您这是夸我呢还是嫌我做的不够啊?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呀,做事情随心随性的,可没有少惹您老人家生气。”许棣这是因为许栀的事情在变相的跟永宁侯道歉呢。

都是聪明人,一句话就能听出很多意思,永宁侯哪里不明白许棣的心思,笑着说:“好了,这些客套话咱们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你大姑的事情既然已经安排下去了,那就好好的查一查,慎哥儿还小,万一真的被那起子小人带累坏了,说不得真能惹出来塌天的祸事,如若在你走之前这事情还未查明白了,我定让人接着查明白了就是。”

许棣一个劲的点头,永宁侯接着说:“我跟你讲的是下面的事情,现在登州那边的形势很不好,谁都没有想到,倭人这次能够胆大包天的到岸上来,还屠了几个村子,棣哥儿,现在你们就是去了,也会接手一个烂摊子,最重要的是,年前那些倭人还真有可能再次上岸,你也清楚,咱们大梁虽然海岸线很长,但是能在海上作战的将士太少了。”

许棣点了点头,说:“祖父,这些我都明白,我自会想法子把这些困难克服,只是练兵,是个花钱的买卖,咱们国库现在还能拿出钱吗?”

永宁侯叹了口气,说:“户部那边一直都是寅吃卯粮,想要他们再拿钱,应该是很困难。”

许棣想了想,说:“当年我爹在河西那么偏僻的地方都能搞创收,登州那边靠着海,我还能挣不来银子?”

永宁侯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说:“别人说这话我听着像在说大话,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可是知道你一定能够带着那边的老百姓挣银子的,行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许棣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房门口还围着几个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平日里晚上这些丫鬟都在后面的罩房歇着的,怎么今天这个点还围在自己的房门口?

看到许棣回来,几个丫鬟赶紧行礼,许棣问道:“大晚上你们不睡觉围在这里做什么?”

几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鼓起勇气,说:“回大公子,我们在看大奶奶的新枕头。”

原来是为了下午陈兆慈送过来的孕妇枕,许棣自然是看到了,看着支篷着那么大的一个物件,就是知道效果怎么样。

许棣说:“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想看明日再过来看就是了。”

许棣进了房间,就看到李悦溪已经把那个由几块组成的枕头放在自己睡觉的位置了,看到许棣进来,赶紧对着许棣招手,让许棣过去看。

许棣站在炕前,皱着眉头看着,李悦溪捧着肚子,在枕头上躺下来,笑着说:“相公,你看,这样躺着,肚子放在这里,腰上还有东西撑着


状态提示:第332章 任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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