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荛在家养伤,朝中的消息却是一直都很清楚。

这一日,永宁侯急匆匆的过来,许荛正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那躺椅是竹子做的,躺在上面轻轻的晃动,吱吱呀呀的声音就会响起来,倒是让人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的韵味。

看到永宁侯爷过来,许荛赶紧站起来,侯爷摆了摆手,说:“你别起的太急了。”

许荛扶着躺椅两侧的扶手慢慢的坐正了身子,看侯爷走的一头的汗,赶紧给他倒茶,那茶室清凉解暑的花草茶,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倒是让侯爷连着喝了两盏。

不是很紧急的事情,侯爷不会过来这边,作为父亲,他从来不会轻易的踏足已经成了亲的孩子们的院子的。

侯爷喝完了茶,摸了一把嘴,说:“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冯仲义卸了梧州守卫将军一职,朝廷最近在商量要往那边派一个将军,你也知道,咱们跟大金这一场大战,从西北西南都调派过兵卒,大燕大概是觉得咱们这个时候正是有些动荡的时候,蠢蠢欲动。”

许荛挠了挠脑袋,笑着说:“父亲,您就跟我说,朝廷里面谁提出谁来了就行。”

永宁侯叹了口气,说:“兵部尚书提的,提了郑伯源。”

许荛听了,有些惊讶的说:“伯源?他现在带着海军啊,要说让程铠去我还能理解,这让伯源跨着兵种去带兵,我有些理解不了。”

永宁侯有些无奈的说:“你理解不了,我也是理解不了啊,今日朝堂之上为了此事,已经吵翻了天,圣上最后气的转身就去了御书房。”

许荛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躺椅的扶手,那扶手是一整根光滑的竹子,因为用的年头长了,被用手摩梭的很是光滑。

这是许荛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当他考虑问题的时候,手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摸着一个什么东西,就是手边没有什么东西可摸,也会摸着桌面。

许荛静静的思索着郑伯源去梧州的利弊,许荛相信,既然已经有人提了出来,那么,这件事情到最后就一定会成为现实,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这个正三品的户部左侍郎,户部尚书年事已高,现在基本上不管什么事情,户部的事情都是左右两位侍郎打理,原来的左侍郎去了江南,掌管江南的织造,这可是个肥差,就算是品阶上没有上升,也是极为抢手的。

许荛想到方才侯爷所说的,这件事情是兵部尚书提出来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父亲,这事情为何事兵部尚书提出来的呢?”

侯爷说:“调派武将,自然是兵部提出来,又不是朝廷官员升任,要由吏部提出来。”

说道最后,侯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兵部尚书跟吏部户部这两个实权部门比起来,其实不是个存在感多么强烈的人,毕竟,武将的升迁,一般都是打了胜仗之后,才会被圣上拟了圣旨来宣布,而各个将军下面的偏将值了的武将的升迁,都是各个将军自己往兵部写推荐函,由兵部往朝廷报上去,这样的升迁,一般都是没有什么拦路虎的。

看侯爷已经注意到这个很不一般的地方,许荛不由得叹了口气,说:“父亲,我这次的升任,真的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了啊。”

侯爷听了许荛的话,半晌没有做声,憋了半天,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圣上想要让你升迁,你还能推辞不就吗?”

许荛不由得一下子笑了出来,说:“父亲,既然人家提出来了,自然就是要想着法子让这事给做成了,既如此,咱们后面还是要琢磨伯源去了梧州之后,怎么在当地立足吧。”

侯爷想到梧州那个地方,特别是跟大燕交接的那一段地方,不由地摇了摇头,说:“大梁这么多年跟大燕一直相安无事,也是前几年大燕新即位的那位皇帝,这几年很是发展国力,觉得已经跟大梁有了一战之力,最重要的事,大梁跟金人刚刚大战一场,他认为正是时候。”

许荛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有些时候,战争也不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他们大燕很多东西都是从咱们大梁运送过去的,咱们把这条商路给他掐了,估计也就撑不了多久吧。”

永宁侯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出来,说:“还真是这个事情呢。”

许荛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战争,其实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想要通过一场战争从别人那里获得,发动战争的,就是强盗而已。”

永宁侯捏着下巴上的胡须,说:“照你这么说,这梧州还得去一趟呢?”

许荛拍了拍自己的腿,说:“父亲,您这是还没有看明白呢,这是人家给我的下马威,我这人还未到呢,就先要我好看,毕竟,伯源可是我的乘龙快婿呢。”

永宁侯从许荛院子里出去的时候,脸色好看了很多,可是平西侯府这会却不是那么平静了。

平西侯是不上朝的,但是朝堂上今日的大事是关系到平西侯已经过继出去的长子的,自然是有那好事的给平西侯说了。

平西侯知道了心里又是担心又是难过,还有对永宁侯很大的怨言,当初是永宁侯找上门来,非得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他的孙女,这下好了,明明是他们家老三的缘故,自己的儿子却要替岳父背锅,凭什么?

平西侯心情不好,进了家门之后,小陈氏又派人守在二门处,看到平西侯回来了,救过来请他去后院。

平西侯本不想去的,又想到大儿子过继出去,小儿子日后是要承袭自己的爵位的,人如果


状态提示:第361章 调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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