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做完了这些,已经快要到了宵禁时间了,交代厨房给这些人做了宵夜,赶紧带着郑媛媛往家里走。
走到半路,许栀想到一些事情,觉得还是要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才是,自己在永宁侯府门口下了车,让马车把郑媛媛送回家。
回后院父母的院子要路过许棣的院子,许栀想了想,直接就去了许棣的院子。
李悦溪跟路嬷嬷正带着朵朵跟果果准备睡觉呢,看到许栀来了,李悦溪惊讶的说:“小九?你中午不是来过一趟又走了吗?我还跟嬷嬷说,我都没有见到你跟你说两句话呢,你就又走了。”
许栀看着穿着大红色细棉布做的小小的里衣的两个孩子,正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玩的开心,不由得笑着说:“我这不是有事情要忙,又想着回来都没有过来看看我的侄子侄女,就再回来一趟吗,哎哟,他们两个长得好快啊,这有一个月了吧,感觉比我上次见到要大好多呢。”
李悦溪笑着说:“人家都说孩子见风就长,你们是隔得时间长了才会觉得长得快,我跟嬷嬷成日里带着他们两个,倒是没有怎么觉得长得快呢。”
路嬷嬷看到许栀一脸的倦容,心疼的说:“小九啊,就是再忙,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你看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许栀叹了口气,说:“嬷嬷,手头的事情太多了,忙过了就好了,嬷嬷,您最近可还好吧?我从梧州给你们带了好些的特产呢,明日里我让红姑一一给你们送上门啊。”
路嬷嬷笑着说:“那敢情好,听说梧州那边有好些好吃的好玩的,只是没有机会去看看,这次可是沾了咱们九姑娘的光了。”
又在这边闲话几句,看两个孩子开始揉眼睛了,许栀赶紧告辞,去了陈兆慈的梨花院。
陈兆慈跟许荛已经洗漱了,听到说许栀又来了,赶紧穿上鞋子,走到门口迎着,看到许栀披着披风风尘仆仆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你说你,回娘家也太随性了吧?满京城去打听打听,估计你这个回娘家的也是头一份了吧?”
许栀笑着挽着陈兆慈的胳膊,说:“那这京城做娘的您不也是头一份吗?嫁出去的姑娘成日里回娘家,不省的您成日里牵肠挂肚的想着吗?”
陈兆慈轻轻的拍了拍许栀的胳膊,说:“也就是你上面没有个婆婆,你要有个婆婆,看你是不是成日里能这么自由吗。”
娘俩进了房间里,许荛已经穿好了外衣,坐在炕桌前了,看到许栀进来,对她招了招手,说:“闲话少叙,咱们直奔主题。”
许栀对陈兆慈说:“娘,您那泡好的花果茶给来一壶呗,我这忙活了半天了,正经都没有喝过几口水呢。”
陈兆慈听了,赶紧问道:“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吧?”
许栀笑着说:“娘,不用,我就喝两碗茶就好,这么晚了,再吃东西积了食该睡不着了。”
陈兆慈赶紧去泡茶,许栀脱了鞋子,坐在许荛的对面,说:“爹,我下午去冯家,把冯大人那一百兵士带到了城南的庄子上,我不敢拿着媛媛的心血冒险。”
许荛听了许栀的话,脸色慢慢的沉下来,说:“小九,你考虑的很好,这个时候,很多人的目光聚集在你们身上,小心行事没有错处的。”
许栀点了点头,说:“我本来还想着今日来家里找大伯娘的,想问大伯娘接一些粗使的婆子,明日一大早去城南的宅子上,专门管着检查那些做活计的人,日常也负责检查那边的规距,那边都是一些极容易燃烧的东西,万一有人不轨,使了坏心,一个火折子我们的心血就会付之东流。”
许荛看着许栀一脸认真的样子,很是欣慰,自己的这个孩子,从那么一丁点大,成长为这样一个有担当,有谋略的孩子,许荛没有因为许栀的性别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在许荛看来,只要是能够做出于国于民有利的事情,其实跟性别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看到许荛脸上鼓励的神色,许栀接着说:“爹爹,时候不早了,我今日就不去叨扰大伯娘了,待到明日一早,我再去无妨,我过来,是想要请爹爹能够帮我想个法子,我得把那一百名兵士的情绪调动起来。”
许荛听了许栀的话,心里一动,梧州现在不仅是大梁的焦点,更是周边几个国家的焦点。
不仅是大燕会在大梁安插奸细,就是各个国家之间,都会安插细作,为的就是能够及时的探查对方的一些动向,此次仅仅是因为冯仲义的小心谨慎,才把大燕安插在大梁境内的最大的一个钉子给拔了出来,可是埋在大梁京城的那根钉子,却是一直没有被发现。
梧州现在真的经不起一点的波动了,梧州的将士们,已经两年没有发放过冬的棉衣棉被,如果此次郑媛媛做的棉衣出了什么意外,让梧州的军心出现动荡,或许,那会产生不可估量的损失。
许荛越想脸色越难看,许栀静静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良久,许荛才叹了口气,说:“小九,我有可能忽略了很多事情,幸亏你回来了,幸亏你过来找我,我现在就去做些安排。”
许栀没有拦着,看到许栀穿好了外衣,急匆匆的往外走,心里叹了口气,陈兆慈拿着一套茶具过来,那茶壶冒着氤氲的热气,带着一股好闻的果香味。
陈兆慈自然是看到许荛出去了,叹了口气,对许栀说:“你们父女呀,真是一个赛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