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话。”

许栀答应一声,进了车厢之后,队伍又慢慢的开始往前行进,郑伯源就不远不近的跟在马车旁边,郑媛媛索性车开了帘子,笑着说道:“哥哥,你这么有时间亲自过来接呀?”

郑伯源说:“我带着人在这附近巡防呢,接到冯大人的信就过来等着了,你们这一路上辛苦了。”

郑媛媛点了点头,说:“这一路上确实是辛苦啊,哥哥,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打我们这些棉衣的主意呢,不过许家伯父早就预料到了,请了圣上派御林军来相送,我们这才能够安全的到这里。”

郑媛媛看到自己的哥哥,总算是放松下来,叽叽喳喳的说着路上的见闻,郑伯源也不打断她,只是一边笑着,一边从车帘往里看,看到许栀一直抿着嘴笑着,觉得心里一下子就满满的。

冯仲义已经带着府衙的一众人等在城门外等着了,许栀带着郑媛媛过来行礼之后,冯仲义对许栀还有郑媛媛说:“二位的高义,我等实在是佩服,冯某仅代表梧州的百姓,感谢二位。”许栀赶紧说:“冯大人,保家卫国是每一位大梁子民应该做的,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我跟小妹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还有能够做的而已。”

又寒暄了几句,许栀就跟冯仲义告辞,她坚持要先到界河边的兵营,梧州的气温最近一直很低,把这些棉衣送过去,让将士们穿在身上,是当务之急。

后面还有一百多里的路程,快要到午饭时分了,虽然冯仲义再三的挽留,许栀坚持要继续行进,冯仲义只得把原本准备要用的午饭让带着路上吃。

午饭大家一边走一边吃,郑伯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牛皮水袋,许栀接过来用手一摸,竟然还是热乎的,很是诧异的看着郑伯源。

郑伯源骑在马上,有些得意的对许栀说:“这是早上从梧州城里灌的热水,我就是怕你们两个喝不了凉水才准备的,好在这会水还是热乎的,你们赶紧倒出来喝一些暖暖身子。”

许栀车上有几个能够固定的抽屉,里面放着几个用竹子雕刻出来的茶杯,从水袋里面把水倒出来,竟然还冒着热气。

这一行人风餐露宿,客栈一般不怎么住,都是在野外扎营,虽然也能够喝到热汤热粥,可是从昨晚上到现在,许栀已经好久没有喝到热水了,她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直觉得一股暖意从喉咙一直到了心底。

从梧州到界河兵营的路修的比较平整,车马走的很快,天还没有黑呢,就到了。

许栀掀开车帘,暮色之下,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营房矗立在天地之间,因为大梁跟大燕之间的边界时一条终年都有水的河,所以,这一片兵营之外,还建了几个了望塔,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值守,河对岸一有异动,就会发出警报,兵营里面的人接到警报之后,就会很快的集结起来。

许栀下了马车之后,发现马车停在兵营第一排的一间房间门口,郑伯源不知道去忙什么了,只是有个穿着甲胄的十几岁的小兵卒站在马车边,看到许栀跟郑媛媛下了马车,过来行礼道:“郑夫人安好,我是郑将军的随从,郑将军去安置从京城过来的诸位大人,交代小的在这边伺候郑夫人还有郑姑娘。”

许栀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那小兵卒看起来挺稳重,其实一些小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听到许栀问他,赶紧回道:“小的叫席靖安,今年十三岁了。”

许栀惊讶的问道:“十三岁就能来当兵吗?”

席靖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的是将军从外面带过来的,原来小的是这附近的农家,去年大燕人过来,杀了小的父母,小的伯父叔父他们不愿意养活小的,就让小的去梧州找事情做,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小的染了病,动弹不得,在城外的破庙里被将军救了,就跟着过来给将军做随从。”

也是个可怜人,许栀听到心里有些难受,边境之地的百姓,要经常受到这些外族的袭扰,运气好的那些外族只是抢东西,抢了东西走了就是了,运气不好,说不得就会成为那些外祖的刀下亡魂。

郑媛媛听的眼圈都红了,对席靖安说:“那些该死的大燕人,咱们好好的在这里守着,待到那些大燕人过来了,让他们有去无回才好。”

席靖安点了点头,说:“将军也是这样说的,将军来了之后,就带着我们练兵,这才几个月呀,我们梧州的守军跟原来可是真不一样了,特别是将军制定了那一套奖惩的政策,大家伙都是拼了命的去训练呢。”

席靖安是个很灵活的人,说话也非常的有条理,许栀问了几句兵营里面日常的生活,他都一一给讲了,许栀总算是对这边的情况有了了解。

许栀打小就跟着在河西,后来跟着去了越州,再后来去过辽东,接着就是登州府,这些地方,都是有驻防的地方,许栀虽然没有直接在兵营里面长大,但是见得最多的就是当兵的,经常听到的也是关于兵营里面的事情,特别是在河西的时候,许棣跟卫朗为了把雁门关的守军练好,那是琢磨出了很多的点子,两个人有时候在许家商量训练的事情,也不背着许栀,慢慢的,许栀就对训练士兵有了一些了解。

听到席靖安的讲解,许栀知道,在郑伯源过来之前,梧州的守军其实很弱,虽然是两万多人驻防,但是日常的训练,日常的伙食,却是有些潦草了,很多时候,大燕人打过来


状态提示:第383章 护送--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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