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饶有兴趣的说:“我们这大姑也算是迷途知返了,原来的时候,她才不会正眼看我们呢。”

陈兆慈看了看许棣,就看到许棣一脸莫测的笑意,不由得摇了摇头,许栀看到陈兆慈摇头,拉着陈兆慈的手,笑着说:“娘亲,我说的可是真的呢。”

曾经这永平侯府也是煊赫一时,而作为永平侯府的世子夫人,许芍可是跟京城很多高门之家的夫人相交甚好,只是那个时候,太老夫人已经油尽灯枯,侯爷呢,也是发了疾病离世,整个永宁侯府家业凋零,许栀一直在考虑,为什么那个时候永宁侯府会败的那样快呢?如果不是有人跟外面的人里应外合,许家不会如倾倒的大厦一般倒的那样快。

许栀心里的这些疑惑,自然是不会跟许棣讲,更不会跟父母去说,许栀一直在心里想,这些都是一些跟人说不明白的事情呢,就好像是一场梦一般,就当是自己做做了一场梦,梦醒了,现在跟着父母家人好好的过日子就是了。

陈兆慈被许栀拉着手,身子随着许栀的拉扯一晃一晃的,笑着说:“我信,我信你还不行吗?好了好了,你看你,晃得我头都要晕了。”

许栀赶紧放下陈兆慈的手,担心的说:“娘亲,我让白微过来给您看看好不好?”

陈兆慈赶紧摆了摆手,说:“我自己就是大夫呢,哪里还用得着找别人给我看呀。”

陈兆慈想到许棣说的要治河的事情,问他:“许棣,你说你要请廖家的老爷子来帮着你治理河道,他们过来帮你安全不安全啊?”

许棣点了点头,说:“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了,自然是安全的,娘,我办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陈兆慈只能是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廖家人这些年一直被许棣放在京郊的一个庄子上,陈兆慈还去给廖家的那位姑娘看诊过几次,那姑娘都情绪这几年恢复的很好,但是她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却一直被充作廖老爷子的孙子养着,廖老爷子跟陈兆慈说,不敢让姑娘知道这是她生的孩子,生怕姑娘再受到刺激。

想到廖家人的遭遇,陈兆慈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都有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是这个不能讲人权的世代,这样的事情格外的多,那些花朵一般的女孩子,被人欺负了之后,就如被暴风雨吹落枝头,零落在地,被碾入泥泞之中。

路嬷嬷听到许棣来了,赶紧从厨房过来,许棣搂着路嬷嬷的肩膀,笑着说:“嬷嬷愈发的康健了,甚好甚好。”

路嬷嬷笑着说:“哪里啊,我这两年觉得身体越来越不抗摔打了,棣哥儿,你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呀?”

陈兆慈撇了撇嘴,说:“嬷嬷,咱们许大人是来走马上任的呢。”

路嬷嬷听了,皱了皱眉头,认真的说:“棣哥儿,嬷嬷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可现在这淼州,真不是个好地方,且不说洪水之后有多少地方需要重建,就说楚家那位留下来的烂摊子,就不是一般人能处理得了的”

许棣推着路嬷嬷坐下,笑嘻嘻的说:“这个咱们不怕,圣上可是跟我说了,这淼州的事情呀,我只负责淼州的事情,因为淼州牵连到京城的呢,冯相傅相他们接过去,这次圣上是动了肝火了,坚持要一查到底。”

路嬷嬷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哪里是那么容易就一查到底的呀,有些时候,孩子犯了错,在父母的眼里,那都不是什么事情,能帮着遮掩的还是要帮着遮掩。”

许棣却是笑了笑,说:“嬷嬷,老虎上了年纪之后,会害怕自己的孩子强壮而抢了自己的地盘,更何况是人呢?”

路嬷嬷听了,一脸惊悚的看着许棣,许棣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路嬷嬷心里很清楚,前任皇帝的晚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太子给害了的。

先帝早些年是个明君,那几年风调雨顺,大梁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在先帝年轻的时候,国力强盛,威震四夷,也是因为这些,才让晚年的先帝有些膨胀,太子那个时候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是太子是个沉稳之人,又能弯下身子跟着朝臣们认真学习,是个贤明的储君。

先帝后来对太子很是忌惮,太子的日子一日比一日过的艰难,后来更是在几个皇子的撺掇之下,先帝终于对太子出手,太子心灰意懒,写好了遗书之后,自裁于东宫之中。

先太子去了之后,先帝有几分的后悔,要不然也不会任由祝诜暗地里让永宁侯给她赎身,然后她带着先太子的孩子躲在永宁侯府之中了。

陈兆慈听到这里,也是想到了这些陈年旧事,问路嬷嬷道:“嬷嬷。先太子出事的时候,先太后可还在呢,先太后就没有帮着先太子跟先帝求情吗?”

路嬷嬷叹了口气,说:“怎么没有啊,先太后为了这个事情大病了一场,咱们太老夫人更是因着这个事情再不进宫去,只是先帝有了春秋,异常的固执,他心里清楚冤枉了先太子,一者因为先太子已经没了,再者,先帝害怕别的皇子会加害于他,只得任由几个皇子明里暗里的争斗不休,早些年积攒下的家底也败了十之七八,最后几个皇子没一个捞着好的,被咱们圣上捡了便宜,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呢,很多事情不明白,先太后为了让我们这些人还不掺和到那些事情里面去,就让宫里上了年纪的姑姑们约束着我们,后来先太后去之前,把我们都安置好了。”

许栀用手托着腮,有些神往的


状态提示:第451章 责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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