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慈把孩子抱到怀里,轻轻的拍着,说:“孩子呀,你不吃奶怎么长大,我是你的娘亲,就是得这样一点一点的把你喂大的啊,娘亲为了能让你有奶水吃,都喝了一副中药了,这才觉得有些涨,你要再不好好的吸,回了奶,娘亲不是白费功夫的吗?光喝那点米汤你这小身体可是受不了的呢,来,娘亲抱着你,好好的吃奶,好好的长大。”
再过来试一下,小孩子就开始张嘴吃奶了,路嬷嬷惊讶的说:“这孩子,这是听懂了你的话呢,哎哟,咱们的小宝贝呀,就是聪明呢。”
张兆慈说:“他还在肚子里我们就经常跟他说话,我觉得他是能够听得懂的,好了,只要是能吃就行,嬷嬷,你这都累了一天了,赶紧去歇着吧,孩子我照料就行。”
路嬷嬷说:“那哪行,你可是在做月子呢,坐月子的人不能劳累的,你生孩子就艰难,后面跟着这样奔波,再不好好的养着,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张兆慈笑着说:“嬷嬷,真没事的,我自己就是大夫,还能不清楚吗?”
路嬷嬷没听她的,说:“你还这样说,那天我不让你去医护所,你就这样说的,结果呢,累着了,半路上就要生孩子,你还是听我的,我现在就是管着你好好的坐月子,好好的照顾咱们的小公子,来,你先躺下,我给小公子拍个嗝,然后哄着他睡觉就好。”
张兆慈没法,只能是自己躺下,然后看着路嬷嬷照顾孩子。
许荛在炕上躺了三天,终于是不再吐了,但是还是头晕,李主簿实在是忙不过来了,许荛就去将军府的前院,那边现在被用来当作临时的县衙,处理各种的事情。
李主簿负责管理县里的各种文书,接到撤离的命令的时候,带着人硬是把县里的各种文书都给装箱子带着走,李主簿现在就害怕北狄人会趁着这个时候往河西砸钉子,有了这些文书在,想要随便往河西安排人,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
许荛过来看着放了整整一个房间的盛放文书的箱子,觉得李主簿这个人实在是个负责任的人,就想着等到自己调任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带着李主簿一起走。
看到许荛进来,李主簿赶紧过来扶着,说:“许大人,你这次养了几天呀,怎么这就过来了呀,这里有我呢,您还不放心吗?”
许荛摆了摆手,说:“我不能总是累你一个人呀,马上是小年了,小年夜咱们带着留下来的好好的吃一顿饭,也安安大家的心,你说怎么样?”
李主簿说:“好啊,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留下来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平时也闲不住,吃了早饭就到山上去捡柴火,要不然就是帮着做点什么事情。”
许荛叹了口气,说:“都是一些极好的老百姓呀,为了咱们国家的安定做出来这样大的牺牲,是应该被很多人铭记的,李大人,我想要写一封奏折,专门呈给皇上的,我要让咱们的皇上知道为了这个国家,这些人的付出。”
李主簿一个劲的点头,说:“世子的奏折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咱们现在再写,还能来得急在年前呈给皇上吗?”
许荛说:“应该是能行的。”
许荛没有想着把自己的这一封奏折走正常的途径,他想要让路嬷嬷带回来的那几个侍卫专门回去一趟,不管是要给皇上送这一封奏折,还要给永宁侯夫送信,不光是要跟府里说一下张兆慈生孩子的事情,跟老夫人还有永宁侯爷报喜,他们又多了一个重孙子,孙子,今年府里的粘结礼都还没有送呢,总得把为什么跟家里人讲一讲才对呀。
许荛的奏折还有家信先是被送到了陈五福那边,有陈五福给皇上送了过去。
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到处都是热闹的过年的气氛,梁承帝已经写了很多的福字,派身边的人给一些大臣家里送过去,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褒奖。
看着宽大的书案上的那些红色福字,梁承帝拿着手里许荛写的那封奏折,对陈公公说:“五福,许荛一介书生,竟然有这样的勇气呀,带着一城的人,跟卫朗一起活捉了北狄的五王子,卫朗的奏折也该到了吧?”
陈五福说:“启禀圣上,兵部那边一直没有收到。”
梁承帝略一想,冷笑一声,说:“怪不得呢,算了算了,反正咱们活捉了北狄的五王子,估计这会北狄已经乱了,卫朗的奏折来不来的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京城的一些人呀,这个年要过的不高兴了。”
陈五福躬身,一直沉默的听着梁承帝说话,梁承帝现在有五个成年的儿子,每一个都精明能干,每一个都想要梁承帝屁股底下的那个位置,梁承帝自己现在也没有到了老的干不动的时候呀,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们让路呢,索性就任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闹吧,你们闹你们的,只要是不要太出格了,梁承帝也不管,但是儿子们做什么,以梁承帝的掌控欲,都一清二楚。
这次北狄跟京城几位皇子的接触,梁承帝都看在眼里的,他也想看一看卫朗跟许荛的本事,索性就任着儿子们胡闹一会,结果卫朗跟许荛还真的就没有让梁承帝失望呢,不就是一座小小的县城吗,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