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大家在老夫人这里略坐了一会就各自回到各自的院子,因为已经要全家一起走,张兆慈回去之后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行李,那边条件不好,需要带着的东西多,张兆慈还要趁着这几天,能够给老夫人做一些应急的药丸。
望闻问切,张兆慈是个西医大夫,原身出自闻名前朝的御医世家,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老夫人有心脏病,而且血压应该是也高,老人家平日里虽然也是好好的保养着,但总是有个意外的,所以,备下一些药丸,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许荛一家在这府里,多得老夫人帮扶,再加上这次,如果没有老夫人开口,张兆慈跟两个孩子想要一起走,还真的是很麻烦的,自己的婆婆已经开口留人了,如果没有老夫人帮着说那句话,势必要被留在家里,就算是以后想办法再跟着去,估计也会被人认为是不孝的,男人去外面为官,女人不带着孩子在家里好好的孝敬公婆,非得去跟着自己的男人,这不是不孝是什么?
许荛在侯爷还有世子的陪同下,开始拜访一些亲戚朋友,也又一些亲戚朋友过来许家给马上就要离家的许荛送行仪,反正许荛忙的脚打后脑勺。
张兆慈想办法出了一趟府,去这都城里面最大的药店,买了一些用的上的药材,回来之后,按着前世那些丸药的方子,用烧水的炉子,或做成了蜜丸,或做成了水丸。
张兆慈做外科大夫的时候,对中药学很感兴趣,那些常见的急救中成药的成分她基本上都清楚,医院中医科更是有自己做成的中成药,张兆慈有一段时间身体不是很好,不上手术,只坐门诊,门诊跟中药房离得近,张兆慈就经常过去看同事做药丸,也请教过请教过中药房的同事每一种丸药的成分以及用途,所以,对于几种救急的药丸,张兆慈都能够独立的完成。
忙活了两天,小小的院落一直笼罩在药味里面,总算是把药丸做好了,张兆慈把做好的丸药放在一些小瓷瓶里面,上面贴上了写好的标签,带着许栀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午睡刚起来,听到张兆慈带着许栀来了,赶紧让娘两个进来。
许栀进来之后,跟在自己的娘亲后面给老夫人端端正正的行了礼,这才被老夫人搂到自己的怀里。
张兆慈跟老夫人寒暄几句,说:“老夫人,这是我专门给您老人家做的几样丸药,我给李嬷嬷交代一下用法,您要有个什么状况,拿出来应应急。”
老夫人听了,笑着说:“你们张家人做出来的丸药,那是千金难求的啊,我老婆子真的是谢谢你了。”
张兆慈笑着说:“老夫人,您这样说就见外了,您是我们的亲祖母,我呀,这样孝敬您那是应该的。”
张兆慈就把几个瓷瓶拿出来,交代李嬷嬷,心绞痛的时候吃哪一种,手脚麻痹的时候吃哪一种,头晕的时候吃哪一种,头疼脑热的时候吃哪一种,李嬷嬷仔细地记下来之后,就把几个瓷瓶给收起来了。
张兆慈带着许栀跟老夫人又说了一会话,就告辞走了。
老夫人看着几个瓷瓶,叹了口气,说:“咱们这位三奶奶啊,医术真的是没的说,你看,她都没有给我评脉,就知道我平时有些什么小病痛,要走了还专门给我留下应急的丸药。”
老夫人可是知道,这两天三爷院子里总是传出来一股的药味,估计就是为了给自己炼制丸药的。
李嬷嬷说:“也是您老人家有福气,找了这样一位孙媳妇,保命的的东西,这可都是千金不换的药方呢。”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是啊,千金不换呢,也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呢,真希望咱们侯府以后能够越来越好啊。”
李嬷嬷看着老夫人的脸色,跟着叹了口气,把几个小瓷瓶小心的收藏在老夫人睡的拔步床的小抽屉里面。
张兆慈回来之后,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着银红色褙子的丫鬟,转过身来才发现,这丫鬟长得很是漂亮,丹凤眼,高挺的鼻子,樱桃小嘴,身材也好,纤秾合度,看到张兆慈过来了,赶紧给行李。
张兆慈院子里就两个粗使的婆子,两个大丫鬟,再就是两个跟着打下手的小丫鬟,这会两个大丫鬟在屋里整理东西,看到张兆慈过来了,那个叫青苗的大丫鬟过来行了礼,说:“三奶奶,这位姐姐说是从祝姨娘那边过来的,说是要跟着咱们去河西县伺候三爷的。”
张兆慈听了,就知道祝姨娘这是要往自己这边塞人,心里不由得很是瞧不上祝姨娘的做派,自己一家三口出事的时候不见祝姨娘怎么样,这会自己要走了,巴巴的把人给送过来了。
张兆慈也没有让人进屋里,就站在院子里,对那个丫鬟说:“既然姨娘把你送过来了,那就是我们院里的人,你回去,对祝姨娘说,我们山高水长的离家远,不能在姨娘身边照顾很是过意不去,她那边就留下你帮着照顾姨娘吧。”
丫鬟听了,愣了一下,说:“三奶奶,姨娘说让我跟着你们去河西伺候的。”
张兆慈很是不耐烦的说:“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是咋地,我们要走了,这院子里的人,或者是跟着一起,或者是留下来守院子,我都给安排好了,至于你,就安排去伺候姨娘去,怎么,我一个主子还支使不动你了啊?”
张兆慈眼一瞪,袖子一撸,倒是把那个丫鬟吓得往后一退,只能灰溜溜的回了祝姨娘那边。
张兆慈仗着自己在府里的名声,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