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亮、贾挺眼前均是一亮,喜出望外。
两人仔细瞧着朱晓华手里的金条,两根金条每根三百克,价值约两万块。今天晚上虽然损失了胶卷,遭受了雄哥人马的追击,但是却整整赚到了两万块。
两人均想,难道这就是朱哥常说的,风险越大,收获越大?
贾亮忽然想到了那张作弊的麻将桌。
贾亮说:“今天晚上,我们看到了设置有机关和暗格的桌子,那里面藏有第二副麻将。按理说,雄哥开始赢了我们两局,均是通过换麻将牌实现的,可是为什么最后还是我们赢了?”
“朱哥究竟怎么赢他们的?看出机关了?”
贾亮、贾挺两人均好奇地瞧着朱晓华,未知欲爆棚。
朱晓华点点头:“确实看出他们的机关了。否则我们恐怕真的要成穷光蛋,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两人好奇心大增:“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朱晓华:“你们还记得第一局结束,我借用钢笔写字据,之后墨水瓶掉地上的事吗?”
“就在那之后。”
贾亮、贾挺均是钦佩不已,心想,原来那时候朱哥就已经发现问题了。
朱晓华:“我发现第一局小胡子、雄哥两人轻轻松松就赢了我们,而且雄哥拿出金条跟我赌的时候,仿佛自己吃定我们,我觉得不对劲。”
作为三十年后的人,朱晓华自然见过太过关于赌桌上骗局的新闻报道。
所以雄哥等人的行为在他眼里,无疑于幼儿行径。
朱晓华:“雄哥让我写字据时,我特意要了一瓶墨水,并把墨水打翻在地,而后趁机把蓝墨水抹到了桌子底部的各个角落。
“后来,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贾亮、贾挺再次伸长脖子,侧耳倾听,齐声问:“发现了什么?”
朱晓华:“我发现贾亮上场后的第一局,雄哥、小胡子的手上均沾染上了蓝墨水,并且他们面前的麻将块上,也有蓝墨水。
“就在雄哥喊胡牌的时候,我发现他手里拿的麻将上,同样有蓝色印记。也就是说,他们摸过桌子底。这些带蓝色印记的牌并不是桌面上的。
“我伸手在桌子各处摸了摸,忽然在桌底摸到了暗格。暗格一侧还有各式花纹,不同的花纹似乎对应着不同花色的麻将牌。
“我侧头找了找机关,用手按住其中一个暗格,试着用脚尖去触摸桌腿的菱形凹陷,试了几次后,一块麻将掉到了我的手中。那正是跟牌桌上一模一样的麻将牌!至此,真相大白。”
贾亮接着问:“我们后来连胡两把,雄哥等人换牌似乎也不灵了,是怎么回事?”
朱晓华:“雄哥的作弊麻将有个缺陷,就是不能连续打牌。所以,每一局麻将牌结束,便会休息十分钟。
“他名义上是要工作人员洗牌,并保证打牌人员不能接触麻将牌。但实际上,他们想利用这十分钟把换出来的牌,再重新放回暗格里。
“这些工作人员也都是他的心腹,他们是一伙的。”
贾亮、贾挺点头认同,均想,原来每局结束休息十分钟,让工作人员洗牌,用意在此。
朱晓华:“你们都离开麻将桌后,我闭着眼,留在座位上休息,就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洗牌,把多出来的麻将牌放回原处的。
“工作人员提醒我离座休息,我懒得动,就直接坐在原处。他们无奈,只得背着我换牌。
“我发现工作人员洗牌后,会把多出来的麻将全部收拾起来,装进衣袖里。他趁着俯下身抹桌子时,把这些牌放进暗格。
“这些牌分散在暗格的四处,工作人员又不能来回走动,逐一去放。所以他调动桌底的机关,让空出来的暗格逐一旋转到他的一侧。然后把麻将块放进去。
“此时,我发现,这些暗格是可以活动的。也就是说,暗格可以跟上面的花色对应,也可以不对应。只需要旋转雄哥那一侧桌棱上的按钮。
“比如,按照桌底的花纹,放六筒的暗格,是可以取出麻将牌‘六筒’的。但是如果旋转雄哥桌棱上的按钮之后,它也可以对应着‘六万’或者‘六条’。
“那个机关在雄哥身下,我离得较远,只能用脚。第二局开始后,我趁机拿出两个麻将牌……”
贾亮、贾挺都是一呆。
贾亮说:“这么说来,朱哥你赢他们也是动用了暗格里的麻将?”
朱晓华点点头:“我率先拿出手中缺少的麻将牌,然后脱掉鞋,把脚从桌底下伸过去,轻轻触动机关。后来雄哥、小胡子等人再拿牌时,拿到的全是乱套的牌。”
贾亮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们能这么轻松就赢,原来朱哥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先拿麻将牌,再打乱对方的牌。
这样如果还不能赢的话,那才是怪事。
贾挺有点可怜地瞧着贾亮,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心想,牌桌上其他三人在桌下换牌忙得不亦乐乎,只有我和贾亮,像两个傻子一样,老老实实地打牌,还什么都不知道。
朱晓华继续:“打乱牌之后,我故意把脚伸得长长的。雄哥和小胡子有几次伸手都只摸到了我的脚,吓得缩回了手。”
说到这里朱晓华都觉得好笑,人前风光无限、不可一世的雄哥,在桌底下做小偷时,也是一副老鼠怕光的模样。
“后来,两人躲过我的脚换牌。这样以来,他们换牌的速度大幅下降,我便有了充足的时间整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