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华骑在摩托车上问:“上次让你做长裙,原来那件仿冒的戏服落在你店里了。快找找。”
王麻子脑袋里迷迷糊糊已经想不起来。
他说:“不应该啊,早还给你了。”
朱晓华说:“那天你答应连夜赶制那件白素贞戏服,结果第二天却没做完,早上还来晚了。你说女儿生病了,半夜送她去医院。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王麻子眼睛迷迷糊糊地回想着,忽然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我这就去找找。”
朱晓华骑车载着他,两人直奔王麻子的家。
王麻子家距离裁缝铺隔了两条巷子,门前有一个单独的小院。院门上贴着张飞、关羽的门神画像。
王麻子推门进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最后在她女儿的座垫上翻找出那件已经撕破的戏服。
白色的衣裙已经被撕成一缕缕,上面沾满泥污,早已不能用。
王麻子拿起衣服,喃喃道:“这……”
朱晓华说:“完了。这下没法交差了。”
王麻子说:“我拿起来补补看。”
由于时间不能耽误太久,朱晓华只好骑着车先回去。
照相馆里,卢步新带领曲艺团的七八名男女散坐在照相馆门口,情绪激动地议论着什么。
这些人见朱晓华空手而回,情绪一下子爆发了。
有人说:“他去了一趟,两手空空地回来。这不是耍我们吗?”
卢步新上前,伸手挡在朱晓华摩托车前,说:“戏服呢?”
朱晓华说:“抱歉啊,戏服被毁坏已经不能用了。这样吧,你出个价,我买下这件戏服如何?”
卢步新说:“那可不行。没有戏服,我们拿什么演出?你这可是耽误了我们的大事。”
后面的七八人也跟着叫嚷起来:“绝对不行,拿不出戏服,今天就让你的照相馆关门。”
有人开始在照相馆里搬东西、砸东西。
小丁、唐一民纷纷上前制止。
拍照的游客们见状纷纷躲闪,有几个已经画完妆的游客,也迅速逃蹿,退到了马路对面。
只听“忽啦”一声响,一个纸箱子被扯得粉碎,纸箱里的胶卷全都滚到了地上。
这些人身材粗壮,是真正的练家子,小丁、唐一民上前阻止,却完全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很快被打落在地。
朱晓华闪身,挡在这些人面前,说:“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干嘛动手。你们曲艺团就是这样跟观众演出的吗?”
卢步新说:“没什么可商量的,没有戏服,无法演出。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朱晓华指着马路对面,穿着白素贞长裙的游客问:“她身上这件衣服怎么样?这件衣服是根据你们的戏服制作出来的,质量比你们原先的那件要好很多。”
众人瞧向那见长裙衣服。
有人说:“这不就是我们的戏服吗?”
还有人走近看了看,仔细摸了摸衣料,摇头道:“这件衣料比我们原先的厚。”
卢步新挥手制止众人搬东西。
转头再问朱晓华:“你这件衣服多少钱?”
朱晓华:“一百多,比你们原来的衣服贵多了。如果实在不行,你们可以把这件衣服拿去先用。”
卢步新:“这件衣服倒跟原来的有点像,不过,我们需要重新改。改装衣服的钱,你出。”
照相馆里的人放过小丁、唐一民,放下胶卷。
朱晓华答:“那也只好如此了。”
卢步新问朱晓华要了五十块钱,要游客脱下身上的衣服。把这件艺术照服装,跟先前的那件铠甲戏服叠放到一起。
卢步新说:“这五十块钱,包含了你这些天租用服装的钱,还有改衣服的钱。”
朱晓华没有意见,掏出五十块钱给他。谁让自己大意了呢,这点钱他认。
他决定回头让裁缝重新做一件艺术照长裙。
此时,有人指着店里挂在墙上的男装,说:“那里还有一件银色铠甲,跟我们的戏服一模一样。”
卢步新指着墙上的铠甲说:“那件你以后不能再用。”
朱晓华:“为什么不能再用。这铠甲跟你们的并不一样。”
卢步新:“我刚瞧了瞧你店里的照片,很多张跟我们唱戏的剧照很像,你这算剽窃,剽窃我们的艺术成果。总之你以后不能再用。”
朱晓华有点冤,这样以来自己的艺术照业务岂不是要停摆?
朱晓华说:“借用你们的戏服,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用不着这样吧,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卢步新:“不能。没得商量。如果非要追究,你的照相馆必须关门。你未经许可用了我们的戏服,还剽窃了我们的艺术成果。我完全可以送你去派出所。”
朱晓华有点冤,这艺术照明明是自己想出来的,只不过借鉴了一些外形,怎么就成剽窃对方的艺术成果了呢。
卢步新还在咄咄逼人:“答不答应?”
照相馆里,曲艺团的成员又有两人搬起了整箱的胶卷。
朱晓华承认,自己擅长的是经营,而不擅长跟人动手打架。况且这件事,本身自己有过错。
朱晓华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卢步新又在照相馆里转了一圈才带人离去。临走时,他说:“铠甲衣服和相关的照片也得撤下来。这件事就至此为止。”
这些人拿着衣服和钱扬长而去。
小丁和唐一民很快围了上来。
“朱哥,真的撤下来吗?”
朱晓华算了算,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