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小王啊,就跟他的老师一样,一点都不通人情是故。我看还是晓华的好,他知道我喜欢调制咖啡,还专门买了这种卡杜拉咖啡豆。这种卡杜拉咖啡豆刚刚用完,现在好了,我不需要再出门去买了。”
邵夫把这罐咖啡豆跟她原来的几样咖啡豆放在一起,拍拍手赞叹道:“这样以来,我的咖啡豆可就品种齐全了。”
朱晓华一愣,伸手摸了摸挎包里的巧克力,心想,还好听从了黄牛的建议,没把这盒巧克力送出去,不然就尴尬了。两盒牛屎巧克力碰到了一起。
估计邵夫人一整天都要跟邵教授念叨此事。
邵夫人要朱晓华坐下,倒上一杯浓浓的咖啡,让朱晓华品尝。
这次冲调的是意式黑咖啡,味道浓香醇厚。
朱晓华自然认得它,在魔都时他可没少喝过这种咖啡。
等朱晓华静坐下来品尝咖啡,邵夫人又跟邵教授念叨起来,说:“你说会是什么人帮他的照相馆解围的呢?会不会是钱丽仪?”
邵教授说:“不太可能吧。那天送我们回来,这小姑娘一直沉默着,也没有说什么,她似乎说还有点私事要去办理。好像她在洛城有认识的人。”
邵夫人也点头:“这小姑娘神神秘秘的,一回来就不见人影了。不过她又不是洛城人,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
邵教授点头:“她送我们回来,顺便在洛城玩两天,还要回去实习。”
提到钱丽仪,邵夫人的话忽然多了起来。
邵夫人说:“这小姑娘真不错,人挺善良,又有教养,品德也端正,要是我能有这样一个女儿该多好。话说,他父母是做什么的,好像她家里有一个当官的吧。”
邵教授说:“我记得上学那会,她爸是郑城的一个主任。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朱晓华在房间里坐着,陪邵夫人、邵教授聊了一会天,直到一杯咖啡喝完。
朱晓华站起来说:“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你们二老。既然事情搞清楚了,我也该离开了,你们在洛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派人通知我。我随叫随到。”
朱晓华觉得邵氏夫妇于自己有大恩,每次看到他们就感觉像看到亲人般亲切。他不由自主地真情流露。
邵夫人也赞赏地看着朱晓华说:“小伙子真不错,你的话我们记住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一定会去找你的。你去忙自己的事去吧。”
朱晓华退出来,跟两人告别。
他沿途一路上都在想,如果不是邵氏夫妇,那帮助海鸥照相馆脱困的人到底是谁呢?
当晚,北城粮食局有人来找他。
前来的人还是上次通风报信的那个小年轻。小年轻说:“肖队长已经回来了,他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朱晓华当即骑上摩托车,跟着这个小年轻去了北城粮食局。
粮食局进门是两排楼房,红色的楼房作为办公区。中间有一条宽阔的道路通往后院,后院是一个开阔的操场,操场上均匀地分布着八个大粮仓。
朱晓华进粮食局后跟随这个小年轻的引导,去了左手侧楼房的二楼。
办公室里,肖队长正在跟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谈话。
两人相对着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烟,气氛有些凝重。听到脚步声,两人把烟头弹进烟灰缸掐灭。
肖队长率先站了起来。
肖队长上前一把拉住朱晓华,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拍照事件竟然牵扯到你的照相馆,真是抱歉。”
朱晓华说:“反正现在已经没事了。倒是你,怎么出来的,当时听那领导的口气,似乎挺严重的。”
肖队长说:“我带着粮站的同事去海鸥照相馆拍照,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却不知道被什么人给举报了。”
肖队长说话时,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领导。这领导四五十岁的模样,本名吴铭迁,大家都叫他老吴。
领导老吴说:“有一个叫黄仁的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是他实名举报的,说肖队长舞弊,假公济私,还说海鸥照相馆里有几名从农场里出来的劳改人员。”
朱晓华和肖队长都是一愣。
肖队长不认识黄仁,但是朱晓华认识。
朱晓华说:“原来是他,我的舅舅。可是,我听说他们全家已经去了南方,不太可能在这个时间举报的啊?”
肖队长继续:“我被上级带去审查了几天,事情经过并不复杂,就是我带着十多名粮食局的员工去你的海鸥照相馆拍证件照。这一百五十块钱是从粮食局的账上出的。
“话说,这证件照在哪都得拍,这一百五十块钱在哪都得花。难道就因为我们曾经认识,就说我舞弊?
“况且,整个洛城能拍照的地方本来就不多,而且海鸥照相馆是当时最大的一家。我们不去这里拍,还能去哪拍?”
朱晓华和领导老吴均是点头。
这样说来,很难说是严格意义上的舞弊。
老吴安慰肖队长说:“好了,这事都过去了。其实对于这件事,过程可谓万分凶险,上级单位的刘主任主张严办,其他几人则态度不一。只有我主张先缓一缓。
“局势的发展一度对你们极度不利。”
老吴讲到这几天的较量过程,还是觉得手心冒汗,只差一点点,肖队长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朱晓华也自然了解这些天的过程。
朱晓华说:“海鸥照相馆也一度被查封,可是却又突然解封了,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