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凌霄气得差点让自己嘴里的唾沫噎住,狠狠地骂道:“呸!到现在了你还装清高啊!你娶不到就成了人家别人的老婆啦,你多年的痴情就化为了流水,你还装啥啊?这你都失败了,以后能干成啥大事?心高气傲顶屁用啊?朝思暮想的人得不到了,你心傲得还装若无其事;想入党求上进,怪怨人家暗箱cao作你心傲得不屑写申请;工作干得好得不到赏识,你心傲得跟领导对着干。就你这种心态,我看你这辈子啥都干不成!”
钱晓东被凌霄数落的脸红一下白一下的,可他还是嘴硬如铁:“干不成就干不成!让我低三下四去祈求他们,让我卑躬屈膝地活着?哼!宁可一辈子碌碌无为也不那样,活一天就活出个骨气来!”
凌霄听得更生气,嘲弄道:“嗨嗨嗨,你真是死不改悔,讲屁个骨气,你明知这社会最不能有的就是骨气,还这么顽固不化。你有骨气,是谁每天让那些没骨气的呼来唤去使唤着?你甘愿永远让没骨气的骑在你头上,这就是有骨气?”
钱晓东愤愤地说:“哼,我就不相信这社会永远是小人当道,现在上头一天比一天整治的力度大,总有我这种人的出头之ri。”
“好好,那你就等着,要不就坐在家幻想!”江山易改秉xing难移,钱晓东的这种心高气傲已深深扎根在他的xing格中,骗他心上人跟别人定了婚还拉不回这头蛮牛,说的再多也难让他回头,凌霄觉得逗得差不多了,将板起的面孔改成哈哈大笑,“好啦好啦,你想咋活就咋活,下班前有个很重要的任务,这任务你必须完成了。”
钱晓东心里知道凌霄骂得对,自己活该被骂,明明知道这世道难改变了,可就是心存幻想,总想凭自己的真本事闯天下。可听到姜竹君将要和别人订婚时,一时间几乎要万念俱灰,等那阵子心疼过去,天生的那股犟劲刺激起了他的傲气,才说了几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狠话,可这毕竟是知耻而后勇带着酸楚哀戚味道的傲气,此时凌霄让他完成一件任务,哪有心情啊?
钱晓东闷闷不乐地问:“啥任务?不是要紧的事改ri,我想回去了。”
凌霄笑眯眯地问他:“你真不去完成这任务?真得想抱憾终生?”
这话让钱晓东一愣,问道:“到底啥任务啊?”
“哈哈,是你朝思暮想要完成的任务。打死你也想不到,我刚刚在上班的时候到对面找了姜竹君,把你喜欢她的话替你说了。”凌霄慢悠悠地把跟姜竹君的谈话的前前后后讲出来,内心好笑地看着钱晓东神se急剧变化的有趣之态。
在他讲得时候,钱晓东由怀疑变为半信半疑,也显得异常激动,不断地问他是真的假的,看他不像说假话时,激动的坐卧不宁。最后,凌霄再次逗钱晓东:“这个任务想不想完成啊?”
钱晓东兴奋地结结巴巴道:“完、完,当然要完。若连这任务都完不成,我真***不够个男人啦!”
可是等到快下班该钱晓东行动的时候,他却紧张的不行,在凌霄的办公室绕来绕去说要定定心,气得凌霄把他推出门,让他下去定心。凌霄最后不放心还跟下去,果然不出所料,他在糖酒公司门口探头探脑徘徊不敢进去,凌霄跑过去连骂带推迫使他进去了。
好半天,躲在服务公司大门后的凌霄,看到钱晓东和姜竹君拉开一肩宽的距离向这边走来,他欣喜地先跑上了楼。等他把两瓶好又等了一会,他俩才上来,姜竹君十分羞涩是肯定的,连钱晓东都是脸红脖子粗的。
凌霄怪模怪样地让他们俩人先坐着,说出去要办点事,让他们关住门慢慢谈,使得这一对仍然没彻底挑明关系的恋人更羞得厉害。可在凌霄骑车到了要巴结的那家领导门前,这儿外屋的三人沙发上,他俩一人靠了一头,互相的目光早已是脉脉含情了,只听姜竹君含羞问钱晓东:“凌霄说你在初中时就喜欢人家,真的吗?”
钱晓东脸红地嘿嘿笑道:“哪有,听他胡说!”
姜竹君瞪眼娇嗔:“你少装蒜了,是谁老是偷偷地看人家?”
钱晓东傻乎乎地笑着反问:“光我看你了,你没看我?你没看我咋就知道我看你了?”
姜竹君娇羞地骂道:“讨厌!谁看你了?我那是嫌你讨厌拿眼瞪你!”
“嘿嘿,那分明就是暗送秋波的媚眼嘛!”
“讨厌!你真讨厌!”姜竹君边骂边探身向他挥来粉拳,一对白嫩的粉拳一把让他握在手中,屋里一下变得静悄悄,俩人情意绵绵的眼神紧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