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含允听说‘药’老翁将娅娅收作徒弟后,惊讶之余,却是惊喜之极。-..-要知道,他一直在为娅娅今后的问题而担心,也曾想着干脆收娅娅为义‘女’,就带在自己身边养好了,可是,一想起刘家那些个闹心问题,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同意娅娅进刘家,就是进了刘家,恐怕也不会给她很好的照顾,何况,他看得出来,娅娅很不喜欢他,她愿不愿意让他照顾自己都还不定呢。
就在他为此犯愁的时候,好了,‘药’老翁要收她作徒弟了!
虽然很意外这个眼高于顶的‘药’老翁怎么这么轻易就收娅娅作徒弟了,不过,将娅娅‘交’给‘药’老翁,他倒是很放心。
两个人坐在一块喝茶的时候,‘药’老翁说了:“我‘药’老翁一身的医术毒术,我要敢称世间第一,那第二的都得主动滚到十名以外自称才算是有自知之明。你说,像我这样的人物,难得收个徒弟,自然就只收这一个,定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所以啊,这小‘女’娃可造化了,竟能当了我‘药’老翁的唯一关‘门’弟子,该是睡着也要偷着乐的!”
‘药’老翁这人看着正常,其实脾气乖僻得很,尤其是对自己的本事,更是自傲得不行。当然,不得不承认,他这说的也是实在话,所以刘含允哪怕听着很想调侃他几句,却也忍下了,毕竟,娅娅日后还要请他照拂呢。
另一方面,听得‘药’老翁说的话,刘含允心里还是忍不住欣喜的,至少,娅娅做了‘药’老翁的徒弟,绝不吃亏。
然而,作了‘药’老翁的徒弟,也就意味着,也是成了果荣王的人。
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药’老翁‘性’情古怪,最是恃才傲物,世间人少有几个他看得上眼的,活到现在一大把年纪了,更是为老不尊起来,亏得也是事实胜于雄辩,竟无人敢说他的不对。
可就是这样一个老神仙,竟对那个年纪轻轻的果荣王态度极好,传闻说两人‘私’‘交’甚笃,好像忘年‘交’般,所以‘药’老翁才对果荣王那般礼待。只有刘含允知道,什么‘私’‘交’甚笃忘年‘交’,全是胡说八道,实际上‘药’老翁是完全被果荣王吃得死死的,一点讨不到好。
说起来,能把那么一个老家伙给收得服服帖帖的,这也是果荣王的本事。也是借着这一点,世人对于这位年仅二十岁的年轻王爷更是另眼相待,敬重赞叹。
刘含允心想着,‘药’老翁是果荣王的人,果荣王就一直老嘲笑他年级一大把,本事虽有,却后继无人,如今他总算着收了一个徒弟,难免不会带到果荣王面前得瑟一番,偏不巧,果荣王如今正在这青州,看来,娅娅见果荣王,是迟早的事情了。
严格来说,刘含允也并不觉得娅娅见果荣王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她是阿完俨的‘女’儿,在月尹王朝,她作为北夷宰相的后代,身份特殊,尽管鲜有人知,但谁能保证大家永远不会知道呢?为防万一,她都需要有一个庇护,而作为那个庇护她的人,不但地位要高,而且还要有足够的能力,显然,果荣王是最合适的人选。
说起来,在这个月尹王朝,还真没人敢不把果荣王白‘玉’珏放在眼里,轻易去动他底下的人的。
刘含允虽然是个文人,却并不是个只会死读书或有一身酸腐气的文人,他不只风度翩翩,更是有着一个好脑子,是个极聪明的人。
‘药’老翁跟他接触也有好几年了,知他是个聪明人,也不打算瞒着他,直言道:“找个时候,我要带我那小徒弟去见见那个气人的黄‘毛’小子。”
这老头在白‘玉’珏那里没少吃过明亏暗亏各种亏,心里头一直气愤不平,当着人面不敢表现出来给自己找麻烦,背地里却没少拾掇人,这“黄‘毛’小子”就是他对白‘玉’珏的称呼,还算是比较客气的称呼了。
刘含允默默地喝了口茶,说道:“也该是让王爷见见。只是,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呵,还敢对我提要求?”‘药’老翁傲娇地哼了声,略显不耐地说道:“说吧,什么要求,我看看中听不中听。”
刘含允知他是故作的样子,也不戳穿,一贯平直的口‘吻’,说道:“你也知道,王爷不轻易庇护什么人,你看现在被他养着的红影、冷情和黄莺,哪个不是娅娅那般年纪?虽然各自分配了师傅带着,但是生活起居都在他的监管之下,美其名曰照顾,其实就是培养又一拨死士。简言之,王爷不养无用之人。你若是带了娅娅去见他,恐怕会被她放到跟红影她们一起养着,那样的方式——”
“当你说什么呢!”‘药’老翁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当我吃素的呢?那小子虽然难对付,我却也有着我的规矩,我‘药’老翁现在虽然被那小子管着,但你不要把我跟他手底下那些人一般看待!我‘药’老翁是什么人?我的徒弟,还要假他人之手去栽培?开什么玩笑!还指着这徒弟给我洗衣做饭呢,让给他去照顾了,我去哪找个徒弟来照顾我呢!”
听他如此说,刘含允暗暗松了口气,却又不禁觉得好笑:“她是你的徒弟,还是你的丫鬟,还要让她给你洗衣做饭?”
“这你别管,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是规矩!”‘药’老翁毋庸置疑地说道。
刘含允却也不再说什么,放心了地点了点头。
“好了,小‘女’娃的事情你就放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