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翁拧着眉头:“果荣王,你这也忒小气了,就这么两三下就放过他们了?他们可是祸害了不少人呢!”
“哼。 。你‘药’老翁什么时候这样好心,要替老百姓们讨公道了?直说为了你新近收的那个徒弟还比较有说服力。”说着,他无意中扫到了地上的那顶官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过去,一脚将那官帽踢到了屋外,说道:“这帽子想必他也用不上了。”
右伦跟着白‘玉’珏好些时候了,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正要出‘门’去办事,却听得‘药’老翁在后头喊道:“回头顺便把我那小徒弟领进来,因为你主子的那些破规矩,我家那小丫头在外面等得可有些时候了!”
右伦顿了顿脚步,回头看白‘玉’珏,见主子没反对,便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毕竟是一州之长,把他革职查办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右伦只得亲自去上下打点,而左伦却也不是把州官父子扔出去那么简单,多少还得让他们吃吃皮‘肉’苦头,还要去找州官贪污的证据,虽然只要吩咐手底下去办,但也有许多要注意的地方,也是要费些口舌的。
这两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办,目光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一直站在‘门’口滴溜溜眨着眼睛看着他们的娅娅。
右伦说:“叫个人把她带进去见见王爷就行了。”
左伦点头,随即吩咐了一个黑衣手下,让人把娅娅带进去。
到屋内的时候,娅娅立即就被满室的璀璨明光给吸引了,而更让人赞叹的,是明光中坐着的那个风华绝代俊逸如仙的男子。 她原以为自己的父亲阿完俨已经是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了,却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仿佛要把对方一点点细微之处都要看得清楚。
白‘玉’珏起先正跟‘药’老翁‘交’谈,见底下人进来,便扭过头来,紧接着,一个小丫头就映入了眼帘。
不用多说,便猜得出这小‘女’娃就是‘药’老翁收入‘门’的徒弟了。
他摆了摆手让那名黑衣人下去,而后,审视的目光便落在了娅娅的身上。
头发很黑,眼睛很亮,小而稚嫩的脸很苍白,抿着‘唇’看起来苦巴巴的,放眼过去,一个字,瘦,瘦得好像一只手就能把她整个人握住似的,她那样的瘦,还有那身寒酸的粗布衣裳装扮,让他不自觉地联想到了豆芽菜,看起来不起太不起眼,甚至让人羞于搬上桌。
就这个豆芽菜般的小丫头,是‘药’老翁新近兴高采烈收的徒弟?
白‘玉’珏眼睛微微一眯,眼中怀疑她的发展‘性’:“这是哪来的豆芽菜?看起来这么点,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养得好看,会有用处吗?”
那时的白‘玉’珏才二十岁,是个还有些不知内敛、意气勃发的年轻人,而他的话,也正应了刘含允的想法,果荣王,从不养无用之人。
他身边坐着的‘药’老翁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王爷,你可别小瞧这个小丫头,她现在看着不怎么用,但你信不信,假以时日,她就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指不准,等她到了豆蔻年华,你还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白‘玉’珏吃惊地看着‘药’老翁好一会儿,然后也哈哈大笑起来,不可一世地应道:“就她?还要俘获本王?‘药’老翁,就是你这么个天下神医做她的师傅,顶多也只会让她将来医术尽得你真传吧,至于其他的,我看你还是不要夸海口吧!”
“哈哈哈,是不是夸海口,到时你就知道了!”‘药’老翁捻须而笑,显得自信满满。笑话!我‘药’老翁活到现在多少年头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你小子当是白‘混’过来的?别的不敢说,我看人的眼光可比我的银针还准!
当然,这话,‘药’老翁不会当着白‘玉’珏的面说,只是带着看好戏的笑意饶有兴趣地打起了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如果说刚才他的话不过是一时戏语,现在他却是上了心了,天知道他在白‘玉’珏这里吃了多少瘪了?若是日后这娅娅小丫头真把这小子的心给收服了,那他‘药’老翁不就是打了个翻身仗嘛?谅他白‘玉’珏再厉害,到头来还不是要跟着小丫头乖乖地叫他‘药’老翁一声师傅,对他毕恭毕敬的?
想到这里,‘药’老翁的心里那个美呀,且是越来越美,不由得呵呵傻笑出声。
白‘玉’珏戏谑地看着‘药’老翁,这老头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可算是一清二楚了,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脸上挂着笃定的微笑。
他是这么想的,且别说这小‘女’娃现在才这么点,就是日后长大了,照目前情况看也不过是个差强人意的清秀之姿,这傻里傻气土里土气的‘性’子,恐怕也改善不了多少,就凭这,还想让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简直异想天开!所以啊,他认定了‘药’老翁心里幻想的事情绝不可能有成真的一天,这老头现在根本就同白日做梦无异。
也罢,他也懒得去让他清醒,毕竟,扰了别人的美梦,不是他的君子之道。
而相对于这两人各怀心思的笑,一旁的娅娅却不懂,只睁大着眼睛傻愣愣地看着他们。
这时,白‘玉’珏又说话了:“既然如此,回头我就让人安排她的住处——”
“嘿,凭什么你给她安排住处?”‘药’老翁早料到了他会说那句话似的,立即出声打断他:“王爷,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