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味‘药’长在深冬白雪里,极为难寻找,本来我还想多做一些‘药’备着,可只能出两枚。”
“只需要吃一枚就可以吗?还有其他什么讲究?”
吴旗摇头,“是,只不过毒素常年在体内积累定不会一下子清楚,需要好好休养阵子。”
上官尔雅把‘药’丸放在嘴边,“那我可不可以吃?”
“不能!”
“不可以!”
吴旗和季熙年同时开口。
季熙年几步上前把‘药’丸都拿过来,面‘色’有些‘阴’沉道:“你又没中毒凑什么热闹。”
上官尔雅看他紧张那样,笑道:“这‘药’万一有毒,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冒险,若是中毒也有我陪着,也不用看着你受苦难受。”
季熙年自然不会相信上官尔雅的说辞,脸‘色’越发凝重,一旁的吴旗更是恼怒地瞪起眼来。
“你不相信我!”
“是。”上官尔雅也不拐弯抹角。
吴旗更加火冒三丈,“我为什么要在上面下毒!”
“我又没这么说,既然你没动手脚,那我吃了必然没什么问题。”
“里面也有毒剂成分,你吃了怎么会没有问题。”
吴旗强忍着发火解释。
季熙年更不会同意上官尔雅为自己冒险,冷冷道:“你现在有身孕决不能有冒任何险。”
如果刚才上官尔雅的刺‘激’让吴旗气得七窍生烟,现在听到上官尔雅有孕了,吴旗已经被震惊地魂飞魄散。
他果然是错过了很多是,这才多久……上官尔雅就有了!
吴旗刚才的注意力都在秋思身上没注意,现在看向上官尔雅被遮住的肚子,隐约能看到隆起的样子。
他嘴角一‘抽’,趁着季熙年和上官尔雅没反应过来,突然抢过一枚‘药’丸扔进嘴里吞了下去。
上官尔雅挑起眉梢,吴旗的笑容带着意味不明的苦涩。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这样你可以安心了?”
吴旗早就听出来上官尔雅话中真正的意思,无非是让他亲自试‘药’。
更何况他也不会让上官尔雅以身犯险。
上官尔雅被揭穿心思也不脸红,淡漠地起身,“既然如此,我也是说话算数之人,明日我就会以云青瑶的身份禅位让贤,我们从此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欠。”
出了‘玉’蝉居,吴旗满脑子里仍回想着上官尔雅那句桥归桥路归路……
生死不相见。
大雪飞扬,很快把站在雪地里发呆的吴旗披上薄薄的一层银‘色’。
屋内,季熙年站在窗边上看到这一幕,收回视线闻了闻手中的‘药’丸,“其实不必多此一举试探他。”
他自己就能辨别出这‘药’是否有毒。
细细闻过,季熙年眉头一皱。
上官尔雅看他那神‘色’就知道不对,“他是人是鬼还不能轻易下结论不是吗?”
其实以季熙年不怕任何毒的体质,就算吴旗送的解‘药’真有毒也不怕。
可上官尔雅做事向来小心,就算吴旗没问题,她也要提防吴太师那些人。
季熙年从后抱住上官尔雅,双手温柔地抚‘摸’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胎动。
“希望一切都会顺利。”
这顺利二字包含着太多的意义。
顺利地禅位,顺利地离开,顺利地生下他们的孩子。
就算喜欢掌控一切的季熙年也不敢那么笃定会一切都顺顺利利,不过只要心中有信念,他相信自己与尔雅一定会克服所有难关。
※※※
腊月十八,许久不上朝的姑墨太‘女’依旧身着凤穿牡丹坐在金銮殿上。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身衣袍略微宽松。
众大臣并没有多想,三呼千岁后就跪在地上等上首的人发话。
虽然太‘女’已经许久不‘露’面,这次突然上朝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少人都在心里猜测难道是要册封太‘女’夫君?
正想着,坐在龙椅上的上官尔雅扫视了圈,这才收回落在吴旗身上的目光,清晰朗朗道:“今日起,本宫禅让太‘女’之位,不会继承皇位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