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踢踏声夹杂了在风中呼啸的喘息声,那穿有一身深蓝se制服的女子正在凄美的荷塘小道间奔走着,随后的是与她一同前来的同事小夏,再后面则是锦翔、浩霖和白七。
午夜的周庄恬静的像一个不爱说话的女子,她只用那表情和韵律来告诉他人,自己的优点已经暴露无遗。而急躁的踏步声打破了沉静,女子也只得是继续闭紧了嘴巴,用呼气来回应他们的燥热。
清风一阵接着一阵,江南的夜晚chao湿又寒冷,跑在风中,锦翔的鼻子都有些湿嗒嗒了,他一边喘气一边大声问着:“这是去干嘛啊?!”
那蠢家伙完全不知道情况的严重xing,王一既然还没死,他就一定是那凶手下一个要处决的对象,现在已然半夜,同行的刑jing们也都去外面借宿了,那个住在自己熟悉老宅中的凶手,恐怕已经出动了。
“你是白痴吗?凶手的目标是王一,但王一还活着,你觉得我们这是去做什么?”浩霖也跑的有些喘气,那凌依自幼就是个运动健将,在当了刑jing以后也不间断的做着体能训练,体力比一般人高出不止一倍,浩霖觉得他肯定跑不过那女人。
“额…这样啊。”锦翔没有为对方呼喊自己白痴而生气,他现在已经把那两个字当做了自己的绰号,就像臭猴子和大喇叭一样,听着也没以前那么难受了。
其实锦翔也是在接触微薄后才开始理解了这些东西的含义的,真正的好友之间是经得起吐槽的,好朋友无论怎么骂你,蹂躏你,其实心里都还是珍惜你的。他一开始不懂,也没有交过朋友,以为浩霖一直都是因为看轻自己才骂自己白痴。
前面的女jing突然停了下来,尾随其后的小夏也马上一个急刹车,差那么几毫就撞到了凌依的背后,更后面的人开始放慢脚步,疑惑的看着前方。
“咋了?凌大婶。”锦翔吼道。
凌依青筋暴起,但是压抑住了想要揍锦翔一顿的冲动,她的面se铁青,板着个脸僵硬的转过身,低吼道:“白七!带路!”
……
其他人都无语了几秒,原来她跑了那么久,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路,而跟在后头的白七早就笑翻了天,但也只是憋着。凌依的脸se更差了,她盯着白七荡荡悠悠的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往着左手边的小径去了。
白七走的极其悠闲,故意拖延着大队的时间,凌依一边走一边催促他快点,白七则是无所谓的说道:“该来的总会来,不会因为你早到几秒而改变的。”
白七把这个看做了注定的事一般,但是凌依可不这么想,如果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而让王一被害,那么白七就完完全全是个帮凶了。
“告诉你,如果我到了那里王一已经死了,我会以帮凶的名义告你,就算你到最后还是会假释,但让你憋屈个几天我也!乐!意!”凌依说罢就看见前面那个骨感男开始小跑起来,白七可不想再被人拷着,还被围观和询问,这种滋味别提有多痛苦了。
“凌队。”虽然移动速度变成了小跑,但是也不及凌依刚刚的疾跑来的快,身边的小夏也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一边跑一边问道:“你们刚开始讨论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与你无关,小夏。”凌依像个长官一样拒绝着对方,不想谈论刚刚的话题。
“可是为什么,你要用办案的时间谈论与案子无关的话题?”小夏又激动起来,他知道这不好,于是停顿了一会,调理着自己的语气,继续说道:“而且您在谈论那些话题的时候,表情比破案本身更加紧张,凌队,我请求您给我一个解释,如果您还当我是您的下属。”
凌依踩着皮鞋,蹬在石砖路面上特别的疼,她强忍着震感对着小夏看了一眼,她看见了对方的坚定和刨根问底的劲道,不说些什么,这小子一定无法消停。
“小夏,我的老家是一座道观,你知道的吧?”凌依虽然不常驻道观之中,但她也告诉过那些同事朋友,自己是出生在道观里的道童,自幼学习一些养身的道术。
“嗯,我知道。”小夏一边跑一边点头,这使得他看起来异常笨拙。
“我、后面两个青年,还有前面的白七,都是道家中人,所以我们谈论着一些道家的事情。白七所述的yin晷,其实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法器,这与国家的文物保护和走私案例有联系,我便问那白七一些问题。”凌依说着谎,连眼皮子也没跳一下,多年审讯犯人的自己早就是个识谎专家,而自导自演也是得心应手。
小夏听罢,虽还有些不解,但仍相信了凌依。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跟在队长的身后慢慢跑走,并且更加敬重着这位做事大胆、用心的刑jing队大队长。
啪啪啪,大掌有力的敲击在了满是灰尘的木门板上。凌依此时才不为那小小的尘埃而缩手缩脚,她使劲的拍门,声音响得连隔壁的人家都把灯打开了。
“谁啊!”尖锐的女声从楼上发出,那吴美莉打开窗户,想看看外面的人是谁,但是围墙太高,她也只能看见几个黑se的人头站在下面。
“吴美莉!开门!”凌依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呵斥到,那女人听完马上一个机灵,脑中一丝困意都没有了。她穿着粉se的丝绸睡衣,厚实的腰部还有肥大的臀都暴露无遗,她像是一团肉团般滚下了楼梯,颤颤悠悠的跑去开了门。
“jing…jing官,大半夜的,您又有什么事啊?”吴美莉看似畏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