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天,锦翔都在旅馆里度过了,看着无味的电视剧也比去那里受罪好的多,本来晴朗的艳阳天居然开始下起了暴雨,南方的天气说变就变,无聊的拿出平板手机和范纹发着短信,他倒好,现在正在任务的途中,自己却被困在这该死的旅馆里。
“又是这样?浩霖你什么时候也拿个第一嘛,绝对会火的!”阿辉眼睁睁的看着几个肥壮的宅男屁颠屁颠的上台领了奖金,浩霖虽然会来参加比赛,但绝对不去争第一,对方说过,他比较喜欢低调。
“真是浪费,这皮相不做cose就算了,出名的机会也不要。”阿辉翘着兰花指,捏着浩霖的发尖帮忙打理,却被对方一手拍开,黑发男子冷漠的开口:“前天的事我还没找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那些家伙早就……”
阿辉立马吓得双手合十对着浩霖又求又拜的,说他自己怎么怎么不对,不该玩弄他的表弟。阿辉和浩霖曾经是同学,也是一起游戏当上了朋友,而阿辉自从办起了coo都算善良,所以浩霖也没有做过什么,只是阿辉太放纵自己团中的部员了,在会场里找到适合的角se就抓去展台上展出并且获取牟利,那些妖物一个比一个jing。
整个展会虽然会举办四天,但是浩霖还是打算呆三天就走人了,毕竟最后一天其实都已经没什么料了,他也不是什么网游迷,对于那些免费的小物其实不太感兴趣。
远处的闷雷不断的在黑云中怒吼着,大雨倾盆,这样的雨势就算是撑着伞也会被淋的半身湿,根本不顶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浩霖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锦翔拖着劳累的躯干有一步没一步的跟在后头,那家伙还没从之前的经历中缓过来,毕竟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山民,典型的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
走至旅馆门口,浩霖打开了一顶蓝黑se的格子雨伞,回头看了看那个背着双肩包无jing打采的白痴,对方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再与浩霖挤在了同一顶伞下。
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每个置身于户外的人都火大无比,有些人没带着伞,也干脆光秃秃的在大马路上奔走着,雨水敲击着伞面不断的发出噼里啪啦的的声响,浩霖的半边身子都被淋湿了,手臂上的衬衫被打湿呈现出半透明状,黏腻的依附在肌肤上面非常难受。
打伞的是浩霖,黑发男子便把行李箱让锦翔拉着,那个竭力稳着拉杆箱不让其跌跌撞撞左右摇晃的男孩在骤大的雨势下喊出了声:“你不回去,看看你家人吗?”
自己就在旁边,又不是聋子,喊那么响干嘛,浩霖简直对那家伙无语到极点,他不屑与回答对方的问题,说到底,身旁的这个人,与自己毫无关联,五年后便各奔东西,这些琐事,与他无关。
“又装逼……”这次锦翔是小声的低语,却依然被那耳尖的宅男听了进去,也不知道这个白痴从哪学来这些骂人的话的,好的不学坏的倒学的挺快。
“我父母在国外。”冷冰冰的开口,黑发男子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波动。锦翔发现自己又是自讨没趣,浩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连基本的同伴之间的互动与交流都做不到,那家伙干脆宅在家到死算了。
进入了地铁站,上海的地铁站大的简直像个迷宫,要不是有浩霖带路,锦翔肯定看的头晕眼花然后完全没有方向的迷路了。现在不巧正是下班高峰,龙阳路站头人头涌动,包括展会归来的各种宅族,整个候车口变成了一个菜市场。
地铁平稳的呼啸而来,一群人蜂拥而上没有规律,锦翔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支撑双腿就能被人流冲到车里了,轻喘着气寄到了另一侧门的边上,去往火车站的路程大约一个小时,锦翔只能这么半贴在门上站一个小时,他苦恼的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加上火车的车程,到达六畜也要第二天凌晨了。
觉得身下湿漉漉的,一个拿着折叠伞的阿姨挤在了锦翔的旁边,伞面被扭曲的搭靠在了锦翔的腿部,他的米se中裤都被弄湿了一大块,显现出了一大片深se的水迹。皱了皱眉头,锦翔勉强把自己的身子更加往边上靠了靠,并转过身去面对着黑洞洞的隧道。
叮叮当当,一阵阵清脆的响声逐渐逼近,隔绝了地铁的到站通知广播,锦翔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半拧着头朝着车厢内望去,那是一个一身破衣,满面粉尘,并且又老又丑的乞丐。
在这雷雨天,又是高峰时段,一个浑身酸臭的老头挤在车厢内乞讨着,不断被肮脏的老者接触到的人们纷纷露出了无比厌恶的表情,老者完全忽视了每个人的神情,依然是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向车厢内的人讨要着钱财。
老人发出了让人听不清明的呓语,八成是行行好啊之类的话,锦翔现在脸贴着侧门,被挤在了门和座位的死角之间,当老人摇晃着只有零星几块硬币的被切开的塑料瓶,慢慢的走近这个过道时,挤压着的人群被分割到两旁,使得在两边的人更加被挤了进去。
“死要饭的,走开点!”挤在锦翔身后的一个男子粗鲁的暗骂出口,那男子穿着一件深se的外套,明明已经是夏天了,还穿那么多。锦翔更是扭过了头,看了看那男子的相貌,对方的刘海遮住了两只眼睛,而鬓角下不断的滚落下了水滴,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看着稍远处的浩霖,他身处于座位的前方,拉着头顶的拉环,非常泰然的站立在那里,四周有几个年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