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铁链很长很长,不知通向哪里,其上亦是符文遍布,直接没入幽深的黑暗,只是与井壁上的那些符文有些不同,淡淡的吸附其上,看不真切。
小平台上,有处更小的祭坛,此时,上面一个尾巴奇长的怪人,正躬身附和着对面三个同样的怪人。
“是,是,是……守护者教训的是,对这加多十年的惩罚,后辈天木岳绝无怨言。”长尾巴之人躬身快速说道,声线非常古怪。
对面那守护者大声训斥:“天木岳,不是本守护为难你,你本就是带罪之身,又身为收集者,怎能让水元灯随便跑出你监管范围。”
“小辈知错,小辈有罪。”天木岳一脸严肃,躬身继续自责。
“既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看你这几百年的努力毁于一旦还算小事,这要是让教主知道,那可不是我天芒说几句好话就能包庇的了得。”自称天芒之人声音有些沧桑,继续大声训斥。
“守护者明鉴,后辈罪该万死。”说完,那天木岳拖过穿透臂膀的铁链,单膝就跪了下去。
“古沸、卞通,两位殿主,你等先去把那鎷奇之死调查一二,之后到五岳总殿等我,本守护随后就到。”天芒撇了撇身后站立不动的另外两人,好似命令的口气说道。
“领命”两个怪人同时回答。说完,走近平台的边缘,其中一人怪爪一拍,其上光芒爆闪,凭空下按,水流涌动,一道蠕动的圆形波纹就出现在两人身前。随后那两个怪人躬身拱了拱手,‘古沸、卞通,告辞!’转身跳入其中,随着波纹的消失,那两怪人也凭空不见。
看见另外两人离开,那自称天芒的守护者,摇摇头,把一盏古怪的小灯放到一旁,将跪地之人扶起,和气叹息说道:“天木岳老弟,你这也太不小心了,看这水元灯内的元素之力怕是十不存一了。”
“唉,天芒兄,还真是辛苦您大老远的跑来一趟,真是让您失望了。”天木岳起身,摇头叹息。
天芒:“事以至此,多说无用,就只能委屈老弟再在这里待上十年,十年之后再做打算。”
天木岳将那天芒好似搀扶似的引座到更高一阶的祭坛边缘,接过古灯,看了看,放回祭坛之上,接道:“几百年都过去了,再待十年又算得了什么……想必,刚才那两位就是第五殿古沸与第六殿卞通吧?这水元灯之事……”
天芒手一挥:“不打紧,它们魂智不低,我话中意思它们应该自有分寸。只是,它们的底细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
“天芒兄有心了。”天木岳拱拱手继续道:“是这样的,上个千年推选殿主比试的时候,在分区议事时偶然见过一次,功法不错,修为也不低。”
“恩,老弟你这记xing还是这般好,天芒老了,佩服啊。”那天芒忽然一本正经的转调道:“不过,这水元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同我讲讲,我也好去教主那里应付一二。”
那是自然,接着,那叫天木岳的怪人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
“什么?又是一只虫!”那天芒眼神迷茫,非常疑惑与不解,感觉那声线一下就老去好多。
“天芒兄,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天木岳奇怪的问道。
“你看清楚那它的样貌、魂力等级,或者一些特别的特征没有?”答非所问,那天芒突然又有些激动。
天木岳想了想,思索答道:“这个……,当时我正在凝魂造器,突然水元灯就亮了,这表示有同类,或者说是水元素出现的迹象。
可奇怪的是,不像平常水元灯把那水元素吸进去,而是想要脱离封印的掌控向水面浮去。
更奇怪的是,当我用本体魂器攻击那魂兽时,魂器竟然近不了那魂兽周身半寸。
随后水元灯越加暴动,感觉天符锁都要被其崩断,情况紧急,为了防止水元灯被直接吸了去,只能被逼着将其中的水元素直接送给了它,感应中只知道它也属于魂兽,当时也没注意这水元灯中水元素亏空的这般厉害,心想着没有违反那皿约之事,就没有太过在意它的样貌。
不过,当一切平定下来之后,是我将它送出水面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只白魂等级的魂兽,但是,它那外形我也只是惊鸿一瞥,可以肯定的是那魂兽的出身绝对不凡,就是现在怎么想也想起不起来,在我们魂兽界有过它这种外形的存在。”
“它会不会是幻化形态了?”旁边那叫天芒的怪人急促问道。
“绝对是魂兽形态,也不是幻化状态,这点我完全可以肯定,因为当时它是处于昏迷状态。”天木岳回答。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秘吗?”天木岳反问。
天芒思索许久,忽然慢慢的点了点头,充满历史悠久的声线再次响起:“千年前,一位迷失的占卜师弥留之际曾经预言过三銫大陆千年之后的一件大事,这件大事与一滴液体和一只虫有关……。”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了,非常困惑的低声自语:“会不会只是个巧合?”
“天芒兄,你怎么了?”旁边天木岳问道。
那天芒一个激灵,好像老的不行似的艰难站起了身,他对着天木岳挥挥手示意没事,晃悠悠的来回走了几步,说道:“眼下地域之门已经被那几位合力打开,到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