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艺兰掂着脚尖一路目视着轿车远逝,立即跑进房间快速拨打一串数字。
接到电话的易焕媛当场从椅子上站起来,二话不说,先回家看看。正巧赶到云决拽着戚蔓下车,忙跟上去。
“阿决,你们这是怎么了?”望着戚蔓惨白地脸,再看看云决盛怒的表情,暗暗吃惊,这种云决自己从前从没见过,可自从戚蔓出现以后,这种表情已经不止见过一次,可是这次更加严重。
“少爷。”甘叔听到下人传话后,忙从里屋跑出来,目光下一秒落到戚蔓消瘦不堪的残体上,猛地倒吸凉气。
“把酒窖的门给我打开。”像酒窖,客房这些地方,一般都是管家保管钥匙,云决一声命令,拽着戚蔓径自向酒窖方向走去。
酒窖是用来藏酒的,那里黑不见光,不知道去那做什么。云决根本不给甘叔考虑的时间,加快脚步半刻没有停滞。
“少爷。”看云决这样根本没法听进去,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等他气过了再说。甘叔马上吩咐下人把钥匙送过来,自己小跑着跟上。
“阿决,你做什么。”易焕媛随手将包扔给下人,也跟着冲冲。
云宅大得惊人,从车子开到花园内部后,仍然拉着戚蔓走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在种满树木的地窖门口停下。“开门——”指着紧锁住的铁门,云决气得快要冒烟,怒瞪着身后的甘叔。
“是,少爷。”接过下人送来的钥匙,再一大串钥匙当中找到了酒窖的钥匙。
“快点。”望着甘叔磨磨蹭蹭的动作,他已经完全没有耐心。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刺耳声音。“少爷,这是用来藏酒的,地气很湿,少奶奶身体不好,在这容易生病。”甘叔苦口婆心劝道,希望这个少爷能够理智一点点。
“都滚出去。”一声怒吼,谁也不敢上前,就连易焕媛也站在门口远远看着。
吱吱,铁门被带上,
“放我出去。”拼命挣开云决束缚,冲向门口最后一点光芒。
外面的阳光连最后一点也不剩,整个周围一片黑暗。
黑暗中,云决鬼魅般的嗓音冰冷地传来。“你不是怨恨我把小鬼关在地下室,让你现在也尝尝,我对你们表姐弟也算不错。”
眼前一片黑暗,再也看不清物体,只有鼻尖传来浓浓的酒香味。
反正怎么都出不去,心如死灰,缓缓坐在蜷坐在地上,呵呵冷笑。“云决,看来你还真是挺喜欢我的,可惜,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我一定会从这里出去,你就在这看着是哪个野男人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她不知道云决是怎么看到自己的,下巴一紧,本能抬眸,一双乌黑深邃的鹰眸,在黑暗中隐约发着幽暗的光芒。“别自以为是,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你这个贱人有感情,你现在就幻想我哪天把你放出去。”
“提醒你一句,最好还是主动放我出去比较好,哪天你后悔——”
听到这,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甚至害怕再听下去,迫切打断。“我绝不后悔。”
“你现在可以滚了。”冷冷拍开他的手,继续坐在地上,冰凉的触感通过ròu_tǐ传递大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想抓住她头发,手在黑暗中摸了个空,鼻哼一声,转身走到门口。
大大的铁门再次被打开,甘叔和几下下人毕恭毕敬站在门口。“少爷。”甘叔探着脑袋朝里面看了一眼,心里一酸。
“阿赞,把她锁住。”
“老板——”阿赞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朝黑乎乎的里面望了一眼,关着已经出不去,还要加锁。
“还不去。”
云决一声冷和。
皱着眉头,心里对这个老板越来越排斥,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阿赞硬着头皮从腰间摸出云决专门制定的银色手铐。“是。”
闭上眼,侧着双耳,隐隐能听到一个脚步在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阿赞。”轻轻呢喃,脚步听多了,即使不睁开眼也能清楚知道来人是谁。
如果戚蔓跟别的女人一样胡闹,这样还好一点,正是这样默默忍受的戚蔓,才最让人同情。
对这个女人,同情中他也明白自己掺杂着复杂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太太,老板让我。”
主动伸出双手,声音清冷悠远。“锁吧。”
“太太。”喉咙生硬,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本能的看了一眼云决。“太太,你保重。”犹豫片刻,还是将手铐拷在她手腕,还有脚上。
“好了吗?”黑暗中,戚蔓清晰听到手铐上锁的声音,闭上的双眼没有睁开过,一切这么安静。
阿赞没想到戚蔓一个女人面对这一切竟然能这样平静,一怔,很快苦涩一笑,缓缓起身走向门口。“老板,已经好了。”深深低下头,对云决有种来自心底的排斥感。
“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准给她送任何东西,包括吃的。”
“少爷,少奶奶身体吃不消。”
“老甘,阿决做事自有分寸,你别多管闲事,带着这些下人还不去做事。”易焕媛出声瞪向甘叔,如果甘叔不是云天的贴身心腹动不得,自己找就把这根扎眼的针拔了。
“太太,少奶奶身体不好,先生知道了也不会同意,人怎么可以不吃饭。”甘叔毕恭毕敬,目不斜视,这话就是说给云决听的。
“她自己找死,不吃饭正合她意。”云决冷冷丢下一句话,毅然转身离开。
转身望身后关住的大门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