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个点燃的香烟。
白色烟雾渐渐弥漫,在空气中扩散,消失不见。
“少爷。”甘叔将饭菜一言不发端到他面前。
“拿下去,别烦我。”将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掐灭,绕开甘叔走到花园,却情不自禁走到了那扇大铁门前,两侧的拳头紧握,冷峻的面容在寒风中萧瑟,疾步转身离开云宅。
接到甘雅的电话,再看到电视上头条报道的新闻之后,柏宸毅然来到别墅。下人不自然地将咖啡递上,然后迅速闪到一边。
“阿决。”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柏宸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么晚了,你明天不用上班?”云决沉下脸,外面已经是黑不见手指的深夜。戚蔓才关多久,柏宸就坐不住了。
“戚蔓不是犯人,她是你妻子,你这么能把她关着不放。”扶了扶眼镜,尽量让自己保持在平静,减少彼此冲突。
云决不紧不慢地绕开柏宸坐在沙发上。“你知道她是我妻子,那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既然不打算为她付出什么,那就不要给她希望。”
“为什么把她关到酒窖里面,环境会对她心理造成影响,到时候孩——”差一点就多口而出,立即闭上嘴。
“还什么?你舍不得?这是跟我她之间的私事,别多管闲事。”
“这件闲事我管定了。”
他腾然从沙发上站起,鹰眸布出血色对着他背影怒吼。“阿宸——”
站在门口的保镖谁也不敢拦着,只能小心低下头。
柏宸坐上车,看了看时间,掏出手机迅速拨出一组号码,沉稳的声音极有礼貌。“云叔叔,我是阿宸,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有权利知道。”
“阿宸你说。”
听着电话那天隐约传来的咳嗽声,不禁皱了皱眉,还是缓缓开口。“戚蔓怀孕了,但是被阿决关在云宅,我想你或许应该回来一趟,尽快,我担心戚蔓身体吃不消。”
两人说完之后,然后相互问候了一下,当即挂掉电话。
柏宸单手趴在车窗上,凝望远处还有亮光的别墅,揉了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
随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在地上,砰的一响吓坏新来的下人。“她是谁?”凶神恶煞地指着盆栽旁边的陌生女人,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生吞活剥一样。
阿赞撇了一眼女人,恭敬地低下头。“简艺兰被夫人调到云宅,说是太太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能帮上忙,这是夫人给你新叫来的人。”
对着沙发重重一击,浑身散发着毛骨悚然的寒气。
“少爷,我要是回去了,夫人会不高兴。”下人弱弱地上前走了几步,说话的声音从心底里打颤。
“我让你滚。”心情已经坏到极点,一字一顿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是。”下人轻轻点头,拿着大厅还来不及放下的行李箱重新离开。
走上楼,脚步自然就落在戚蔓门口,敞开地房间将里面一切简陋的装饰一眼看尽。
冷哼一声,移动脚步想要离开地时候,里面传出手机震动的响声。停下脚步,折回房间,看了眼荧屏上的字母,冷冷划开电话。
“云决,为什么不说话?你也想搞人家美国间谍吗?”电话那头,传来司炀戏谑的声音。
握着电话的手下意识紧了紧,紧抿地薄唇冷冷开口。“你消息倒是很灵通?还以为司泽把你带回去了。”竟然在自己未出声的情况下,清楚判断接电话的人,毫无疑问司炀对自己家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我就这两天,你不用一直惦记我,多惦记惦记小蔓,她很快就会变没了。”
只要是谁一提到戚蔓,再平静的心情也能一下子被燃烧。“就凭你?”
“自己做得什么心里比谁都清楚,早说你们离婚是迟早的事,你也别再这里冤枉人,跟小蔓上次分开之后,我跟她可是一面也没见过,打个电话都被你接到,世界上还有我这么衰的人吗?”司炀说得特别无辜,装无辜本来也是他强项。
啪的一声,丢掉手机,回房拿了件外套就往夜色中走。
都已经凌晨了,阿赞本能地看了一眼手表,跟上他脚步把车开过来。
入冬季节,冷风嗖嗖,车在云宅的花园深处停下。司炀的话在他耳边来回播放,步伐一步步脚快。“去甘叔那把钥匙拿过来。”
地底的凉气一股股顺着她身体向上移动侵蚀全身,四周全是铜墙铁壁,看不到一点点亮光,阴暗的四周总感觉刮着冷风。
门口传来巨大地开锁声,脑袋蜷在双膝间,已经饿得无力抬头。
开门地一刹那,柔柔月光照在她瘦弱的背上,提在胸口地心这才稍微放松,快速走过去,单膝蹲在她面前,鹰眸闪出一丝寒光。 “还活着?”
“让你失望了。”
“看样子你呆在这很享受,那就慢慢给这些酒做个伴,别指望谁来救你。”两根手指忽然伸出,钳住她下巴,冰冷地注视她苍白虚弱的小脸。
“外面怎么说也到了凌晨,没找你那些女人睡觉跑到我这来,就是为了一直跟我重复这样无聊的问题?”倔强的小脸冷笑几声,脸上的刀疤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
挥手闪过去,响亮的巴掌声在空荡寂静地酒窖里格外响。
“说你是贱人一点也不委屈。”手轻轻一丢,戚蔓整个人推到在地上,对于手跟脚都铐住的她来说,重新坐起来也是一件难事。
她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吱吱作响,笨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