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地睫毛轻轻颤抖,全身疼得让她无法呼吸,掀开沉重的眼皮,雪白地天花板映入眼帘。
“你醒了?”
熟悉地男声让她出现一种错觉,双手撑起身体,身子微微一动,一股扯筋撕骨地痛疼的皱起眉头倒吸好几口凉气。
“我死了吗?”虚弱地喘息,寻着声源看过去,司炀漂亮到无可挑剔的脸出现在面前。
“喂,你死就你死,别把我拽下水好不好,你要是死了怎么可能还见到我。”司炀端起一碗热汤慢慢向她靠近。
只要一想到那天,由内到外地伤痛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她死了算了。
司炀一脸惋惜地摇摇头。“我救你,你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从今天开始你彻底脱离云决,这是巴黎,陌生的国家陌生的人,一切都是陌生,你可以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为什么不是英国?”嘴里轻呢司炀说的话,无神的双眼跟木偶没有两样。
“英国?不要把我当傻子好吧,云决现在就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正翻天找你,我要是带你回英国不是自投罗网。”司炀小心翼翼将药放在她面前,看了看她表情,在她面前永远不正经。
轻哼一声。“是吗?”
“的确,不过这都是意料之中,他爱上了你不是吗?”
双眸收缩,冰冷地眼神给人从头到尾地寒。“所以你带我回来,就是想报复他?”
“只是一部分,以前是想搞垮他公司,但是云决实力比我想象中更强大,凭我一个人把握很小。后来我发现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看他不死不活的模样,我成功了不是吗?”他耸耸肩,就像是在说一件细微如蚁的事一样。
“你是不是高看我了?”
“不,绝对没有高看,结果已经证明,我不会要求你对云决,或者对我做什么,至少现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而且,我说喜欢你这点是真的,云决一直吃定是我们私奔,气死他更好。”双手枕在脑后,邪恶地笑了笑。
“你身体特别虚弱,先好好调养,时间可能比较久。”
冷冷转头侧看向落地窗外,几只鸟儿唧唧咋咋正坐在树枝上上下跳动,一片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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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着脸,看着手中艾伦交来的报告,一拳重重锤在桌面上。“就算把a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是,老板,安小姐绯闻那边?”这件事已经搁了好几天,一群记者早就按捺不住,可云决这边迟迟不开口,股票也跟着跌了好多。
手一挥,桌上的文件一扫而过,全掉在地上,艾伦顿时闭上嘴,不敢多看云决一眼。
“滚出去。”
“是。”看了看地上杂乱的文件,倒吸凉气,快速从办公室里撤退。
一开门,正遇到苏允栾走进来,艾伦下意识看了云决一眼。
看到地上的文件愣了愣,迅速变成纨绔模样,不怕死得凑着云决身上闻了闻。“我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你可以滚了。”戚蔓逃走云宅的事少不了苏允栾插上一脚,如果没有那些事戚蔓根本就不能出现。
“说话别这么嘴贱行不行,你别找戚蔓了,能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把戚蔓带走,一定早有预谋。司炀你也查过不少遍了,你查到什么了?”走到办公桌前,轻轻一跳稳稳坐在办公桌面上,看着云决浸满血丝的双眼,说不出什么滋味。
“闭嘴——”重重一拳击在桌面上,倐地站起一把抓住苏允栾衣领。
“如果真是司炀,那他一定把戚蔓藏起来带出国外,世界这么大你要上哪找?你不要再疯了。”
用力一推,将允栾松开,抓起外套面无表情疾步走出办公室。
“阿决,你去哪?”
苏允栾立即从桌上跃下来,艾伦快一步伸出手将他拦住,对他摇摇头示意别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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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狂飙停在别墅门口,走到戚蔓房门口,脚步下意识停住。简陋的摆设,整个房间充斥着她气息,隐约想象到她蜷在角落忧郁的模样,冰冷的眼神,一举一动刻在脑海中。
走到落地窗前,手缓缓摸着她用过的桌子,猛地将桌上东西挥开,噼里啪啦一阵轻响。
一拳重重击在桌面上,沉痛地闭上眼。“戚蔓——”手一掀把整张桌子掀掉,砸破落地窗,寂静地周围只有玻璃破碎发出的声响,一阵寒风迅速扑面而来。
“就算把全世界翻一边,你也休想从我手上逃走。”
“老板。”看着云决跌得撞撞从楼上走下来,阿赞连忙上前过去搀扶,手还没碰到就被云决一把挥开。
“你们从哪来滚哪去,滚——”
“老板。”阿赞还想说什么,被云决一个眼神吓得倒退两步,深深低下头。“是。”对着门口的四个保镖招了招手,开着两辆车缓缓离开别墅。
从冰箱里拿出酒,跌坐在沙发上,一杯又一杯。苏允栾的话还在耳边来回播放,酒不知不觉一瓶又一瓶。
是不是喝醉犯病戚蔓就会回来。
自欺欺人的谎言让他连续不断地喝,外面的天空渐渐变黑。站在戚蔓已经站在的位置,远远眺望海面,双眼逐渐迷离。
“戚蔓——”海边上出现的白色身影瞬间让他清醒。“戚蔓。”放下手中酒瓶,发疯般冲到海边。“戚蔓——”
安蓓拉缓缓,还没等她转过身,身体突然被压倒,喉咙间被一股巨力掐住,呼吸急促,气息不稳,脸色瞬间苍白。云决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