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决,你怎么弄成这样?”总裁办公室,苏允栾已经第n次狼嚎。
昨晚还见云决好好的,今天就弄得一身伤,连手上都伤了。
“别吵——”倚靠在沙发上,思绪无法凝聚一团,声音带着深深沙哑,鹰眸中泛红的血丝不难看出他一夜未睡。
“你都成这样了,还不让我吵,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不是戚蔓。”除了戚蔓,苏允栾实在没法想出第二个人能将睿智稳重的云决,变得魂不守舍。
“我让你别吵。”怒喝一声,手用力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挥洒在地上。
苏允栾很无辜地耸耸肩,径自坐在他对面的茶几上,苦口婆心道。“阿决,这女人就跟吸毒一样,会上瘾。咱们不能在这里栽了,是不是?”
“老板,有人找你。”艾伦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衣冠楚楚地年轻男子,戴着一副眼镜,手中夹着公文包。
“你好,我姓万,这次来主要是接到戚蔓,也就是你太太的委托,将这份离婚协议书交给你。”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正正摆放在他面前。
“离婚?”苏允栾惊愕地拿起协议书,确定没有看错之后才将它递给云决。“实在让我惊讶。”
冷冷接过协议书,跟当日戚蔓交给自己的一样,大手捏了捏,将文件攥成一团,丢在地上,警告地眯了眯眼。“离婚是我们夫妻两个人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男子暗暗吸了口气,云决是个气魄极强的男人,隔着一米五地距离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冷锐,能在他面前坚定如石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强。
眼角撇在云决脚下的纸团上,硬着头皮笑了笑。“云先生说得没错,不过听我委托人说,云先生你是不同意离婚的,既然这样,那就不能不通过一些途径。话我已经说了,按委托人说得,如果你今天晚上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答复的话,那我的委托人将上诉法庭。”
“阿决——”苏允栾目光铮铮地看着云决,上法院不是难事,打赢官司也不是难事,可其中的经过就难料了。
“回去告诉戚蔓,婚,我不会离,官司,我必赢!最好叫她死了跟我离婚的这条心。”冷冷转开脸,胸口传来阵阵疼痛。
“云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根据我委托人提供的线索,官司谁赢还说不定。但可要确定的是,云氏的名誉受到重创,说实话,我很佩服云先生的能力,不过为了一个女人拿自己公司开玩笑,不知道到底值不值,话我放在这,孰轻孰重希望你考虑清楚。”律师扶了扶镜框,在艾伦的带领下走出办公室。
“阿决,拿出你的理智来,那小子说得一点没错,还不知道戚蔓是什么证据,到时候你们之间全被爆出来,后果很严重。”
“废话少说,你可以滚了。”
“随你便,不过,缘分到了尽头是守不住的。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何况,刚才那个律师是律师界数一数二的人才,这场官司还不知道谁输谁赢。”
“你越来越啰嗦,别跟上来。”冷冷斜视一眼苏允栾,抓起外套朝外走。
“阿决,你小子太重色轻友了。”苏允栾捂着胸口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脚步却难得听话的没有跟上去。
望着云决谈戚蔓色变的反应,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这时候,谁插手进来都不好,或许让他们自己处理会比较好。
*
骨科门口,戚蔓拿着黑色x光片对着窗口射来的阳光仔细查阅。“甘雅,你骨头看起来没问题。”
“总感觉脖子酸疼得要死,谢谢你帮我挂科,要不然现在医院人这么多,还不知道要挂到什么时候呢?”甘雅一边笑一边想x光片塞进包包。
远远地,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连串急促地脚步传来。
“云决?”冷峻地面孔随着距离逐渐看清,脚步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甘雅,我先走了。”话还没说完,立即转身。还没走两步,腰间突然被人箍住,皱起眉头挣扎道。“松开。”
耳边紧贴着温热的柔软,响起他极富有磁性的嗓音。“想逃吗?”
“这是公众场合,你放开。”转头,恨恨瞪着云决,望着他近在咫尺地俊脸,心跳莫名加快。
“放开?做梦——”
“阿决,你在做什么?”得到消息的柏宸,心急火燎地赶过来,怒火升起,立即冲上去。
“柏宸,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最好少插手。”微微俯身,将戚蔓甩在肩上,冲进骨科,一把将骨科里面的两个医生揪出来,反锁住门,用力将戚蔓摔在地上。
照云决现在的怒气来看,戚蔓十有八九会受伤,目光紧盯着被反锁的门把,柏宸迫不及待催促医生开锁。“快,把门给我打开。”
“钥匙都在里面,我们没有啊!”两个医生从里面被稀里糊涂拽出来,到现在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快去把钥匙拿过来。”柏宸烦躁地摘下眼镜,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现他内心的一面。
“好——”被柏宸吓得不轻,医生脚步踉跄着冲出人群。
“阿宸,怎么了?”
云天浑厚的声音响起。
“老爷。”甘雅一眼看到被甘叔从人群中推出来的云天,兴奋地迎上去。云决虽然看起来对云天很厌恶,其实这么多人,除了云天还真没有人能制住云决。
“戚蔓被阿决抓到里面去了,我已经让人去拿钥匙了。”柏宸不死心地在门把上来回拧动。
“这个混蛋——”云天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