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夫,现在你该去查房了。”护士推门进来提醒。
游走的思绪一下归位,点头拿起笔跟文件夹。“好——”
“小蔓。”
一个进一个出。
“舅舅,有什么事?”顿住脚步,看了看手机的时间。
“简艺兰的葬礼已经办好了,这两天你也没回家住,我担心过来看看。”
“我现在要去查房了,你回去吧!”戚蔓点了点时间,急急忙忙离开。
无奈的摇摇头,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
“老板,我把那件事告诉了戚小姐。”艾伦硬着头皮站在离病床的两米之外。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气一上来,开刀的地方像撕碎了般疼得他赤牙咧嘴。
“对不起,我希望看到老板能恢复正常,我也做好了准备接受你惩罚。”
“别出现在我面前,更别在我面前耍聪明,听明白了吗?”艾伦十分忠心,他比谁都清楚,可自己跟戚蔓的结又怎么能那么好解。
“老板,我从小跟在你身边,除了你这件事我愿意接受你任何惩罚,哪怕是把我从你身边调走。”艾伦声音说到后面,明显底气不足。
“那明天你去美国,把阿赞调回来。”
“老板——”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自己只是那么一说,虽然知道云决的权威不容挑战,但是跟了这么多年。
“滚——”
“怎么了?”易焕媛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谁叫你来的。”鹰眸一撇,脸色暗沉。
“你是我儿子,我来看你有什么不对?这是我给你煮的汤,伤得重不重?”易焕媛一边说一边将饭盒放在桌上,上前就要看云决的伤口。
“死不了!”他一抬手,将易焕媛还没伸过来的手拍开。“没事你可以走了。”
“阿决,我好心来看你,你说这话是不是太——”
接下易焕媛的话,人如其名,冷决果断。“你不就是想看我死没死吗?现在你看到了,有些事我不想跟你深究。你自己最好识相一点,我不会因为咱们隔着一点关系而对你有什么不同。”
笃笃——
门口传来响声,艾伦走过去,刚拉开一半的门,动作顿时僵持,忘了开门。
“我们能不能进去?”戚蔓作为一个医生的礼貌询问。
“对不起。”艾伦迫不及待让开,门全打开,才发现戚蔓身后跟着好几个医生跟护士,原本的欣喜瞬间化为灰烬。“老板——”艾伦快步走到床前,拍了拍云决肩膀。
面无表情地转眸,正要斥责艾伦的话在看到戚蔓时立即合上,整个神经一下紧绷,一双鹰眸死死盯在她脸上。
“勾引完了司炀不成,现在婚没订成又来勾引阿决,你们医院是不是什么货色都要,这种狐狸精都能当医生。”易焕媛指着戚蔓鼻子就破骂,曾经在外保留的优雅早已消失不见。
医生跟护士们脸色一变,谁也没料到查个房还能碰到这种事,纷纷将目光定格在戚蔓脸上。
戚蔓上前迈一步,对着易焕媛淡淡一笑,好像被说得那个人不是自己。“这位女士,我跟你口中的阿决没有任何关系,当医生是我凭实力来的,这里是公众场合,请拿出做人最起码的素质,因为你的谈吐实在跟你外表非常不符。”
“戚蔓你——”易焕媛气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
“这位夫人,请别对我的名誉做任何诋毁,你要是再出言不逊,我可以上法庭告你侮辱人格。”
“就你还人格,少在外人面前装得这么贞洁,你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
“艾伦——”云决一声冷喝,拳头在听到戚蔓那句没任何关系的时候握得咯咯作响,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夫人——”艾伦明白,立即向易焕媛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为什么要出去,该出去的不是我。”易焕媛坐在椅子上,摆明耍赖。
冷哼一声,不屑地在易焕媛脸上扫过,那着本子跟笔走到云决面前坐着准备记录的动作,平淡得语气问着医生最平淡的问题。“最近感觉怎么样?”
这种情景仿佛回到从前,令他有种错觉,铮铮望着戚蔓,忘了说话。
“你这两天身体感觉怎么样?”她不厌其烦地重复问了一句。
“老板——”艾伦握着拳头轻唤一句。
云决猛然回神,低垂下头懊恼的皱眉。“还可以。”
“让我看看你伤口。”
“好——”此时见到戚蔓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变得异常温顺,立刻靠着墙躺好,掀起身上病服。
结实的小麦色肌肤,几厘米长的线头在肚上十分显眼,伸手在伤口周围按了按。
戚蔓俯身,一股股清香钻进他鼻尖,心怀意乱,目光柔和,鬼使神差地向她脸颊探手,声音沙哑却极富有磁性。“戚蔓——”
“云先生——”声音低沉,眸中冷光一扫,落在他修长的指尖上。
手戛然而止,顿在半空,被她一句陌生的称呼弄得不知所措,最后缓缓收回。“对不起,戚大夫。”
“伤口有点出血,平时不要太激动,有时间多下床走走,活动肌肉,防止伤口长在一起。”站直身,对着云决说完之后,扭头对着身后几位医生小声议论。“已经三天,还没结痂,后天再看应该就会开始结痂,叮嘱护士让病人控制情绪。”
“这是自然。”
医生护士们拿着笔迅速在纸上涂写一阵,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病房。
“阿决,看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