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风和日丽,宜嫁娶,宜安葬。
“凭你也想杀本王吗?”边陲小城郊区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头上,重伤流血不止的司马谦杲死死地扼住面前丑女人的喉咙。
阿瑶觉得自己的胸快炸掉了。
今天她翻过山头,是因为要把银两拿给要进京赶考的弟弟。可是回来的路上却不知道被什么绊倒,刚想低下头看是什么东西横在草丛间,谁知脖子突然就被扼住。她用力地挣扎,可是眼前男人求生的意志不停地命令自己用最后一口气将面前的一切活物干掉。
阿瑶的手四处摸索,慌乱中随手抓起手边的东西对着男人的头用力地敲下去。
坚硬的石头狠狠地敲在男人的头上,顿时头上也同他腹部一样流血不止。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阿瑶不怕死地把头凑过去看。见地上这血肉模糊的一坨,烦躁地挠挠头。随后撕了自己的衬裙,随便地裹了裹他的伤口。
她抓起他的双手,将他拉起来,然后猛地一使力,一个大男人轻易地被她驼在背上。
阿瑶背着男人翻过山岭,来到了山下的小村庄。
村口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看见阿瑶,纷纷起哄:“喂!丑女,你背什么回来的啊?”甚至有几个调皮的拿石头扔向阿瑶和她背上的男人。
阿瑶装出一个凶恶的嘴脸,实际上她只要稍稍一呲牙,配合她的容貌就非常可怕。她阴测测对孩子们说:“背个人回去做人肉包子。”
孩子们眼中本来就难看的脸因此显得越发恐怖,和阎王庙中竖着的索魂的鬼差无异。他们尖叫着跑开,大声叫喊着“丑女要吃人肉啦!丑女要吃人肉啦!”
阿瑶粗喘一口气,继续背着男人顺着青石路往前走,经过一颗枯瘦的柿子树,“呼嘿”一声将有些滑落的身体拖起来,一鼓作气走到树后面的草屋。
旁边猪圈里的猪似乎是感应到喂它们的人回来了,纷纷努着嘴哼哼。阿瑶没时间去理会它们,径直将男人背回屋,摔到床上。男人的身体弹起又落下。他被摔疼了,模糊地呻吟着。
阿瑶转身准备拿水洗净他的伤口,谁知衣服被男人扯住了。
司马谦杲目光有些呆滞,愣愣地看着她,张开嘴用沙哑地声音说:“娘……”
阿瑶挑了挑眉,轻轻地摸摸男人的头,说:“乖。”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扯开。
司马谦杲落到床上,又昏了过去。
阿瑶打了水来处理了他的伤口,替他盖上了被子。借着屋内微弱的光开始打量他的容貌。
她伸出粗壮地手扯扯他的脸皮。细嫩的皮肤立刻就被她弄出几道红印。
这男人真水真嫩。应该干不了多少活就会累死累活,这种人是好吃懒做的累赘。
阿瑶嫌弃地看着他。掸掸身上的灰尘,起身去烧火做饭。
男人被浑身的疼痛折磨,嗯嗯啊啊叫个不停。
阿瑶被烦的受不了,气冲冲地走到床铺面前,阴森森地矗立在他面前。奇怪的是,他还真的就不叫了。
阿瑶的怒火慢慢地降下来,正打算走,听见后面有窸窣的声音。转身,看见男人直直地坐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盯了好一会,头一歪,目光呆滞:“娘,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