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更的晚了。)
深深鲁,黄东秋知道,自己的想法想要实现,就必须要身为白狼军团长的拓跋格鲁同意不可,否则白狼军团四万大军便难以调动。
“依我之见,我们万万不能向黑洪山方向突围,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去与陛下会师!”黄东秋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知道,这句话一出口,莫说是拓跋格鲁,恐怕展熊武与折御轩也会有异议。
果然,他话音刚落,拓跋格鲁便又跳了起来,这一次展熊武却没有拦着他,而折御轩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黄东秋。因为他们突然想起黄东秋的出身,也是从宋国投诚过来的降将。
不等拓跋格鲁开口,黄东秋便竖起手掌,对拓跋格鲁道:“拓跋将军,你先莫急着发怒,且听我把话说完,听了之后,你若是不认同的话再说。”
拓跋格鲁想起之前展熊武说的话,便又坐了下来,不过脸上的杀机已经不再掩饰。
黄东秋看在眼中,心中大怒,但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正待说话。折御轩突然说道:“黄将军,恕我等无礼,将军此言不得不让我等怀疑,我们坐拥近八万大军,虽说被包围了,但不是我等自傲,这些围住我们的军队,我等还真没有放眼里,我们想要突围到黑洪山恐怕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况且从这里到黑洪山左右不过两百多里路,也就是两三天的路程,黄将军却说我们不能去,黄将军难道是想将陛下置于死地不成?”
黄东秋脸色一主,叹了一口气,说道:“诸位也也是沙场老将了,不妨细细想一下其中的道理。首先,大家算一算现在河北两路地面上我们要面临多少敌人围攻?”
“光是辽军室肪和萧万达两路大军近二十万人。宋军减去这些天损失,也有近十万大军。也就是说我们要面对敌人接近三十万。”折御轩想了一下,说道。
“折将军所言不错!”黄东秋点点头,“杨廷定一万玄武军团骑兵现在生死未卜,最坏的估计,就是杨将军在对方的突然袭击之下,被全歼或者被打残。我们这里一共有七万军队,陛下那里有一万,合计八万余人,但敌人有可能是我们四倍之多。你们说,如果我们这时向陛下那里突围,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展熊武和折御轩站了起来,若有所思,拓跋格鲁也紧蹙眉头。
“我们即便突围出去,也会将包围着我们的敌人引到陛下那边去,那个时候,我们就算和陛下会师,算上一路损失,还能剩下六万人就不错了,而对手却有近三十万之众,四面合围,我们粮草又是不多了,凭着黑洪山那一带地形,这一仗我们怎么打,别说打,就是围困住我们,也把我们困死在了那里!”
“而且,我若是所料不错,敌军多半正打算将我们放过去,任由我们两军会师,然后再聚而歼之!”
展熊武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道:“黄将军请继续说下去!”
“我们这里,至少要牵制住辽军二十万大军,如果我们打出去,跳出这个包围圈,那我们牵制的敌人数量还会增加,而且我们有近三万的骑兵,机动力极强,跳出这个包围圈,外面天地何等广阔,那时候主动权就我们手中,我们的骑兵可以随时敲打他们任何一路军马,为了防备我们,他们势必要动员多的力量,我们牵制的敌军越多,包围陛下的敌军自然就少了!”黄东秋眼见三人已经听了进去,不由心中一松,深吸一口气,继续肃然说道。
“黄将军说得有道理!”展熊武走了过来。拓跋格鲁脸上的杀机也已经消散,恢复平静、一脸沉思
……
……
夜已深,四人聚集旅长以上将官召开的一下午的作战会议,所有的作战计划已经安排下去,黄东秋独自呆大帐外,任由刺骨的寒风吹过自己的脸庞,他需要让自己加冷静。
辽军与宋军合力,已隔绝了自己与陛下之间所有的通道,现两边的信息已完全断绝,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黄东秋派出了数拨精干信使,改装易容,前往联系陛下,为了防止自己的作战计划泄漏,这次派出去的人全是敢死之士,就算被抓住,相信这些人也不会吐露实情,但对于这些措施,黄东秋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因为这个时候通往黑洪山的道路上,必然是已布满敌军哨骑。
白天在军议上所说的话,黄东秋是有所保留的,并没有完全说出自己的判断。
陛下那边只有一万余人,虽然都是骑兵,但如此天气之下,对手只需派出五六万人就可以轻尔易举地将陛下缠住,何况,对付陛下的多半是党进率领的西北边军的精锐以及郭无为的河东军。
打,打不赢,逃,逃不掉,这就是陛下现面临的窘境,或许陛下又一次能够创造出奇迹。但是……不论如何,这个时候都不应该向黑洪山靠近。
黄东秋烦燥地从地上抓起一大捧雪,狠狠地用雪揉着自己的脸庞,雪脸上慢慢融化,冰水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面,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自己此举是背负了极大的政治风险的,特别是自己本来也是半路上过来的宋军降将。在党进等投诚之后又反叛的情况下,自己又在陛下危急的时刻,做出的决定却不是立即去援救陛下,反而是南辕北辙,恐怕在很多人看来,自己的确是心意难测。
自己也可以不顾大军的安危,迅猛突破,冲到陛下的身边,以玄武军团和白狼军团的战力,黄东秋估计,自己最多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