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谦从怀中掏出一百张百两银票,砰的扔在桌子上,道:老子姓张,嚣张的张,叫张有钱,意思就是有钱就是嚣张,咋滴?
小太监冷笑道:私印银票可是犯法的。
我拦住道,跟他怄气干嘛。小公公,我们来者是是客,讨点茶水总可以吧?
小太监说,茶倒是有,水嘛,今天人多,要喝水自己烧去。
张幼谦说岂有此理!
我说你稍安勿躁,自己烧水是吧,我这就去。张幼谦说要去你自己去,老子在家都没烧过水。我呵呵一笑,拉着他出来,张幼谦说你还真去烧水啊。
我说点火烧水我不会,一把火烧了他房子,还是挺简单的。
张幼谦说就这么做,咱们分头行事。
我来到厨房,却见几十个厨师都在热火朝天的炒菜,其中也有诸葛咸鱼的便宜坊,我心说今天整个金陵城有头有脸的酒楼都过来帮忙了,这把火不好放啊。于是,又穿过几个院落,来到了后院之中。
这里是冯零感的后花园,中间有假山小湖,湖北岸有一座阁楼。看到藏宝阁三个字,我心说好久没有偷东西,手艺都生疏了,利用这个,熟练熟练业务,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
正要进去,却见人影一闪,有个红衣女子闪身进了藏宝阁。我见此女子有些眼熟,连跟了上去。蹑手蹑脚过去,门上锁已被打开,我推门而入,心说这冯零感在这里藏了什么宝贝东西。
藏宝阁光线很暗,我运气聚于目中,渐渐适应了环境。本以为会有金山银海,谁料这其中却空空如也。
我心中晦气,忽然身后掌风忽至,我生出警惕,踏出迷踪步,侧身一闪,双手如电,顺势捉住那人手腕,那双手如柔荑,触感不错。
女子道,是你?
我说这么眼熟,原来是当日在扬州城外遇到的女子林红衣,当时我还顺了她一本三才剑谱。我说林姑娘,好久不见啊。
林红衣道,放手。
我依言松手,林红衣又是翻掌攻我膻中穴。我心说这小妮子出手这么狠毒,又扣住她手腕。林红衣气急道,我让你放手!我说你保证不在动手?
我保证!
我一松手,她又要动手,我连阻止道,你再动手我可要喊抓贼了。
林红衣说你不也是贼?
我说非也,我可是正儿八经靠请帖进来的,倒是你鬼鬼祟祟来这里干嘛?
林红衣说都说冯零感敛财无数,我怕他死了遭报应,帮他散散财,也算积阴德。
我不由佩服道,干这行这么久,头一次听人把偷东西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对了,你叫林红衣,你跟李青衣是什么关系?
李青衣就是菊花老祖,也是盗仙门的门主,与我们盗圣门师出同源。我见林红衣施展的盗术与我们盗圣门有几分神似,于是笃定她也是盗门中人。
林红衣道,我跟他的关系,又关你何事?
我张口就要大喊,林红衣连说,别叫,李青衣是我师祖。
原来还是我师侄辈的,于是道,来,叫一声小师叔听听。
林红衣怒道,你占老娘便宜?
我说李青衣是我师叔,你叫我一声小师叔,不吃亏。说着,我作出了我们盗门中人的独门联络手势。林红衣道,你真是盗门中人?我呵呵一笑,李青衣又跟你提到过西门吹灯吧。
林红衣这才相信,说,既然都是同门,按照门规,今儿这藏宝阁我先来的,你就不要插手了。
我说那可不行,如今我是六扇门捕头,俗话说见面分一半,你要不同意,我这就喊人捉贼。林红衣说你这人太可恶,这样子,分你三成。
我摇头,五成。
林红衣:四成!
我摇头,六成。
林红衣终于敌不过我,说五成就五成。
两人翻箱倒柜,一刻钟后,终于无奈了,林红衣道,还藏宝阁呢,狗屁没有。我说旁边还有一座阁,好像是叫做粪土阁。林红衣道,莫非冯零感的银子都在粪土阁?
我说视钱财为粪土嘛,极有可能。不过,那边好像有几十个高手守卫,要想靠近,恐怕很难啊。
林红衣说,那他修这个藏宝阁,又是什么目的?
我打量四周,正中间有个佛龛,隐约发出亮光。我俩凑了过去,却见一个雕刻着九龙花纹的琉璃瓶,瓶内装满液体,有块玲珑剔透的石头,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这块石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能量,然而却含而不吐,似乎被什么东西隔绝一般。直觉告诉我,这块石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林红衣眼尖,指着上面漂浮的一个东西问,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仔细观瞧,不由笑道,难怪冯零感把这儿叫做藏宝阁。
林红衣没了兴致,说不如你我联手,咱们将盗门绝技发扬光大,今天来个大闹粪土阁?
我说不必了,说着,将那个瓶子拿在手中,林红衣问,你要这个破东西有什么用?
我指了指瓶子道,这里不是叫藏宝阁嘛,这里面装的可是冯零感的宝贝。
什么宝贝?
我心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于是道,我们偷走这东西,就是金山银海,冯零感也要拿来跟我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