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可没人拿你来炝锅啊。你要真跟吕大人很熟,怎么还会在这里当个小捕快?
李捕快哪里知道我这是挖好坑等他跳呢,说你懂个屁,我这个人淡泊名利,我要真想发达,分分钟就去当个红衣捕头。
那牢头早看到了吕仲远,在吕仲远的严厉目光下,连招呼也不敢打,只能跟李捕快使眼色。
我说原来李捕快是深藏不露,是吕大人的化身啊。
李捕快说这算什么,以我跟他的关系,我要真想见他,喊一句,他就来了。怎么了,你不信?
我摇头道,我不信。
吕仲远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堪,咳嗽了一声。李捕快估计吹兴奋了,也没回头,见牢头跟他挤眉弄眼,说你怎么了,害眼病了?
我说我觉得吧,吕大人应该不认识你。
李捕快一听恼了,不认识我,我现在就跟你喊,吕仲远!
吕仲远应声道,嗯。
李捕快听着声音耳熟,连忙回头,脸色大变,低头就往外走,边走边对我说,今天算你走运,我这里还有点事儿。改天再收拾你。
吕仲远冷声道,站住!
李捕快如被施了定身法,他不会不认识吕仲远,可这时候他要是真认了他,那他就是傻瓜了。
所以他决定蒙混过关,故意装作不认识吕仲远,强作镇定道,你新来的吧?别当小的路,小的我今天双喜临门,我二大爷和他家的母猪生了,我要去喝喜酒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这种时候,他哪里还考虑职务,能保住命才是第一要义,吕仲远拍了拍手,李捕快刚一出门,就被门外之人扔了进来。
李捕快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往地上一趟,撒混打泼,装疯卖傻起来,吕仲远不耐烦,冷哼一声,收拾好烂摊子,我在后院等你。说罢,离开大牢。
牢头此时也不管李捕快,连忙端起一杯热茶,说江大人,天气寒冷请用茶。
他见风使舵的本领,李捕快骑马难追。李捕快也爬起身,没了先前那颐指气使的样子,说江大人,你看,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说我这人从来不记过,只记账。说着,从怀中拿出刚才两人给我写的收条,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李捕快、牢头哪里会不懂,连忙从怀中将那银票恭敬还了回来,说我们来赎回收条。
我却不去收,将收条放在桌子上,以指头叩桌,漫不经心道,真主曾经说过,利息是人世间一切罪恶的根源。不过窃以为,资本来源的不正当性才是资本的原罪。这意味着,对剩余价值的占有……
李捕快、老头连忙道,江大人,这些道理我们不懂,您开个价吧。
我说每人二千两!我跟你们说,我不是缺这点钱,我要你们二千两,那纯粹是让你们长点教训。你真以为我那么缺钱嘛?对,我就是那么缺钱!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人每人又拿出来二十两银子。倒也不是难为他们,他们这种人,平日里油水也不多,拿出二十两就已向要了他们老命一样。
赵龙、张虎道,原来你是六扇门的人!
我说非也,我是七扇门的人。
牢头问,江大人,这两人怎么处理?
我心说要真让他们走了,我六扇门卧底身份岂不暴露了,这两娘娘腔虽然惹人讨厌,但也罪不至死,于是问,你们觉得怎么办?
牢头道,这不马上就过年了,把他俩送到大牢里,就当给大伙儿发发福利、送温暖了。
我一脸鄙夷道,你们太邪恶了!这四十两银子就当时活动经费了。说着,把两人的银子扔给他们,两人连忙感恩戴德。赵龙、张虎破口大骂,直接被揍了一顿,带到牢房里了。
来到后院,只见吕仲远站在一棵形状古怪的梅花树下,我释放真元,却感应到四周有十余名高手在院外放哨,确保无人靠近这边。
我嘿嘿一笑,说这么点小事,惊动了您老人家,真是罪过啊。
吕仲远上下打量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问道,这几日听说你在四合堂混的风生水起的啊,在内庄连呼延无敌的徒弟也打残了,真是威风啊,苏捕头。
我近乎谄媚道,英明无过大掌柜。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吕仲远呵呵笑道,呼延无敌生平最是护短,惹了一位三境之外的大宗师,以后你要小心了。
我说吕大人你可别吓唬我,这人最小胆儿了,这么一说,年后我还是回金陵躲躲吧。
吕仲远道,怎么,还想着回去找你的幽冥教主?
我说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难怪以前叫做君子剑。
吕仲远听到君子剑,脸色一沉,这是赵九那老家伙说的吧?你来说说,这些日子,你在四合堂看到了什么?我让你追查的事如何了?
我心中琢磨,要不要先皇朱悟能尚在人世的消息告诉他?自从与胡宗宪接触后,我对京城中的形势是越发看不透了。
于是我决定撒谎,赵九疑心很重,我现在隶属于白虎堂,还没办法接触到真正的核心机密,这需要点时间。
吕仲远点点头,要赶在登闻院和锦衣卫前头把事情调查清楚。
我又道,我在内庄,看到冯宝了。
吕仲远眉头微挑,沉默了片刻,道,知道了。我会让陈清扬盯着这件事的。
我总感觉他好像有事瞒着我,又交代了两句,我就告辞。
吕仲远说,从后门坐车出去,别被人看到。另外,你提出的那保护费变保险的办法,我原则